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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特么什么意思,叫我高俅啊?
许平一看不对,忙轻咳一声,又回头瞪了江雪薇几人一眼,几个丫头当即捂嘴住声,又岔开话题道:
“那个,林教头,你刚不是说王教头吗?那王教头后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林冲从头至尾都没意识到自己话语里有什么毛病,坐下来认真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他是带着自己老母连夜出逃的。”
“哼,洒家知道!”鲁智深却在一旁没好气道。
“师兄知道?”林冲大喜,望着鲁智深。
因他与王进之前关系一直很好,早在王进做教头时,他还只是军中一名最底层军官,可两人因武艺而结缘相投、惺惺相惜,平素就没少在一起探讨、饮酒。
鲁智深白他一眼,又看向一旁,显然不想搭理他,林冲不明所以。
许平只得在旁无奈道:“大师,你既然知道,那就说出来吧。”
实在是因为他也好奇,也想知道。
王进出逃后到史家庄教授史进,而后去了种老相公处,他当然是知道这些的,可接下来这个人去了哪,有什么结局,就不为人知,宛若人间蒸发了。
“恩。”鲁智深顺了口气,而后才摆正身子压低声音,口气很肯定而神秘兮兮的道:
“王进,是去投奔了延安府种老相公!”
“我擦!”许平差点没从座位上滑下去。
“这特么还用你说啊?我也知道啊?”
可林冲闻言却不由大喜:“王教头去了种老相公那吗?他在东京时我们便多有结交。”
林冲回忆着道:“他素来为人都是古道热肠、性情忠厚,又极有报国之心,现在去了老相公那,也算是英雄有用武之地了,想来,将来一定可以建功立业!”
鲁智深道:“那可不是?人家比你心思还活络多了,看看人家,知道高俅不是东西,卷铺盖直接跑了,你倒好,还一口一个‘太尉’。”
林冲听出他还在为这生气,忙赔笑:“好了师兄,刚才说过了,我以后直呼高俅就是。”
鲁智深白他一眼,不过又好奇道:“今天那个叫什么陆谦的,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帮着高衙内坑害你呢?”
不问还好,一问,林冲当时又怒火中烧,重重一拍桌案。
许平又一阵心疼:“轻点啊!你们古代人都什么毛病?怎么有点什么事都喜欢拍桌子呢?”
“最可恨陆谦那厮!”只听林冲恨声道:
“想我与他相交多年,彼此更以兄弟相称,简直宛若亲生,想当初他得以从军做了虞侯,还是我向高太...高俅推荐的呢。
想不到今日他为了攀附讨好高衙内,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情,连自己阿嫂和我,也敢出卖!”
“原来是这样!”鲁智深闻言“啪”的一巴掌又拍在桌子上,许平已经麻木了。
“原来竟是此等毫无道义的小人,下次若碰到他,必要让他领洒家五百禅杖!”
“大师父,要真那样,可就把人给打死了。”锦儿在一旁偷笑道,跟着又补充:“不对,那肯定被打成了肉泥。”
“打成肉泥又如何?”鲁智深瞪她一眼,又回头瞅瞅现在楼内没什么外人,方才豪声道:
“不瞒你们说,当初洒家就是在渭州三拳打死了恶霸镇关西,方才出家的!”
说着,还亮了亮钵盂一般大的拳头,惹得锦儿连同江雪薇等人捂着小嘴一阵惊骇。
“师兄出家前原来还有这般经历。”林冲则钦服的冲他点点头。
对方行事风格的直爽豪气,显然是他不具备的,顺便,当然他也知道了这家伙当和尚的真实原因。
不过林冲想到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又不由眉头紧皱、满是担忧的对许平道:
“兄弟啊,高太...高俅那厮就那么一个儿子,平时简直视若珍宝,不敢有丝毫违逆。
因今日之事,我怕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想尽办法来凶狠报复我等的!”
“怎么,教头这是害怕了?”许平则微笑看着他大有深意道。
没办法,他隐约记得这家伙别的法子对他都没什么用,但你要是激他一下,那八九能成。
果然!
林冲闻言当即变色,霍然起身,便正色道:
“兄弟!不怕你笑话,林某,虽不过是一介武夫,可也极晓‘道义’二字!
眼下众位朋友为了林某都不惜开罪了高太尉,事情若真来了,我又怕得了什么?”
“没别的说的!”他接着豪声道:
“高俅若是只冲我来,那还算罢了,可若是胆敢冲着众兄弟当中的任何一个,我就敢跟他拼命!”
说完,又猛地一拍桌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