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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甲,刀枪砍击,根本砍不进去!
不然洒家出家后怎会执意选用这水磨禅杖?”
他一指旁边墙壁:
“就是因为深知相比于尖刀利刃,这禅杖一类重兵器势大力沉的妙处!”
邓元觉和林冲听了都不由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许平听到这里也明白了这大和尚所以常用禅杖做兵器而不用随身戒刀,除了顺手外,原来还有战场上积累下的经验的缘故。
鲁智深又一边闷上一大口酒,一边双目放光回忆着道:
“那些西夏鹞子啊,当真不简单,作战凶悍勇猛不说,大规模战斗时还总是用铁索彼此紧紧联结。
到了战场两军对垒时,他们要冲锋,那就会一起发起冲锋,加上马都还是精中选精的善马,那攻势当真是凶猛,说是来如风去如电,一点都不吹嘘!
再加上士卒个个悍不畏死,寻常不要说我军步卒了,便是骑兵,也难以遮挡。”
他说着,神情里感叹至极,显然他说的简短,可这“难以遮挡”四字背后,又不知有多少令他难忘的血泪记忆。
林冲、张三等人听着,则不由个个暗自握起了拳头,恨不能这就跑到前线去,跟西夏人干上一架!
至于酒桌上其他人,也都听的入了迷,素来敬重英雄豪杰的李师师一双美眸盯住鲁智深道:
“鲁师父,没想到大师出家前,还曾有过这般铁血经历,大师的这一身功夫,怕也是在军阵搏击中摔打出来的吧?”
鲁智深闻言,先前的几分抑郁一扫而光,不由哈哈大笑道:
“小娘子这就很有眼光了啊!并非洒家吹嘘,洒家这一身功夫,着实不曾刻意拜师习练,的确都是从战场上一招一式磨练揣摩出来的,比一般江湖上那些花架子可强多了。”
邓元觉明知他是在暗中嘲讽自己,却一点也不生气。
反因鲁智深曾与西夏人在边关鏖战,守卫国门,大起相惜之意。
他笑笑道:“鲁神僧啊,那西军之中,就没有能克制西夏铁鹞子的法子了吗?”
听他称呼自己为“神僧”,鲁智深听出,这明显也含着嘲讽,便没好气道:“怎么没有?只是用处不大罢了。”
“哦?何出此言?师兄说说。”林冲毕竟是军中教头,对这些阵战之事当然大感兴趣。
鲁智深看他一眼,长叹一声道:
“这西夏铁鹞子啊,毕竟是他们最精锐的部队,虽然总数不过三千人,但等于是将他们全军的精华集中到这支部队上面了。
而我们西北禁军虽素来作战风格也很彪悍,战斗意志上绝不弱于西夏人,奈何军中缺的就是良马,导致骑兵对冲时很是吃亏。
为了弥补这一点,老种相公只能加强弓弩兵或堡垒的建设,来克制骑兵。
可一来,铁鹞子人与马皆披重甲,弓弩杀伤力有限;二来,对方冲击速度太快,弓弩还没放几箭,对方就冲到眼前了;三来即使侥幸打赢了,想追击都难,还是没有良马,追不上啊!”
众人听着,不由都扼腕惋惜。
也难怪西北长年陈兵十几万,可在与西夏对垒中,却往往只能处于防守态势。
“那老种相公没想过调集全军力量也组建一只同样战力,可以与西夏铁鹞子抗衡的骑兵部队吗?”许平这时忽而问道:
“就算三千匹精良战马找不出来,可即使是一千人的精锐骑兵队伍,那也一定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众人闻言,不由都眼前一亮,邓元觉心中更满是赞叹:
对啊!战阵之上,形势瞬息万变,即使是一千人的精锐力量,哪怕不足以与三千铁鹞子正面抗衡,可若运用好的话,那也足可以像一把尖刀,狠狠插在敌人最薄弱的地方!
有些时候,甚至可以直接扭转整场战役的战局!
李师师和方金枝听了,也不由偷眼含情脉脉瞧着许平。
鲁智深一拍大脑袋:“兄弟啊,你说这个,那就不在洒家理解范围内了。”
众人哈哈一笑,又开始气氛热烈的推杯换盏起来。
过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许平感觉自己已有些酒酣脑热,恰在这时,就隐隐见到外面广场快步走过来几个人,等他们走近门口许平才发现,原来是李四他们。
可这几人都没有走进来,而是停在门外。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许平心头,不等李四跟他打眼色,许平立即起身推开椅子走了出来:“怎么样,找到她们了吗?”
李四神色明显很是焦灼:“掌柜的,我们找了个有一个时辰,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