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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那是令人绝望的差距，我甚至根本不了解对方在想些什么。如果对方想要毁灭地球，那只是一念之间。”
“但对方不会这么做。”
凌雪道。
“对方只是不会毁灭地球而已，不代表不会毁灭人类文明。这就好像一件非常名贵的瓷器上，落下了一粒灰尘，打碎瓷器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的情况之下擦掉灰尘，就要小心翼翼了。”江凡苦涩的说道。
上一世，在他还没有成为七星进化者的时候，还不会这么畏惧神明。
可是，当他踏出了那一步，他胆怯了。
因为站的得高，所以看得远。
知道的太多，才会恐惧。
上一世，被逼迫到走投无路的江凡，抱着无法形容的绝望心情，将已经制作了三年的陨落晨星，修改成了一个极端毁灭的道具，带着恐惧的毁灭吞噬了一切。
“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合适，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应帝天用充满骄傲的眼神看着江凡，他的眼神永远充满自信，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可以克服所有困难。
包括战胜江凡。
对他而言，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战胜江凡，并不是自己不努力，也不是自己很难做到。
而是因为，他的重心没有放在这个上面。
对他而言，江凡只是一个次要的目标，相当于主线任务之外的支线，甚至，只是相当于一个成就。
能够完成，当然是好的。
做不到，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对他来说，主线任务是击败敌人，击败所有人类文明的敌人，带领人类文明走出困境。
江凡再度沉默了。
他没法说服自己，否认这个事实。
应帝天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当初我要和你联合起来，一起威逼穆兴武作出决定吗？并不是我不信任他，也不是害怕他走上歧途。
我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他，如果力量和智慧都无法战胜敌人，那就用勇气弥补所有的差距，我没有你们两人那么聪明，所以我会选择用我最擅长的方式战斗。
我不知道神到底有多强大，但是我知道，未来就连神也会匍匐在我的脚下。”
“谢谢。”
江凡勉强吐出了这两个字。
“我不会接受你的道谢，因为这意味着，将来我有可能还会接受你的道歉，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应帝天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应帝天。”凌雪忽然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接下来应该是你们夫妻的时间了。”应帝天没有立刻回头。
“不，接下来并不只是我们的时间。”
凌雪摇头，拔出了腰间的飘雪剑，“每个人都有怯懦，和柔弱的时候，我曾经也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无力，甚至哭泣，正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的弱小，才会有变强的理由。如果自己一个人坚强不起来，接受别人的帮助，并不是可耻的事情。”
“凌雪，你要做什么？”
感受到飘雪剑上的寒芒，江凡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曾经守护过我的怯弱，现在，我来粉碎你的恐惧！”
凌雪身上的剑意不断攀升，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