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父子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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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蓝黛按着别人打,他却总感觉是那两人在欺负他呢?
因为夏禹川的突然打断,众人大失所望地“嘁”了一声。
林麓把差点被他踹出内伤的人扶起来,看向蓝黛道:“不是说好的决斗,现在算怎么回事?”
“算他仗义行事。”蓝黛哥俩好地揽着夏禹川的肩膀拍了拍,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小夏,得亏你来了,不然我得输。”
夏禹川戳了戳他的太阳穴:“尽胡说。”
蓝黛这话的确是胡说八道,当年陆战九军的总指挥官,自然不可能被区区两个人打败。
“没胡说。”蓝黛提了提裤子,像个良家妇女般一脸心有余悸道,“裤子要掉了,我差点就走光了。”
夏禹川:md智障。
“行了,为什么打架?”夏禹川问道。
“毛线球。”蓝黛指了指林麓怀里的白色毛线球。
永夜监狱的囚室里空荡荡的,却会有一个放置囚犯生活用品的柜子,狱警会定期给囚犯们提供少量的物资,有香皂这样的生活用品,也有书本这样打发时间的消遣娱乐,不算丰富,但对于一无所有的囚徒们来说弥足珍贵。
囚徒们可以通过搏斗抢夺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带回囚室放进柜子里,但是柜子上没有锁,这也意味着囚犯们辛苦抢到的东西也有可能被偷。
不过夏禹川不太明白,蓝黛放着别的东西不要就要那个毛线球,是真出息,所以他干脆也问出了声:“你就因为那个毛线球跟人打起来的?”
除了蓝黛谁会要毛线球啊?!
“不是,是我拿毛线球的时候他摸我屁股!”蓝黛指着另一个被夏禹川踹翻在地半天起不来的囚犯控诉道,声如洪钟,脸上表情就跟个被欺负的黄花大闺女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别人怎么着他了。
夏禹川:“……”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然后我教训那人的功夫,他又把我的毛线球抢走了。”蓝黛道,夏禹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明白了,怪不得。
他刚才光顾着蓝黛了,也没注意踹的人是谁,此时蓝黛一提醒,夏禹川定睛一看,被林麓扶着的人不是祁连又是谁?
看见是这两人,夏禹川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俩抢蓝黛的毛线球了,估计以为是什么重要东西,例如那封联名。
对于祁连,夏禹川的感官是很复杂的,不过情义也好、怨恨也罢,他都赔上了一条命,正如临别之际他对萧雪辞说的,不过是看别人的悲欢离合,伤心痛苦入不了他的心,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在坠江那刻化为乌有,现在他只是夏禹川,而祁连,于他而言不过是个需要处理的沈砚的劣质仿制品。
因此他甚至没看祁连一眼,而是同林麓道:“这毛线球你们是打定主意要抢了?”
夏禹川是跟蓝黛一起被安排进监狱的,其他势力的人不认识他,只当他是一起进来协助蓝黛的,因而更多的布局和谋划都是针对蓝黛进行的,弗兰西斯家族把蓝黛老底摸了个清清楚楚,然后把林麓和祁连送进来恶心他,却偏偏漏掉了夏禹川。
如今进到永夜监狱里,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哪怕在这里暴露,林麓就是想做什么也有心无力,因此夏禹川也懒得玩什么扮猪吃老虎的路子,扯了把椅子大马金刀往那一坐,拽得要死道:“要么把毛线球留下,要么打一架,然后把毛线球留下。选一个。”
“你是谁?”可惜林麓不按他的节奏走,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番夏禹川,发现实在看不出名堂,干脆道,“新欢?”
林麓一句话石破惊天,差点没给夏禹川整破功,偏偏蓝黛这个熊孩子还黏糊糊地趴他背上,给他脸上来了一大口,然后冲林麓呲牙一乐道:“这是我的旧爱!”
爱个鬼,夏禹川想打人,他忍住揍蓝黛的冲动,神色凌厉地看向林麓道:“废话真多,打不打?”
“打,我和你打。”林麓一看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同类,他明白若不能把对方打赢了,无论是可能藏有重要东西的毛线球还是日后的联名文书,他都很难从夏禹川手里抢走。
“行,来吧。”夏禹川活动着筋骨走上前去,他好久没跟人过招了,还挺想念的。
“能行吗?”蓝黛按住他的肩膀低声问道,海蓝色的眼眸里明晃晃写着担忧,林麓是陆地复合装甲作战部队总指挥官,虽说是弗兰西斯家族的世袭军官,但毕竟军职摆在那里,便是蓝黛自己都不一定能保证百分之百赢。
“行不行先打再说。”夏禹川道,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对上可与蓝黛共比肩的林麓能不能赢,但他相信萧烟,当年在关山那家伙不止教了他回马枪,还有一招铁骨衣。
“关山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那是一段群雄逐鹿的风云。”夏禹川呢喃道。
林麓跟夏禹川过了几招,他发现对方的格斗技巧虽不如他花哨,但下盘稳健、动作熟练,招式间的连贯性很强,若非对方的脸实在年轻,他几乎要怀疑跟他对打的是个几十年老兵。
但这都不是最难受的,夏禹川并不刻意躲避他的攻势,基本扛着他的拳脚跟他以伤换伤,刚开始他觉得对方这种打法实在愚蠢,他是练重机甲的,尤其注重肌肉骨骼的防御训练,对方跟他以伤换伤只能被他耗死。
但是越打林麓感觉越不对劲,夏禹川一拳打得他死疼,他一拳下去手都震得发麻,后者没事儿人一样挡开他的手继续打。
不对劲儿,太不对劲儿了,越打越想不明白的林麓果断选择了放弃。
二人本没打出胜负,但因为林麓先放弃了,夏禹川成功为他的傻儿子蓝黛赢得了毛线球。
他把东西抛给蓝黛,捡起后者甩在地上的上衣往头上一套,拐着人一边往回走一边问他:“早饭吃了没有?”
蓝黛说没有,夏禹川又问他为什么不吃,这货说有人摸他屁股,给他恶心到了。
夏禹川气得抽了一下蓝黛的脑袋,让他别贫嘴,蓝黛捂着脑袋一边可怜兮兮地眨巴眼睛,一边委屈道:“真的,那狗东西之前就觊觎我的屁股。”
夏禹川恨不得立刻去洗耳朵,蓝黛天天说些虎狼之词。
“小夏,你别不信,我之前是狱花来着。”蓝黛抱着毛线球一边走一边道。
神特么狱花,夏禹川忍无可忍地照着蓝黛屁股踹了一脚道:“滚蛋。”
祁连捂着被夏禹川踢疼的胸口看着夏禹川和蓝黛吵吵嚷嚷着离去,二人的相处模式让他想起很多年以前,陆战九军还在的时候。
“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事后再来后悔。”林麓知道他是想起俞川了,只是当初做出那样选择的也是他,现在对着别人思念故人、感时伤怀,未免过于虚伪可笑。
“他为什么能那么快放下呢?”祁连看着两人打闹的背影,当年蓝黛也是这么跟他的副官玩闹撒娇的,彼时殷宸忍无可忍了也会这么踹他,而祁连只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小兵,混迹在人群中见证着两位最高长官的同袍之情。
所以他愈发想不明白,俞川死了,为什么他蓝黛能放下得这么彻底,如此没心没肺,俞川难道不是他最好的战友吗?
“因为俞川的死跟他毫无关系。”林麓旁观者清,事实上他对于祁连这种虚伪的作态颇为不齿,但对方的能力有的确不俗,于是再多不满,他也都忍了,只是说话时难免直来直去了些,“你感到痛苦不堪不过是因为你在内疚、在心虚、在悔不当初,那件事里你才是罪人,所以你应该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