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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又何尝想让他难过呢?经过这次的事,她感到自己这样崇拜着他,依恋着他,她早已深深爱着他,甚至愿意放弃一切从前的信仰和原则,放下自己最看重的骄傲尊严,与别人分享他。
在深夜醒来,看他静静的带点痛楚的看着她的样子,乌云珠几乎有个冲动想对他说:我愿意住在昭晖殿,或是别的什么殿,做你的贵妃,贵嫔,贵人什么的,我已经不在乎了!
她这样想着,不再愁闷烦躁。这个时候又担心起自己身上的伤痕来,她现在整个背和手臂,都是鞭痕,横七竖八,又长又多,她的身体变得这样丑,这样丑......以后要怎么面对他呢?她只能叹气。
但是,平平静静的过了十几天后,更大的风波却接踵而至,大到足以改变了每个人的命运。
萧予清回来了。
他先是去见了太后,再去向萧予涵报道,正准备去乔祁生家里找乌云珠,便听宫里的太监说了这些日子在乌云珠身上发生的事。
当他像旋风一样冲进乾元殿,冲到乌云珠面前时,婉贵人正在给她擦药,她的背□□在外面,第一次没有用麻药,尽管婉贵人已经尽量小心,但她还是疼的冷汗直冒,咬牙强忍,挽晴直在旁边急的跳脚抹泪。
看到萧予清就这样冲进来,乌云珠和婉贵人都吓得呆住,婉贵人马上拿了件衣服披在她身上,盖住她的背。
萧予清看到她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疼的脸色苍白,虚弱无力的样子,他先是震惊,眼里惊痛交加,愤怒的简直要冒出火来。
他呼的一下蹲下来,恨恨道:“我走的时候千叮万嘱,乌云珠,你就是这样照顾自己的么?你!”
乌云珠心慌意乱,不知如何告诉他。
萧予涵知道了消息也冲了进来,他二话不说,就拖着萧予清往外走。两个人拉扯着到了门外,“呯”的一声关上门,在门外大声争执起来。
所有人都吓傻了,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亲王,根本没有人敢去听,敢去劝。乌云珠想动,却一点也动不了,浑身的痛和无力,不由得焦急万分。
过了一会儿,萧予清又冲进来,他不管不顾的叫道:“我现在就带你走。”说着要来拉她。
萧予涵一把拦住他,“你疯了么!她现在动不了,身上都是伤,你不许碰她!”
萧予清怒道:“她身上都是伤,是谁害她的!谁叫你去招惹她!”
萧予涵冷冷道:“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
萧予清冷笑,丝毫不让的回道:“你的事,我当然没资格过问,但是她,我是过问定了!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
萧予涵气道:“你试试看!”
两个人怒目而视,简直就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屋子里和屋子外的人都已伏在地上发抖,乌云珠急的想爬起来,一动又是锥心的疼,牙齿打着颤道:“你们......干什么!别......这样,快别......这样!”
两个人看到乌云珠疼的直发抖,同时扑到床边,乌云珠急道:“王爷,你不要......不要这样!”
萧予清猛地站起来道:“你别动弹,我回去准备一下,再来接你!”
萧予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她哪里也不会去!你也不许再来!”
萧予清大怒:“四哥!你要留下她,你保护得了她吗?你保护得了她,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说过不能让小兔儿死,可是现在,她就要被你害死了!你再让她呆在皇宫里,她只能是死路一条!”
萧予涵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气的脸都变了,也不知道他是气自己,还是气萧予清,痛苦自责却在他眼里漫开。
萧予清深深看着乌云珠,心痛道:“我真是懊悔!叫皇姐把你留着进宫,我自己又不停的往外跑,不能陪着你,叫你受这样多的罪!珠儿,你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接你!”说着大踏步往外走去,再也不看萧予涵。
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动,乌云珠也不敢说话,脑子里一片空白,萧予涵握紧了拳头,自己跟自己生着气,冲出了门外。
过了许久,婉贵人才从地上爬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乌云珠,话也说不出来。乌云珠忙说:“挽晴,你扶着婉贵人先回去吧,我的药也擦完了。”
挽晴发抖的站起来,扶着还未从震惊中缓过来的婉贵人,走了出去。乌云珠让他们收拾一下地上的脏乱后,都退出去,关上了门。
他们兄弟两这样大吵一架,其实在乌云珠看来,有什么怒气当着面便发作起来,正是跟传闻中说的一样他们感情很好,更何况他们争执的焦点是“保护她”,而不是“占有她”。
萧予涵是气自己让她受伤,萧予清是气她伤的这样重,是着急多一些。他们没有真正生彼此的气。但别人肯定不会是这么看了。亲王闯进皇帝的寝殿,这件事绝对会变成轰动的大事!她该怎么办?
只能等萧予清来,再好好跟他说了。但她要怎么说呢?说她想留在后宫当嫔妃,不能跟他在一起吗?萧予清平时对人温文尔雅,或者神采飞扬,或者自信洒脱,很少发怒,可他刚才火急火燎的样子......乌云珠的心更加慌了起来。
一直到夜里,他们两个却一起来了,看样子是和好了,跟她想的一样,他们彼此并没有什么隔阂。两个人站在外面,让挽晴放下了纱帘,萧予清道:“珠儿,我下午冲动了些,你受了这样重的伤,我太着急了。你现在还不能动,在这里再住几天也好,先好好养伤。”
萧予涵在旁边一言不发,萧予清又道:“我先走了,皇兄会照顾你。若有什么事,你叫挽晴去找我。”他站了一会儿,也没有进来,萧予涵也没有进来,两个人一起走了。
乌云珠闭上眼睛,头痛烦躁,浑身无力。
又躺了几天,转眼已经在乾元殿躺了快一个月,她背上消肿了大半,看上去也不再那么可怕。这里安静非常,萧予清萧予涵都没有再来过。挽晴告诉她,那日夜里他们两个走了之后,兄弟俩在温室殿喝酒,畅谈到天明,乌云珠放了心。婉贵人也没有再来,她的伤有的浅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疤,挽晴前些日子看着婉贵人抹药,便已会了,乌云珠也不想再让婉贵人为她做这些事,她毕竟是个后宫的主子。
她不知道,其实外面简直已经天翻地覆。皇帝和恭亲王为了一个秀女在乾元殿争风吃醋,大吵一架的事情,已经被有心人渲染的人尽皆知。这下,康宁宫里的张太后也坐不住了。
原本秀女住在乾元殿这件事被抖出来,被皇后责打,这些事她早已知道。皇后被皇帝训斥禁了一个月的足,跑到她这里哭诉,她也都淡定自若。皇帝是她的亲生儿子,一向安稳,现在只不过是喜欢上个秀女,安排在身边服侍,没什么大不了。这些年他对后宫一直爱理不理,这次的选秀也是她自己的意思,能看中个秀女,是好事。所以她并未过问。
这几年她很少过问皇帝的事,他很有分寸,早已不用她这个太后操心。大多的日子里,她都带着德妃生的皇长子,她的长孙,承欢膝下,养花弄草。
但忽然事情牵扯上了恭亲王,就完全是两回事了!她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昨日解了禁足,来说两兄弟为一个秀女大吵的时候,她完全不能相信,皇后又把那日夜宴的情形说了一遍,还请太后请长真宁公主来问。
太后立马就传了长公主,长公主并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老实实的把关于萧予清对乌云珠的情形一说,这下太后可沉不住气了,萧予清看中的女孩被皇帝留在乾元殿里,关于两人争风吃醋的谣言,她一下子信了七八分。
这日晚上,太后就找两兄弟来一起用晚膳,对这个秀女的事她却只字不提,先看看他们两的意思。看到用膳时,两兄弟依然相谈甚欢,一点也看不出吵架失和的样子,她稍稍放了心,决定先不点破。
想了两天,还是不放心,今日三朝老将军秦元厚病倒在床,皇帝出宫探望,秦元厚更是萧予清的师傅,两兄弟一同去了。她便吩咐身边的大宫女融余去把那个秀女带到康宁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