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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再看看萧予清,萧予清始终温柔的对她笑着,此时忽然大声道:“小的们!你们还记得该说什么话了?”
几个孩子猛然从烟花中醒悟过来,一起大声道:
“愿我的珠儿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愿我的珠儿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愿我的珠儿生辰快乐,长命百岁!”
一切如同欢乐的梦境,乌云珠虽然在笑,眼泪却流个不停,萧予清替她擦了擦,笑道:“怎么把你惹哭了,不是应该欢喜才是么?”
她还是流着泪,说不出话来。
萧予清开心一笑,轻搂着她下台。大家都笑起来,取笑着打趣着,他也不以为意,他们说了什么,乌云珠一句也没有听清,只知道自己还在萧予清的深情厚意里没有回过神来。
在人群的最末端萧予涵忽然出现,他和他身后的德妃与太后都站在那里,萧予涵神色平静,虽然他已尽力掩去眼睛里的那抹哀伤惆怅,但却并不成功。
乌云珠走过去,在他们面前行礼,不敢再去看他。
大家都入席坐好,太后说道:“予清这几日叫了一群孩子去,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哀家实在好奇,想着也许久未出宫了,就让皇帝和德妃陪着一起来看看,不想,竟然在给乌云珠过生辰,真是亏他想得出来!”
鲁郡王笑道:“这么多孩子,也只予清使唤的动!”
萧予清叹气道:“这几日可差点把我气坏了,这帮小鬼,让他们听话可比带兵还要累得多!”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他又道:“乌云珠笨的很,自己的生辰都不记得,只能我记着了!”
长康宁公主笑道:“还没成亲,你就这样疼她,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乌云珠,你可知有多少名门闺秀羡慕你!”
长真宁公主也道:“是啊!咱们六爷折腾了这么半个月,把所有王府驸马郡马府的孩子都搜罗了来,只是为博你一笑!乌云珠,孤还是那句话,你千万不要辜负了他!”
乌云珠身子一僵,萧予清忙道:“好了好了,你们可别吓坏了她。今日只是家宴,顺便过生辰!珠儿,别理他们!”
公主们都笑骂他护妻,他潇洒一笑,跟她们喝起酒来,整个晚上大家谈笑风生,乌云珠却始终不声不响,其他人都知道她平日不多话,也不介意。
萧予涵喝了几杯酒便站起来,神色平静道:“朕还有很多事没做,先回去了。”
大家都是一怔,太后脸色一变正要开口,萧予清笑道:“皇兄先回去也好,等下请长姐送母后回去就是了。”
乌云珠随众人站起身恭送皇帝,她飞快的看了一眼他,他只是眼神木然的看着远方,就这样转身一言不发的离去。
宴席在欢笑中散场,萧予清送乌云珠回府,两人也不坐马车也不骑马,就在街上手牵手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
已经有些晚,街上空无一人。街上乌云珠忽然停下脚步,萧予清道:“珠儿,怎么了?”
乌云珠转身投入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轻轻道:“予清,谢谢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好!”
萧予清搂紧了她,动情道:“我不要你谢,只要你高兴!”
乌云珠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他的手臂这样有力,他的心跳坚定沉稳,让她感到这些日子以来没有过的温暖安心。她再也不敢去想念萧予涵,去想念萧予涵的痛,萧予清给了自己他的心,她要用自己的真心去回报他的真心。
婚期越来越近,萧予清日日带着乌云珠去踏春,凡是他知道的好地方都要带她去看看,现在乌云珠的身体渐渐恢复,每晚送她回去的时候,他总是依依不舍,抱怨婚期太晚,害他苦等。
这天他们在王府弹琴练剑,喝茶闲聊,消磨了大半日。吃好了晚膳,天已经黑了,乌云珠正要回家,谁知春雷阵阵,下起了大雨。乌云珠一向怕雷声,春日里的雷声响的特别吓人,她躲在屋里坐立不安,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谁知雨越下越大,雷也越来越响,看样子今夜是停不了了。
萧予清看了看外面,说道:“珠儿,雨这样大,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吧,我差人去说一声。”
乌云珠扭头道:“不......不行!我要回去。”
萧予清走过来,斜眼道:“雨下得这么大,你回去肯定会淋湿,到时候受了风寒,咳嗽了吃苦药的时候,又要闹别扭!”
她站起来,哼道:“堂堂一个王爷,怎么讲话跟我母亲差不多了?”
萧予清苦笑,“珠儿,我说真的,我住这里,你住东苑。你不用忌讳,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谁敢说什么?”
乌云珠看了看外面,雨大的已经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她想要再说,忽然一个响雷,她差点惊跳起来,捂着心口道:“好......好吧!”
萧予清也没想到她这样就答应了,想到她已经对他没有丝毫介意防备,欢喜道:“好,我马上叫人去收拾!”
已经是半夜,可乌云珠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丫头没有跟着她来,她是独自一人,王府里的丫头等她上床睡了就已经走开。这里是陌生的地方,外面不停的打着雷,她蒙着被子,很多恐惧在心里蔓延开。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看过的些许让人心生害怕的东西,一股脑的都在脑海里挥散不去,几乎让她吓的有些抖嗦。
好不容易又忍过一阵“轰隆隆”的响雷,忽然感觉有人在拉她的被子,她“啊”的一声惊恐的大叫,两只手死死的拉住了被子。
萧予清的声音担忧的响起:“珠儿,是我!你怎么了,没事么?”
乌云珠慢慢探出头,看到萧予清坐在床头,她一把推开被子,扑在萧予清怀里,身子还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带着哭音捶着他的胸膛说道:“你怎么才来!你去哪儿了?这是什么屋子,好多鬼!”
萧予清忽然温香软玉抱满怀,不由紧紧搂住她,只觉得说不出的惊喜,轻哄道:“这是客房,要是刚才我让你住我的屋子,你会肯吗?这世上哪来的鬼,根本就没有,别自己吓自己!”
乌云珠着急,紧紧抓着他,“明明有好多!你听!我刚才还听到有人说话,可看看却一个人都没有!烛火也忽然灭了!”
萧予清抱着她,温柔道:“丫头不仔细,走的时候窗子没关好,是风把烛火吹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傻瓜。我已经重新点了灯,你看现在不是很亮么!我刚才看到你脸色不好,你怕打雷,是不是?”
乌云珠委屈的咬唇,用力点了点头。
她从来没有在萧予清面前这样软弱和惊慌过,萧予清抱着微微颤抖的她,柔软馨香,只觉得这一生都不想再放开,他搂着乌云珠的肩膀,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越发温柔的说道:“别怕,我不是在这里陪着你么?”
乌云珠忙点头,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丝毫顾忌的紧抱着他,又一推他坐好,脸红了又红。
萧予清凑近她,握住她的手问道:“怎么了,你怎么了?”
乌云珠茫然摇了摇头,她的脸红红的,大眼睛还含着朦胧的泪意,楚楚可怜又惊慌羞涩的看着他,萧予清才意识到乌云珠此刻不是不舒服,而是害羞。她穿着薄薄的寝衣,脸上酡红如醉,此刻这样坐在萧予清面前,他只觉得快要崩溃,忙扭头道:“我......还是让丫头来陪你可好?我先走了。”
乌云珠忙拉住他,心慌的说:“你别走!予清,我害怕!你留下来吧,我们......说说话!”
萧予清哪里想走,他坐下来,背对着乌云珠,尽力控制住自己对她的渴望,心里对那个遥远的婚期痛恨了千万遍。
乌云珠慢慢爬过来坐在他旁边,低头道:“那时候我刚到青山寺不久,有一次我不听话,为了一只小狗跟母亲闹别扭跑了出去。谁知道迷了路,天黑了,也是这样下着雨,不停打着雷,我坐在路边哭着,可他们一直没有找到我,我淋了一夜的雨,哭了一整夜,害怕母亲永远找不到我,好像天地间也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那时候我才六岁,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害怕雷声,再也不敢夜里出门了。”
萧予清握住她的手,又搂住她的肩,温柔的说:“唉,原来你从小就这样任性!珠儿,你太倔了,有时候吃亏的是自己,知道么?”
乌云珠把头慢慢靠着他的肩,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轻轻问道:“予清,我这样倔,这样让你生气,这样辜负你,我......我真的好对不起。可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萧予清认真看着她,“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可......我不知道!既然没有答案,我就不愿意再去想。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幸福快乐,我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有眼泪迅速盈满了乌云珠的眼眶,这些日子萧予清对她的付出,她也许这辈子都还不起,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想起他们的初遇,和那些莫名其妙被自己毁掉的情愫,更是满心的歉疚。
萧予清更认真的说道:“珠儿,我从小到大,从未后悔做任何事。可有一件事,我天天都在痛骂自己!就是那日在青山寺边的桃林旁,我都没有把想说的话说清楚,就赌气一走了之!”
乌云珠满心的酸涩,摇了摇头,萧予清看着她的眼睛,真诚的说道:“我生平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那时候放开了你的手!珠儿,如果我知道自己对你的心意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我早知道我放开你,你会受这样的苦,如果我早知道喜欢一个人,就不该想着自己的面子和一切!如果我那时候,可以不那么可笑的维持着骄傲......可我,我那时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悔恨,不能改变!我只能弥补,不能重来!好在经过那么多的事,你终于还是回到了我身边!”
她的眼泪滚落下来,萧予清轻轻擦去她的泪,在她眼前叹息道:“珠儿,我爱你!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就这样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他心中汹涌情动,忍不住凑上前去,轻轻吻落在她的唇边,她没有躲闪,也没有抗拒,萧予清心里难言的惊喜,不再顾忌的深深吻住她的唇。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唇齿缠绵,萧予清渐渐的有些维持不了理智,越吻越深。
他深情霸道,他的手臂这样有力而坚定,乌云珠感觉到了他的欲望和急切,她有些怔忡,想要推开他,可她不是马上要嫁给他了吗?他这样好,这样温暖,而她冰冷的心,不就需要他来暖着吗,她为什么要推开他?
还犹豫着没有反抗,他却在快要失控的时候停了下来,自己退到旁边努力的冷静,咬牙恨道:“哪个钦天监的混蛋定的什么成亲的黄道吉日,让我等了这么久!我明日定要去好好问问,他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
乌云珠撑着手坐起来,微微喘着气,看看自己还算整齐的衣服,害羞的扭过头。
他们本来就应该在一起,那时她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处境,一味的忍耐着规劝着自己,明明对他动着心,可又不敢深陷。因为自己的无礼无知和偏激,才有了他的气愤,才有了她的选秀,有了梅园相遇,勤政殿的相知和相爱......可,那都只是美丽和痛苦的意外,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此刻,有他的爱和懂得,老天已经对她格外施恩,她不再怨恨上天对她苛刻,有他在,她不可以再有更多的奢求。
外面依然下着大雨,也依然打着响雷,他们静静依偎在一起,双手相握,软语温存,乌云珠觉得自己的心安定下来,那些噩梦变得微不足道,她不再害怕,也不再孤独。
从此以后萧予清,才是她终身的梦和一切,她不可以再有别的杂念,再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