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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可我真的不忍心,还是想求你饶了她。我不敢去做什么,不是因为我不敢去帮她,是我怕......怕你会难受,怕你知道了会对我失望,我......”
她不敢再说,等待他开口。她到底在害怕什么,自己都不知道,不管他怎么处置都不会处置她,甚至都不会生她的气,她是明白的。
萧予涵伸手过来拉起她的手,轻轻道:“你希望我怎么做,放他们出宫么?”
乌云珠一呆,不懂他是何意,“我也不知道!”
萧予涵认真的看着她,“你是傻瓜么?白天在有志馆里,气势盛天,把几百个大男人说的羞愧伏地,现在为了这个,倒跟我别扭起来。你怕什么,怕我处死他们?还是怕你饶了他们,我会对你大发雷霆?怪你自作主张,怪你不顾皇帝颜面,嗯?”
乌云珠伸手搂住他,把脸贴在他的胸口,心里自己也不敢承认的话一下子冒了出来,“我在害怕什么,我一直不知道,可我现在知道了。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我在害怕,害怕你不是我想象的那个样子,害怕你用一个皇帝的方式去处理这件事,我害怕你不是我心里的那个你......我这样没用,这样不信你......可我,真的很怕!”
萧予涵搂紧了她,“这些秀女,本就不是我要的,但这种事,就算我不是皇帝,是个普通的男人,面子上也要放不下。只不过面子固然重要,可,你更重要,我不在乎别人,除了你。乌云珠,在我的心里,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你一直是我期盼的,从来没变过。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后来就算分开了,其实你还是信任着我,不管是芮银的事,还是西疆之行,你都来找我,因为你知道我会答应你,可见你心里,全心全意信任着我,一直没变。”
他松开她一些,深深的看着她说道:“经过这么多事,我们才又在一起,可你一直把自己锁起来,不肯再回到从前,不肯再让我进到你的心里去。我知道你受了很严重的伤,也许很久都好不了,但这都要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只能慢慢给你疗伤,我只希望你快乐,不想强迫你,你懂吗,我一直在等你!你这么傻,连自己的心事,你都不知道!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的龙谕令的时候说过什么?我的心在你这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也永远不会离开。你从西疆回来就对我说,我们回不去了,好吧,乌云珠,我们回不去了,可我们回不到过去,难道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今天你在有志馆说的那番话,不止震慑了那些人,也深深震动了我,我很感激上天,那个梅园里,怀清台上,乾元殿里在我面前肆无忌惮的乌云珠又回来了。答应我,别再冷冰冰把自己锁起来,跟我重新开始!”
乌云珠闭上眼睛,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她抱住他,“我......对不起!我好害怕,对不起!”
萧予涵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轻轻的坚定的说:“我会等你,乌云珠,等到你亲口对我说,你已经是我的乌云珠了,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她只是哭着,好恨自己这样不争气,这样软弱。
萧予涵道:“你不用担心,好好睡一觉。我明日再想想,该怎么做。你不要管,我会处理好,放心。”
乌云珠流着眼泪,点了点头,他们就这样靠在一起,相互汲取着温暖,让自己冰冰冷冷,摇摇欲坠的心重新活过来。
早上乌云珠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朝。
马上就是新年。这天,天气特别的阴沉,大雪纷飞。乌云珠回到朝阳宫里,心里的阻塞一扫而空,芮银和挽晴见了她眉眼间的温柔,都放下了心。
她对芮银一笑,“今天忽然想吃饺子了。”
芮银高兴道:“奴婢这就去做。”
挽晴忙说:“我也去帮忙!”两个人边说边笑的去了。
吃完饺子闲聊了几句,乌云珠拿了本书看,不知不觉已经夕阳西下。想到萧予涵昨夜说今日要想想怎么办,她放下书,也胡乱想了想。
魏家一向自视甚高,仗着自己倾朝的权势与皇帝分庭抗礼,只看皇后,就知道魏家是多么刚愎自用。趁这次蔡杰勇的事,萧予涵好好惩治了几个魏家的门徒爪牙,莫家人人自危,除掉三个辅臣,他势在必行。
其实萧予涵先前对董家只是贬职抄家,把几个董家的子弟发配偏远地方,清除他们家在朝中的各方势力。念在其功,并不杀头或要灭族,也是为了让另外两家看看,皇帝并不心狠手辣,还是有退路可以走,可以适可而止了。可他们,却好似都没看到,还是装不明白。
莫家一直依附魏家,就像莫心研只能听皇后的,但其实她的内心,只怕也不会真正好过。这两日萧予涵正在收网,马上要对莫家发难,富贵对她说,前日毓贵嫔不知道求皇后什么事,直在椒房殿门口跪了一夜,可皇后却连面也不见。
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赶紧撇清关系,皇后到底还是这样凉薄。
她与莫心研相交不深,还曾互相看不惯,可毕竟也没有怎么交恶过,或者她曾经帮着皇后做了很多事,可想象着她的不得已,乌云珠不禁心里也叹了口气。
还有沈丹菱,她的事,也不知道皇帝想过了没有。
可是,毕竟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事情就变得无法收拾。因为福贵人去皇后那里的时候,把事情全部告诉给皇后知道了,一场轩然大波悄然而至。
这日乌云珠正在看书,司马昭兰忽然来了,她本想推而不见,可挽晴说她很着急的像有急事的模样,乌云珠想了想,还是让挽晴带她进来。
司马昭兰走到她面前,叹了口气道:“妹妹,我有些话跟你说。”
这句妹妹,乌云珠已很多年没听到了。这几年她看到的司马昭兰,都是似笑非笑,满目讥嘲,人前把自己伪装的楚楚可怜或卑微谦恭的样子,人后却是顾影自怜,不肯屈服。此刻,却如当年在秀女殿,在钟粹宫一般,乌云珠不懂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淡淡道:“许久不见静贵嫔,有什么事么?”
司马昭兰微微扭头,“我不怪你现在这样对我,皇后与你积怨,我还与她为伍,你自然对我心存芥蒂。可我也没有办法,我身后还有司马一家,若我像你一样,有陛下的宠爱,我还需要向谁低头呢?”
乌云珠低头不语,她对司马昭兰心存芥蒂,也不是因为她靠向皇后,而是因为她整个人的变化,让乌云珠陌生。或者她太天真耿直,总不屑用那些诡计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毕竟不可能人人都像她自己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想问题的方式。
司马昭兰看了一眼她身边的芮银和挽晴,说道:“妹妹,今日,我是偷偷来找你的,我也不是来论我们姐妹情谊的,你对我如何看,我也顾不得了。我来,是为了彤昭仪。”
“彤昭仪”三个字,好像一声响雷,乌云珠整个一惊,疑狐万分的看着她。
司马昭兰说道:“你自然知道怎么回事的了。让芮银和挽晴都出去,我跟你好好说。”
乌云珠一昂头,“她们两个不必出去,你有话就说吧。”
司马昭兰摇摇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吧,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前日,我和瑃嫔在皇后宫里闲聊,福贵人忽然来求见皇后,说彤昭仪昏厥,皇贵妃召了孙太医来诊,孙太医却吞吞吐吐,不说彤昭仪得了什么病,反而要求单独向皇贵妃禀报,把她与陆贵人赶了出去。
福贵人说她自然没听到孙太医如何向皇贵妃说,后来又去看望彤昭仪,彤昭仪说自己没有什么病,只是气血亏损,静养即可。隔了几天再去,芳华殿却紧闭宫门,连门也进不去了,但皇贵妃不发话,她也不敢打听,只得作罢。她见彤昭仪愁眉紧锁,像是有病在身的样子,却又不见再有太医去给她诊治,实在奇怪,便来向皇后禀报。”
乌云珠心一沉,冷冷道:“这福贵人可真是会关心人,彤昭仪没什么病,孙太医只说让她静养,偏要她这样多事。”
司马昭兰继续说:“本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彤昭仪无宠,她有病还是没病,皇后也不大关心。可偏偏她一口一个皇贵妃,皇后自然就上心起来,昨日已召了陆贵人去问话,陆贵人所说,和福贵人一样。她又召了孙太医,孙太医昨日才去了椒房殿,他跟皇后说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乌云珠表面虽还镇定自若,可心底却在发凉,若皇后知道的话,那绝对要惊天动地了!孙太医当然不会向皇后说出真相,这点信任她还是有的。
她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知道了。有劳静贵嫔特来告知,既然皇后这样关心彤昭仪的病,你也该去看看她才是。你知道我一向不关心别人的事,孙太医是陛下专门指派给我的太医,自然有话要先向我禀报了,怎么在有心人眼里,这也值得怀疑么?那次之后,我便再也没有去过芳华殿,皇后想必也知道。”
司马昭兰看着乌云珠,表情有些让乌云珠难懂,她站起来,淡淡道:“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不多说了。乌云珠,我只是担心你无端惹上是非,并无他意,其实沈丹菱是怎么回事,到了皇后手里,还有不清楚的么?该说的我都说了,告辞了。”
乌云珠也不起身,“挽晴,送静贵嫔出去吧。”
司马昭兰出去后,她立马坐不住了,芮银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挽晴进来见了她们两个人的样子,奇怪道:“你们怎么啦?难道刚才静贵嫔所说不妥?娘娘,彤昭仪是什么病?”
乌云珠站起来,“你们两个,现在跟我去芳华殿。”
芮银虽然跟了乌云珠两年,对乌云珠的脾气秉性很了解,可她在宫里看的多了,从未见过有女人像乌云珠这样,连给皇帝蒙羞的女人她也敢去帮,跳脚道:“娘娘,您千万不能去!皇后既然已经起疑,肯定要查下去,您若去了,她正好抓住你不放!孙太医是断不会出卖娘娘的!到时候皇后问起来,便只说孙太医没有诊出什么来,娘娘什么也不知道!咱们死活不认,她也拿您没有办法!”
乌云珠紧闭眼睛,“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她死么?”
芮银死死拉住她,“她死不死,奴婢不关心,奴婢只知道,您千万不能有事!再说,皇后若知道了真相,真的要她死,那也是她自作孽,怨不得旁人,娘娘!”
乌云珠有些颓然坐下来,芮银说的她何尝不知道?
挽晴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明白,到底谁要死?”
芮银拉了她,把那天的事情一说,挽晴吓得脸都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乌云珠忽然向外走去,说道:“我要去找陛下,他答应过我的,若先一步于皇后,彤昭仪还有活命的希望。”
芮银和挽晴无奈,劝不了乌云珠,只得陪她去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