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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润低声道:“也不是很奇怪,陛下他比谁都了解自己的母亲,一定和太后说过什么,让太后不敢动你。”
乌云珠心惊:“太后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啊!”
萧予润低叹:“所以陛下才更心寒。只不过,也许这才是后宫的生存之道,她是怎么当上太后的,没有点不寻常的手段不可能成功,成王败寇,历来如此,无怪她心狠手辣。”
乌云珠更加不安,“王爷,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冷。
萧予润的声音也难得的有些冷:“有的事,陛下没有跟你说,也许是因为他觉得你不知道会更好,你不用多想,都是过去的事了。”
乌云珠默然,不再问下去。
萧予润也沉默着,似乎又陷在昔年的回忆里。
挽晴走了过来,“王爷,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原来他们已经说了整整大半日了。
吃好晚饭他给乌云珠敷了药,她身痛心痛,咬着牙道:“王爷,你......给我吹笛好么?”
过了一会儿,笛声便响了起来。像前些天一样,她在笛声中渐渐睡去,过了二十天,对这种痛她虽然依然很难忍受,却已经不那么痛苦,已经成了习惯。她更加着意去听他的笛声,他怎么可能没有爱人呢?这样缠绵心痛的曲音,她也是深通琴曲之人,没有爱过的人,是吹不出这样的曲子的。
明日就要拆下纱布,乌云珠忽然很紧张,担心明天拆下纱布,她的眼睛却没有起色,这夜怎么也睡不着,她起身摸索着下床。
房间外面还在响着笛声,她慢慢走到门口,说道:“王爷......”话才出口,一脚踢在了门沿上,身子直摔了出去,不由得“啊”的一声。
笛声骤停,萧予润跑过来扶她,他的两只手臂如此有力,乌云珠的身子刚站定,又摇晃了一下,他一把拉住她,她正好握住了他的手。
乌云珠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忽然直冲向脑门,这不是萧予润!他的手给她上药换药,她很熟悉。
但这双手她却更熟悉!这双手有厚茧,这茧都长在她熟悉的位置,这是拿弓箭拿刀枪,和常年骑马抓着缰绳的手!这双手,她曾经和他朝夕相伴,日日相握!是......他!
她克制着心中如狂的火焰,紧紧抓住他的手,试探着说:“多谢王爷!”
他却不说话,挣脱她的手转身就走,乌云珠一伸手拉住他的衣服,急道:“你......你别走!你是谁?你是......谁?你说句话!”
他不回答,也不动,乌云珠也一动不敢动,用力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紧张道:“你是谁?跟我说句话!你是不是......是不是予清?是不是你?予清,是不是你?求你说话!求你跟我说话!”
她再也忍耐不住,眼泪涌出,忽然眼睛一阵剧痛,她不由自主的放了手,双手痛苦的蒙住眼睛,跪在了地上。
他忙过来扶她,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替她擦眼泪,乌云珠听到他重重的呼着气,感觉到他的心猛烈的在跳动,她更加确定他就是萧予清!不管爱与不爱,这几年压抑着的一切情绪猛然涌出,她猛地伸手紧紧抱住了他,“予清……是你!我知道是你!你没有忘记我是不是!你没有忘记我!”
他浑身一震,猛地推开她,她跌坐到了地上,痛苦心碎,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他一步过来想扶,刚碰到她的身子,却又迅速放开。
乌云珠听到他站在旁边捏紧拳头,只捏的指节咯咯作响,似乎又是愤怒又是痛苦,有人迅速的从远处走过来,又有人远去的脚步声响起,她还坐在那里靠着墙壁,心狠狠的痛着,眼睛也痛着,痛得再也站不起来。
萧予润和挽晴把她扶到了床上,“乌云珠,你千万不可以再流泪了!”
乌云珠咬着牙,“王爷,刚才是你在吹笛么?”
他一时不语,过了会儿才说:“是我!你当心眼睛。挽晴,我出去一下,你留下来陪着她,别让她再出事。”
乌云珠不再多问,眼睛痛的她不能多想,可她知道,他是萧予清!他是!他一定是!那双手,绝不会错!所以,这整整一个月,都是萧予清在为她吹笛!所以,他根本没有忘记她!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假装!
她恨得牙齿紧咬,这一夜无眠,心快要碎成片片,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这样痛,这样痛......只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哭泣。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噩梦连连,一会儿梦见她的眼睛再也好不了了,一会儿梦见萧予清带着娜丹离去,娜丹在朝她冷笑,一会儿又梦见萧予涵冷冷的不再理她,她忽的惊醒,坐起来一身的汗,挽晴在旁边道:“娘娘,您醒了,您觉得怎么样,还好么?”
乌云珠大口的喘着气,“我没事,只是做了噩梦!”
挽晴说道:“您……您一直在叫六王爷的名字,把奴婢吓坏了,幸好,这里只有奴婢,没有谁来!”
乌云珠深吸口气,“是么!我正是梦见了他!”想起昨晚的事,她紧紧抓住了床单。
挽晴道:“三王爷说您醒了,他就来给您拆纱布。奴婢去叫他。”
纱布一层一层的拆下来,恒郡王替她擦干净眼睛周围的药,轻轻道:“好了,你睁开眼睛吧,看看有没有好一些!”他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一些压抑的激动。
乌云珠也很紧张,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果然好了一些,从黑到灰,此刻她已经能看清楚模糊的人影,虽然看不清楚脸,但是屋子里的东西的轮廓,基本都能看的出来。
萧予润见她发呆着一声不响,忧心道:“怎么了?乌云珠,你好些了吗?”
乌云珠摇了摇头,“好像比先前亮了一些,可还是什么都看不清。”她不擅于扯谎,说完就低下了头。
萧予润稍有些失望,又安慰她道:“亮了一些,那就是又好一些了,没关系,慢慢肯定能好,这药我敷了一年多,眼睛才完全好,你不要灰心。一个月已满,现在要歇几日才能再上药。”
其实乌云珠好很多了,可是,她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