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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两个侧妃,有了小文悦,你也一直对她们不错,对文悦更是疼爱有加,府里从没闹过什么矛盾,我一直对你很放心。我实在没想到,你会这样对乌云珠。”
程绘雪愧疚难言,哽咽道:“我......我......”
萧予漠打断她,说道:“今天乌云珠来找我,为你说了一些话,劝我留下亦沁。我想问你一句,你还是以前的绘雪吗?还能做回以前的绘雪吗?”
她拼命的点头,一边落泪一边说道:“我当然还是,我一定还是!王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那样了!求你相信我一次吧,求你!”
萧予漠点了点头,“下个月我去西疆,亦沁还是留在府里吧。”
她一呆,还有些不能相信,小心的说道:“王爷,你说不带亦沁走了,是真的么!你......真的不带他走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程绘雪一阵狂喜,扑过去抱住了他,一叠连声的说:“王爷,谢谢......谢......谢谢你!我......我对不起你!”
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萧予漠叹了口气,“好了,这么晚了,该休息了。”
她猛的放开他,“是是,我糊涂了,王爷你去哪儿歇着,我立刻叫人收拾,还是去西苑冯妃那里?还是......”
萧予漠往床上一坐,说道:“别忙了,我睡这儿。”
她又是一呆,他已经几年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了,不由得有些局促的看着他,呆呆道:“哦......哦......好!我......我去打些水来给王爷洗脸。”
服侍好萧予漠洗漱,刚刚哭的满脸的泪,她自己也洗了洗,给他拉了被子。
躺在床上,她还有些如在梦中,原以为这一生,他再不会看她一眼了,上一次他来她的房里,好像已经是三四年前了吧,已经久的都快记不清了......
忽然萧予漠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他们成亲二十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多,他常年在边疆,两三年才回来一次,两三个月又走了。
她酸涩难忍,立即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含泪道:“王爷,别生我的气了好吗!我......我真的......真的对不起!”
萧予漠伸手抱住她,心早就软了,声音也柔和了起来:“说了多少对不起了,别再说了,眼泪擦一擦,我不喜欢看女人哭。”
她点了点头,抬起头来,萧予漠定定看着她,她不安道:“王爷,你......你看什么?”
萧予漠认真的看着她说:“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今日乌云珠对我说了这句话,说你就是我的眼前人,要我好好珍惜,绘雪,我们二十年夫妻,我不曾对你说过谢谢,可我心里,还是敬重你,看重你的。我过惯了军营粗枝大叶的生活,不会说什么柔情蜜意的话,当初我们成亲的时候,我还记得第一次掀开盖头见到你,你的脸红红的,低着头向我盈盈一拜,我从来都没见过像你这样好看的女子,我就喜欢上了你,这些年,我从来没有不珍惜过。”
程绘雪浑身一震,内疚痛楚的泪盈满了眼眶,她坐起来,双手掩面,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萧予漠也坐了起来,搂了搂她的肩膀,“我的确对乌云珠动了心,那时候她是孤身一人,她不是陛下的女人,予清也已离世,我并不觉得我如果想要她,有什么不对,也没有觉得对不起谁。现在她是皇贵妃,陛下喜欢她,她也过的很好,过去的都过去了,乌云珠是个好女人,你也是,我和她之间有些共患难的情义,并无其它,我希望你不要再误会我,也不要再记恨她。”
程绘雪默默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是啊,她已经说了太多次对不起,可她对乌云珠,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够的。
萧予漠替她擦了擦眼泪,忽然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嘴唇,她竟然有些脸红,有些呆愣,是因为已经太久没有在一起了么?
她怔怔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萧予漠情动,凑过去搂住了她。
“怎么了?我很想你,你不愿意么?”
她呐呐道:“不!不是......王爷,我......亦沁都这么大了,我老了,不像冯妃童妃那样能让你高兴!我做了这么多错事,我大错特错!我以为王爷再不想理会我了!”
萧予漠看着她,轻轻道:“你老了么?我看着还是跟我们当年成亲的时候一样,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子!”
程绘雪咬了咬嘴唇,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夜还很长,阴霾和暴风雨都已过去,沐王府终于恢复了宁静。
乌云珠轻描淡写就化解了一段看似解不开的仇恨,萧予涵实在不得不佩服她,有时候说她傻好,还是更傻好?不管对她多么坏过的人,甚至差点害她没命的人,只要带着些许的不得已来找她,一哭一可怜,她统统都会答应。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傻的人吗?
可这份傻气,却让他爱的欲罢不能。
盛夏里他们常常划着船去太液池,还偷偷跳下去游泳,怀清殿的星辰,昭晖殿的彩霞,在皇宫里他们依旧过着看似不可能的两个人的小世界。
这个夏天,就这样平静无波的过去了。
中秋过后第二天,沐亲王出发去了西疆,他到那里之后,萧予清就会回京了。
他走了一个月,沐王妃却诊出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沐王妃年纪不算小,已经三十七岁,怀着孕丈夫却不能在身边,萧予涵颇为歉疚,专门派了个太医候在沐王府里照料她。
八月二十是萧予涵的生辰,去年大肆庆祝了一番,也大赦过天下,今年他已经下旨不操办,只吃顿饭略过就好。
萧予涵妃嫔不多,加上太后和一对儿女,在御花园摆了两桌酒菜。
大家随意的喝酒聊着天,萧予涵抱着和睦笑着,和睦一边拍手一边唱着歌,吃的差不多了,太后才道:“皇帝今年已经三十一了,还不着紧子嗣么?你的后宫本就人不多,除了皇贵妃,也该去别处走动走动。”
乌云珠看他如此喜欢和睦,本就有些黯然,太后这样一说,她更是隐隐难受。
萧予涵淡淡道:“朕知道了。”
皇后冷笑道:“皇贵妃进宫也快三年了吧,一直独占陛下恩宠,可这肚子也实在太不争气了些!”
太后看了她一眼,说道:“皇帝不要嫌哀家多嘴,皇嗣是第一要紧的事,哀家不得不说。皇贵妃身子弱,一时半会儿没有身孕,那也不急,她还年轻,慢慢调理着,可别的妃嫔,皇帝就让她们这样干等着么?皇贵妃,你说呢?”
乌云珠忙站起来,有些局促的说道:“是!都是臣妾的不是!”
萧予涵脸一沉,待要再说,乌云珠立即说道:“陛下!太后说的是,都是臣妾不好,陛下别再让太后生气了吧。”
萧予涵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
太后看了他们一眼,说道:“好了,今晚是皇帝的生辰,大伙儿高高兴兴的,哀家也不再啰嗦了。”
又坐了一会儿,大家彼此看着都有些尴尬,也就起身散了。
太后道:“皇帝,你送哀家回宫吧。”
萧予涵默默的跟着太后走着,太后也不似以前的严厉,走了一段路,说道:“皇帝,刚才席上哀家是故意让她难堪,因为今日的话,不得不说,而且不得不当众说!你要知道,她越是难堪,众人的怨气才会稍减,哀家在后宫过了这几十年,得皇帝独宠的女人,有几个能有好下场?这些话哀家以前就对你说过,你明白吗?”
萧予涵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太后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她回宫后,哀家对她怎么样,你也看在眼里,哀家管过你们吗?可你毕竟是皇帝!丽妃艳冠群芳,湘贵嫔她们进宫已经一年多,你连看都没有去看过一眼,这像话吗?她们对你对乌云珠,心里会半点没有怨吗?”
萧予涵终于道:“朕知道了。”
太后叹了口气,“好了,你回去吧,但愿你真的知道了。”
乌云珠心里肯定难受,萧予涵心急如焚,转个身就去了朝阳宫,可富贵已经在大门口等着,苦着脸跪了下来。
“陛下,娘娘说让您去别处,若让您进去了,就要打奴才一百板子!陛下,奴才挨打不要紧,可娘娘气坏了身子,可就是大事了!奴才求您,还是去别处吧!”
萧予涵叹了口气,只能回乾清宫去,走到半路又停住脚步道:“去翠微宫吧,朕去看看和睦。”
全妃晋封正二品妃,已经搬到了比相宜殿更好的翠微宫里住。
于是,第二天人人都知道皇帝去了全妃那里。
下了朝他又去了莹嫔那里,莹嫔手巧又贴心,萧予涵去她那里看看书,一坐半日,她总静静陪在一边做些刺绣,或者拿些点心茶水给他,尽量不去打扰,萧予涵便常常去她的殿里。
这些日子,又听说皇帝常去芳华殿湘贵嫔那里,也去煦贵嫔那里坐了半天,只是听说他和湘贵嫔聊了些诗词歌赋,在煦贵嫔那里听她弹琴唱曲,都并未宠幸。
不管怎么说,他总算也开始注意别人了,汪昭仪那里也去过,姚昭媛那里也去过,特别是丽妃,丽妃对他情深一片,这么多年他却从来没有去过锦绣殿,这段时间,他总是隔三差五的去丽妃那里,丽妃本就倾国倾城,现在更是容光焕发。
过了月余,萧予涵晋封了莹嫔为莹淑仪,汪昭仪为青贵嫔,姚昭媛为宜贵嫔。
乌云珠一直躲着不见他,富贵和挽晴想劝,但都不太敢说。直到宫里都知道皇帝经常去后宫,留宿在除了皇贵妃以外的嫔妃那里,这日萧予涵来吃晚饭,她才不再把他拒之门外,富贵欢天喜地的迎了他进来。
吃好了饭,她却又要让他回去。
萧予涵气瞪着她,乌云珠却淡淡道:“你们都以为我在生气,可我没有。太后以前也这样说过,那时可要严厉的多,那天她说的时候,已经很是客气了,我还分得清楚好歹!陛下,你回去吧,我们心里都清楚,早晚要有这一天,你是不是对我不放心?要我发誓你才会信么?”
萧予涵有气发不出来,无可奈何的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