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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黑,派出去找乌云珠的人毫无消息,萧予涵已经快要急疯,实在忍耐不住,大步去了椒房殿。
皇后刚吃了晚饭,正一个人坐着,静静看着面前还没下完的棋局。
看到萧予涵来,她像是早已料到,也不惊慌,“给陛下请安。”
萧予涵一摆手,“你们都出去吧,朕有话跟皇后说。”
众人都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了帝后两人。
皇后嘴角微微一撇,在他还未开口之前抢先说道:“听闻皇贵妃离了宫不知所踪,陛下怎么还有闲情逸致来臣妾这里,难不成是觉得皇贵妃失踪,跟臣妾有关么?”
萧予涵看着她,“皇贵妃失踪,皇后倒很安定。”
皇后微微冷笑,“陛下您知道,皇贵妃一直对臣妾不敬,素日从不来椒房殿请安,臣妾也不用作假,臣妾不喜欢皇贵妃,若不是她有陛下护着,这样没规矩的妃子,臣妾岂能让她放肆!现在她不见了,臣妾若是忧心着急,那才叫虚假,臣妾不用做样子给谁看,自然安定。”
萧予涵静静的听着,也不动怒,也不插嘴,等她说完了,问道:“那么,谁带走了她,皇后知道么?”
皇后身子一震,似乎极力控制着自己,咬牙道:“陛下!臣妾多希望陛下不会问出这句话来,可陛下到底还是问了!”
“因为除了你,朕不知道还能去问谁!”
皇后深深吸了口气,“臣妾进宫十几年,陛下对臣妾,就只剩下了厌恶!毫无信任,毫无怜惜可言!现在连把厌恶和怀疑藏在心里,都不用了么!”
萧予涵面不改色,“皇后进宫十几年,有多少天真心对待过朕么?皇后对朕,没有厌恶,只有信任么?”
皇后脸色发白,紧紧握着拳头,眼眶发红。
“陛下!您问臣妾谁带走了皇贵妃,臣妾可以告诉您,臣妾不知道!自从她有孕,一个一个都当她是珍珠宝贝一样捧着,臣妾更不敢跟她来往了,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一盆脏水泼在臣妾身上,臣妾不是自己惹祸上身么?这些日子臣妾待在椒房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要说皇贵妃,无论是谁的行踪,臣妾都无从知道!”
萧予涵静默不语,皇后站在那里,也不声不响。
“乌云珠她……她身体不好,即使没有出事,也许都过不了生孩子这关。”他终于开口,字字悲伤,字字诚恳,“皇后,过去这些年,你有自己的选择,朕也有,今日朕来问你是无可奈何,你若知道她在哪里,就请你告诉朕!”
皇后转身过去,眼泪流下。
“陛下这几句话,比您十几年不来椒房殿,更叫臣妾伤心!是啊,过去这些年,已经无可挽回!自从……自从应太傅去世,陛下认准了臣妾是个自私歹毒的女人,再不肯对臣妾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可陛下从来也不去想想臣妾的处境,臣妾的无奈!臣妾曾跪在您的面前恳求您的原谅,可您根本无动于衷!陛下,您知道伤心的滋味吗?您知道椒房殿如同冷宫吗?陛下宁愿去顾惜那些低贱的妾婢!您知道她们背后都是怎么嘲笑臣妾的吗?臣妾的恨,都是因为陛下从没有喜欢过臣妾!”
“伤心的滋味?”萧予涵含着怒气,“皇后不如去问问董宁,问问婉萱,问问常欣,什么叫伤心的滋味!”
皇后退了一步,脸色苍白,依旧强硬道:“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妾是皇后!陛下指责臣妾枉害嫔妃,可有凭据!”
萧予涵叹了口气,说道:“皇后,朕不想再跟你提过去,你心知肚明,朕也一样!现在朕再最后问你一次,你可知道乌云珠的下落?”
皇后浑身发抖,“臣妾不知道!”
她一向在萧予涵面前维持着骄傲,此刻却几近崩溃,指着那盘未下完的棋大声道:“这是陛下上次来跟臣妾下棋,下了一半留下来的,您知道这个棋盘放在这里已经多久了吗?从董宁,到常欣,顾婉萱,现在,您心里只有一个乌云珠!那臣妾又算什么,陛下,臣妾算什么!”
萧予涵再也不想多说,面前的女人,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丝毫没变,他本就不该心存幻想。
“你算什么,朕告诉你,”他转身,“你是魏皇后,是魏丞相的女儿!皇后该休息了,无事就待在椒房殿吧。”
他的话犹如一记重拳,彻底击溃了她,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陛下!臣妾的父兄对朝廷社稷有赫赫之功,可您始终对他们颇多猜忌,提拔那些专和魏家作对的小人!陛下,魏家到底哪里对不起您,臣妾的父兄处处为了陛下着想,陛下都看不到吗?”
萧予涵仰天长叹,“皇后,若现在乌云珠站在你面前,头头是道的教你如何去当一个皇后,教你如何摆脱你的父兄对你的影响,你会满心感激的听她的话,照她说的去做吗?朕不是三岁孩童,不需要别人来对朕指手画脚!皇后,你难道还看不清楚,难道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皇帝!谁才是皇帝!”
皇后大吃一惊,牙齿打颤,不由自主的放开了他的手臂,看着他大步离去,这些年,她永远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这几句话,好像捅破了她心底一向的不平和屈辱,让她从满心怨恨和浑浑噩噩中有丝清醒。
皇帝,皇帝……是啊,他是皇帝,凭什么要听别人的?魏家再功勋盖天,也是臣子!她的父兄,她的父兄……她只觉得浑身冷汗直冒。
“皇后进宫十几年,有多少天真心对待过朕么?皇后对朕,没有厌恶,只有信任么?”他的话让她差点咬破了嘴唇,他觉得她从未对他有过真心,他居然这样认为!十几年的后宫生涯在眼前晃过,她都做了些什么呢?她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他宁愿去喜欢那些低贱的女人来羞辱自己吗!她有错吗?
她忽然脚一软坐在了卧榻上,痛苦和悔恨毫无预兆的涌起,眼泪奔腾而出。
乌云珠失踪了快一天一夜,毫无消息,生死不知,不止是萧予涵,整个朝阳宫和乔府,都已经急的六神无主。
陶燕茹跪在地上,翠兰失了踪,她的丫头什么时候背着她被人收买了,敢去把乌云珠骗出宫,她竟然一无所知。她和乔祁生反复盘问了和翠兰一起的翠冬,翠冬吓的直哭,可她除了知道最近翠兰说起有个表哥要给她赎身,娶她过门,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翠兰自五六岁就被卖到李府跟着陶燕茹,后来陶燕茹嫁给乔祁生,翠兰和翠冬也跟着一起到了乔府,从来没听说过翠兰她有什么家人,又哪里冒出来这么个表哥?
想到敌人这样大胆,乌云珠到底是皇贵妃,难道不怕皇帝把他抄家灭族?想到乌云珠还怀着孩子,家里人都忧心如焚。
萧予涵昨晚开始已经安排了些人满京城的找,可毫无线索,此时正他和魏家对峙的非常时期,怕动静太大,打草惊蛇,更加对乌云珠不利。只要一想到乌云珠的身体,他整个人都已几乎失控,此时哪怕来个消息对他提些条件,也是好的,至少他会知道乌云珠暂时安然无恙,可偏偏没有任何消息。
晚上他来到乔府,乔祁生,乔祁英,乔祁俊都站在一旁,看到皇帝忧心隐怒的样子,大气也不敢出,翠冬和陶燕茹跪在地上,怕的连哭也不敢哭。
屋顶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大家都吃了一惊,看到来人原来是萧予清,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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