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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东明正在小酌,他的夫人比他小十几岁,生的颇为美貌,又让他老来得子,韩东明自来对她百依百顺,不远千里陪她到京城走亲戚。他昨日就听王县令说了,知道乔祁俊是岳王府的郡马,见到乔祁俊又来找他,还带了个陌生人,忙恭敬的把他们迎了进去,一边招呼一边让人端茶倒水。
乔祁俊开口便说:“我们不喝茶,只想找你夫人打听一下乔夫子的事。”
韩东明略略看了看和乔祁俊一起来的人,容貌不凡不说,威严和气势更是直迫人心,知道他必不是普通人,也不敢多问,转身就去叫了韩夫人出来。
韩夫人见了礼,见他们只是向她打听乔夫子,便说道:“妾身是东川本地人,姑姑远嫁在京城多年未见,所以求着相公来走一趟,我们离家已有三个多月,也不知乔夫子还在不在东川。”
乔祁俊心里一急,问道:“怎么,乔夫子经常东奔西跑?”
韩夫人说道:“倒也不是,只是乔夫子身子不好,东川这个地方山地多,有两三个月雨水多,特别潮湿,乔夫子受不住,所以会离开一段时间。两位公子要打听乔夫子,可真是问对了人,乔夫子第一次来东川,妾身就见过了她,可真是个美人,学问又好,心肠又好,我们那里的人,个个都当她是活菩萨。”
乔祁俊看了萧予涵一眼,难掩心里的激动,说道:“还请夫人跟我们说一说乔夫子的事,任何事,只要你知道的,都可以说。我和……我和这位公子,都在寻一位故人,这位乔夫子,很像我们正在寻的人!”
韩东明见这位郡马爷居然对自己的夫人这样客气,喜出望外,忙说道:“贵人请放心,我夫人和乔夫子相熟,一定知无不言!”
韩夫人点了点头,说道:“妾身还记得乔夫子第一次来到东川的情景,那还是三年前的事了,东川的风景很美,乔夫子最喜欢坐在河边静静的一个人待着,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就坐在山脚下的河边,正好妾身带着两个孩子在那里玩耍,就遇到了她。
妾身娘家同村有一个姓苗的人家,本来一家几口是很好的,他们的女儿七岁上,苗家嫂子又怀了身孕,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那天苗若樱求着父亲去捉鸟儿玩,不小心掉在了抓野兽的陷阱里,她身子小,倒没有被机关伤着,苗家大哥下去救女儿,女儿是救上来了,可他自己却掉了下去,丢了性命。苗家大嫂知道后,伤心的晕了过去,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从此她就得了疯病,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发疯,她发起病来,就没命似的打女儿。
唉,这女孩儿也可怜,父亲为救她而死,母亲疯了,爷爷奶奶整日打骂责怪,没有给她过好脸,甚至不给她进屋睡觉,有时村里人看着可怜才给她吃上一顿饱饭。
那天她母亲又发了病,狠狠打了她,她一个人走到了乔夫子常去的那条河边,晕了过去,正好让乔夫子看见了。乔夫子心善,见一个女孩子浑身是伤,昏迷不醒,便让身边的两个人扶了,要去请大夫。妾身见了,便对乔夫子说了苗若樱的身世,乔夫子听了更加不忍心,让她的丫头找了地方,请了大夫,治了好几天的伤,才把人救了回来。若樱这个名字,也是乔夫子起的,本来她只有个小名,都没有个正经的名字。
若樱这孩子模样倒好,可人又瘦又小,整天不说一句话,看着都有些呆呆傻傻。乔夫子后来去了她家里,想劝劝她的家人,哪知道苗家的两个老人根本听不进去,还把乔夫子赶了出去,她想带着苗若樱走,这丫头也是倔强,怎么也不肯,宁愿回去侍奉母亲,过天天挨打挨骂的日子。
乔夫子想帮她,就找了地方住了下来,住了两个月,和村里的人也渐渐熟了,决定留下来办一个私塾,教孩子们读书写字。她知道妾身的相公出得起银子,便来跟妾身说这事,还说自己随身没有什么银钱,给了妾身一支步摇,妾身虽也见过不少金银珠宝,可这样名贵的南珠从未见过,乔夫子说要一千两银子盖私塾,只她给妾身的这支步摇,只怕再加一倍都是买不到的。
妾身很敬佩乔夫子的品性,本不愿受她的东西,可乔夫子说她不想白受人恩惠,这支步摇虽然是她心爱之物,可若能用它造福他人,她觉得心里更高兴,妾身就收下了,也说服了相公拿出银子,盖了所私塾。
苗若樱还是常常挨母亲的打,她几年没有开口说话,乔夫子日日关心,就像对自己妹子那样好,给她梳洗,还给她买了新衣新鞋。从她父亲去世,根本也没人对她好过,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慢慢的她也接受了乔夫子,一日一日的改变起来,再后来她就肯开口跟乔夫子说话了,乔夫子还教她识字,又为她起名,实在可以说是若樱的再生父母。唉,也是她命途多舛,那天她上山给母亲采药,被村里一个斗鸡走狗的无赖跟了,趁着无人便......欺负了她!乔夫子见若樱下午出门,傍晚还不回来,就带了人去找,找到天黑还没找到,自己都累得直咳嗽,直到半夜她那个凶巴巴的丫头才把人找到带回来。
乔夫子知道若樱受的罪心疼的不行,留着她住在自己的屋子,又怕这孩子想不开,安慰劝解,无微不至,让身边那个会功夫的男人去把那个欺负若樱的无赖狠狠教训了一顿,送到了官府大牢里。可若樱的家人非但没心疼,还把她赶了出去,说再也不认她,不要她回去,若不是乔夫子,这好好一个女孩儿,肯定要枉死了。
乔夫子教孩子,一向都不受银钱,慢慢的村里人都很尊敬她,说她是只外面飞来的金凤凰,活菩萨,专门来救苦救难的,哪家穷的活不下去了,老人孩子病了,她就赠银赠药,除了若樱,她还帮过好些个孩子。
妾身也常常带着孩子去听她教书,说来惭愧,妾身本不识字,可去乔夫子那里听了一年半载,也识得了很多,孩子自然学的更多,妾身见孩子越来越长进,十分高兴,有时也拿些银两给乔夫子当学费,她知道妾身的家境过得去,也就不拒绝,不过她拿了银子,也是给孩子们买笔买墨,自己的日子一直过得很是清寡。
苗若樱的母亲去年去世了,乔夫子见苗家两个老人死活都不愿意要回这个孙女,便给了他们一些银两安度晚年,也算是买下了若樱,她就留在了乔夫子的身边。”
韩夫人说到这里,很是感慨,韩东明察言观色,马上说道:“妇道人家都是哭哭啼啼,尽说些没要紧的,两位贵人请别见怪!夫人,还是说乔夫子的事要紧。”
韩夫人继续说道:“是!乔夫子来到我们东川之后,除了孩子们和妾身,很少见陌生人,她话也不多,闲来无事总是去河边坐着,妾身见她已经过了出嫁的年纪,却还是独身一人,总是郁郁哀愁的样子,有一次便问起她的事,乔夫子只是摇摇头,也不跟妾身多说什么。
后来东川当地一个家境富裕的乡绅来找妾身,说想让妾身说媒,娶乔夫子为续弦......”
萧予涵和乔祁俊都是身子一震,乔祁俊咬牙骂道:“哪个不要命的混蛋敢对她动这种脑筋!癞□□想吃天鹅肉!”
韩夫人一呆,韩东明忙说道:“是!是!乔夫子自然没人配得上!夫人快说吧!”他看出这个“乔夫子”实在来历不一般,跟郡马有关系,搞不好就是个皇亲国戚,怎么都不能得罪,便顺着乔祁俊的话说。
韩夫人却还不明白,颇有些不安道:“那个乡绅叫马明祥,妾身自小相熟,也是品性温良的人,妾身想着,乔夫子虽有丫头照顾,总是没有个好好的家安置,一个女人家东飘西荡的实在不容易,马明祥也是个能依靠的人,若乔夫子做了他的夫人,从此有人照顾,锦衣玉食,也是好事,就答应了他去找乔夫子说媒。
哪知道妾身刚开了口,乔夫子就一口回绝,妾身见她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后来马明祥亲自拿了聘礼,让妾身陪着又去找了乔夫子,乔夫子还是没松口,冷着脸送了客,他也不恼,时不时的去找乔夫子,嘘寒问暖,送这送那的,乔夫子给他逼得急了,又正好是湿气重的天,她就带着丫头和若樱离开了东川,可她还是放不下私塾和那些想听她讲课的孩子们,三个月后又回来了。妾身见马明祥痴情一片,又去劝了乔夫子,她这才对妾身说了自己的身世。
妾身还记得很清楚,那时她说:多谢韩夫人的好意,我本来有丈夫,因为有些不得已的事不愿意拖累他,才不得不分开。纵然再不能回到丈夫身边,可我心里只有他一个人,今生今世我只愿与他一个人相知相望,绝不会再嫁了!
她说这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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