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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话的时候,满眼的伤心,妾身看了也不免难受,这才明白她为何总是一个人一坐大半天,看着远处的山水发愣,原来她是在思念自己的夫君。妾身有时也在想,乔夫子这样的人,她那丈夫怎么会舍得让她伤心远走?”
萧予涵听到这里,重重的喘着气,手紧紧握成了拳。
韩夫人继续说道:“妾身又把这话转告了马明祥,马明祥倒真是对乔夫子痴心一片,说绝不介意乔夫子嫁过人,可乔夫子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他怕乔夫子恼了又要搬走,也不敢再逼着她。”
乔祁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差点把韩夫人吓得跳了起来。
萧予涵忽然开口问道:“请问夫人,乔夫子的闺名叫什么?”
这是从进门到现在萧予涵第一次开口,他说的话纵然客气,可那语气中隐隐的威势还是显露无疑。
韩夫人愣了愣,回答道:“乔夫子的名讳,妾身也不知,从没人叫过她的名字,她没教书的时候,大家都叫她乔姑娘,后来就都叫她乔夫子,她身边的两个人也都叫她夫子,村里人都只知道她姓乔,没人知道她叫什么。”
萧予涵微微点了点头,又问:“她......她是不是会吹笛,会跳舞,她的左手腕上,是不是有条伤疤?”
尽管他极力镇定,可他的话里难以掩饰的深情和颤抖,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的听了出来,韩夫人惊讶的看了他几眼,说道:“是!天气热的时候乔夫子穿的衣裳袖子短,妾身的确见过她左手腕上有条很深的伤疤,妾身想这必是她不愿对人说之事,也就没问,她会不会吹笛跳舞,妾身倒不知!”
萧予涵深深吸了口气,只觉得自己的心咚咚咚的跳的急如擂鼓,竟然再问不出一句话来。
乔祁俊激动的热泪盈眶,刚要说话,门口走进来一个孩童,说道:“母亲,你说去去就回,怎么还不回来?”
韩夫人抱起他,忙说道:“两位贵人莫怪,这是小儿。”转头轻怪道:“母亲不是叫你自己跟着姐姐看书么,怎么跑出来了?”
那孩子不服气的说道:“乔夫子教的诗,我都会背拉,不信母亲拿着,我来背给你听!”
他说着从身后拿出一本薄薄的书,萧予涵两步走了过来,问道:“这是乔夫子写的吗?”
那小孩点头道:“是啊,她知道母亲要带我出去游玩,就给了我这个,叫我回去的时候背给她听!”
萧予涵伸出手来,都有些微微颤抖,轻声说道:“好,我看着,你来背!”
那小孩马上把书放到他手里,煞有其事的大声背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怎么样,我背的对不对?”
萧予涵直直的看着手里的书,那上面的字,居然让他的眼睛里满含泪光。
乔祁俊见了皇帝的神情,知道这个乔夫子必然是乌云珠没错,高兴的大声道:“对对对!你背的好极了,回去乔夫子一定会夸你!”
那孩子笑道:“太好了!乔夫子说了,我若背的好,她就给我奖赏,我一定要乔夫子跳舞给我们看,她跳舞的时候,真像仙女一样的美!”
她跳舞的时候,真像仙女一样的美!这句话在萧予涵听起来,只觉得浑身的热血上涌,他再难冷静,对那孩子说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你背的很好!既然这诗你已背得出,这本书你也不需要了,就送给我吧!我会给你更多更好的书!”
那孩子一怔,似乎还有些舍不得,韩东明马上说道:“是是是,贵人只管拿去,小孩子嘛!”他马上转头道:“平儿乖,这书便赠与这位公子,你回去再让乔夫子写了给你!”
那孩子撅着小嘴,就像被人抢走了心爱的玩具,拖着韩夫人哼着就走了。
萧予涵站了一会儿,猛地往外走去。乔祁俊忙跟韩东明打了声招呼,告辞而去。
第二天,韩东明一家便收到了岳王府送来的厚礼,韩东明喜笑颜开,韩夫人疑惑不定,她回想起乔夫子的言行举止和她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终于明白这个“乔夫子”必然不是个一般的女子。
萧予涵骑着他的御马越龙一路奔到了宫门口,乔祁俊拼命的追,差点都没跟上,可见他的心情有多着急。
正要进去,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头说道:“祁俊,朕有种感觉,必然是她!朕准备准备,马上去云南,这件事你先不要伸张,若她知道了再离开,朕怕这辈子都找不回她了!”
乔祁俊立即道:“是!可云南远在万里之外,陛下怎能亲自去?臣本想带人即刻前往东川的。”
萧予涵定定说道:“万里算什么!不管是万里还是十万里,朕一定要亲自去把她带回来!”
他回到勤政殿,坐下来写下他离京后,让萧予漠监国的圣旨,又给萧予淇写了封信,云贵是萧予淇的封地,东川也在他的管辖范围。魏家之祸过后,虽然他已下旨让萧予淇回京安置,可萧予淇还是回到了云贵。
他让萧予淇派可靠的人先悄悄的去乌云珠那里看着她的行踪,免得她离开又不知去向,写完了信,让李光八百里加急的送了出去。
李光见他火急火燎的样子暗暗疑惑,也不敢说什么,马上让人把信送了出去。
他回来刚想问,萧予涵就开口说道:“朕要离京一趟,这两日就出发。”
李光这才真的吃了一惊,“陛下,您......”
萧予涵看着他说道:“你赶快去替朕准备吧,再宣沐亲王进宫。”
李光跪下大声应道:“是!奴才遵旨!”
第二天一早,萧予涵当朝宣布要微服离京查看民情,由萧予漠监国,并在下朝后召了萧予漠,薄丞相,御史大夫和杨茂城将军,嘱咐了一些事情。
皇帝忽然说要微服离京,众人虽感意外,却几乎无人劝阻,此刻天下太平,朝堂稳固,皇帝想外出考察民情也无不可。只是几个大臣提出皇帝前次微服半年,此次应该公开南下考察,这样也更安全些,萧予涵只说不想劳民伤财,惊动官府,还是微服为好。
一切商议已定,他去了康宁宫,向太后说起离宫事宜,太后看他眼睛里似有许久不见的光芒闪耀,心里隐隐明白,也不说什么,只嘱咐他多带侍卫,小心为上。
晚上,他去看了看几个孩子,最后来到了翠微宫。
展文鸢倒了一杯茶给萧予涵,平和的说:“下午臣妾都听说了,陛下明日就要出宫,请陛下放心,臣妾会好好照顾几个皇子皇女,管顾好后宫的事。”
萧予涵点点头,“你这些年辛苦了,这些事交给你,朕没有什么不放心。”
他沉默着,展文鸢看了他的神情,小心的问道:“陛下,您要出宫,是不是……已经有她的消息了?”
“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许是也许不是。”
展文鸢温婉一笑,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诚心的说:“陛下曾说立臣妾为后,无人不服,其实若是立她为后,才真正是无人不服,臣妾真心希望陛下能找到她,把她带回来,风风光光的立她为后!”
萧予涵握了握她的手,“文鸢,多谢你。”
他回到了乾元殿,看着那副乌云珠的背影,彻夜未眠。第二天一早,萧予涵细细嘱咐了李光一些事,便带着乔祁俊和冯超行匆匆骑马离去。
他骑了越龙,也带上了乌云珠未带走的飞云追,他要找到她,和她一起双人双骑的回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