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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夕从酣甜的梦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帐篷的门,她的旁边放着干净的衣服,而他则不知去向。虽然睡得很好,头还是好昏,浑身软绵绵的,昨晚那样的缠绵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气,萧予清带她走入一个全新的世界,而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如此放纵。
她坐了起来,抱着被子想着昨夜,脸颊绯红,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穿好了衣服,走了出去。
萧予清就站在门外,一声不响的看着远处,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
“起来了?”他对着她笑,“想要带你看日出,可你睡得熟,我不想把你叫醒,没想到你个小丫头,一睡就睡到了下午。”
她瞬间涨红了脸,站在那里动也动不了,“我……”
萧予清走向她,轻轻把她揽在怀里。
“本想去找点什么吃的,可这一片荒芜,不要说打猎,连棵果树都没有,只能再吃几个饼了,今天晚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早上再出发。否则晚上赶不到那里,会冻着你。”
他们坐在昨晚喝酒的地方,萧予清笑道:“昨晚本想让你喝几口酒暖身,没想到你喝的比我还多,大半袋子酒下肚都不醉,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酒量倒不错。”
她扭头看别处,耳朵都红了起来,“书上说酒能乱性,果然没有错!”
萧予清笑的促狭,“这不叫乱性,是真性情。”
她挣扎着站起来,“你……”跺了跺脚,转过身去。
他起来拉过她的手,继续坏坏的说:“你这身子太弱,跟着我东奔西跑,这样可不行!等过了冬天,我带你去草原骑马,去爬山,去打猎,保证你的体力会大大提高,春宵一刻,不会再一睡一整天了!”
“你……这样坏!”
她嘴笨,对着这样肆无忌惮的萧予清根本招架不住,羞恼的挣脱他的手,扭头就走。
萧予清一把拉住她,哈哈大笑,这样爽朗而真心。
她靠在他的胸膛,深深的融入他的气息。
那个冷漠冷淡的,伤感伤心的,爱理不理的萧予清,真的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天,他们照例看了落日,看了星空,照例去洗了温泉,只是她没有喝酒,自然也不肯跟他“乱性”。
晚上他们躺在帐篷里,她背过身去睡觉,他从背后抱住了她,她紧张,又无处可躲,咬着唇一动不动。
他笑笑,“小丫头,紧张什么,我怕你冻着,抱着你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日早些起来看日出,然后我们就去观赏大漠风光。”
她松了一口气,翻过身,依偎在他怀里,点了点头。
脸颊贴在他的胸膛,隔着他薄薄的衣服,就感觉到了他胸口的那个伤疤,她磨蹭了两下,幽幽的说:“你打仗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受伤?”
“你相公我还不至于这么差劲,通常都只有我让别人受伤。”
她“嗤”的一笑,“相公是大凌朝第一元帅,人人敬服,我当然知道。”手掌轻轻的摸着那个疤痕,“哎,这个伤疤好深,受伤的时候,很疼吧?”
他叹了口气,“这是箭伤,那时我差点没命。”感觉到怀里的小仙女震动了一下,他连忙换了种口气,“早就不疼了,现在就跟没伤过一样!”
“是谁这样狠心,用箭伤你?”想着他受伤流血的样子,她一阵心颤,“还好现在不打仗了!”
“傻瓜!男人受点伤是平常不过的事。”
她更加贴紧他,不再说话,软软的小手轻抚着他的伤疤。
这个伤疤!萧予清心里深深的叹息,这是娜丹给他的,是他为乌云珠留下的伤疤,从前的一切,他从未后悔过。乌云珠和娜丹,那是他纠缠不清的前半生的情债,所有的一切,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就像一个冗长而让人难以回忆的梦。
此时身边的小仙女,对他而言更是如此真实,弥足珍贵。
他搂紧她,一手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半是威胁半是认真,“你再乱摸,我不保证我还能让你好好睡觉!”
她连忙抽回手,吓得推开他一些,羞涩不已。老天,他再像昨晚那样,她一定会没命!
他哈哈一笑,搂紧了她,她轻捶他的胸膛,微有些心疼伤感的情绪被赶跑,闭上了眼睛,不敢再乱碰他。
早上他们一早起来,登高看了日出。是日出还是日落,秦洛夕毫不在意,她静静靠着他,带着浑身的温暖和喜悦,而萧予清,也一言不发的看着,目光中别有情绪。
他牵着她回到帐篷,“我去外面,你收拾一下,收拾好了我把帐篷收了,我们就出发。”
等了一会儿,秦洛夕迟迟的不出来,他走了进去,就看见她在包袱里急急的翻着。
“小丫头,在找什么?”
她莫名的心慌,“我……我有东西不见了!”差点要急哭,“也许是掉在路上了!我们不去大漠了,回去找找好不好?路上也没有什么人,说不定没有被人拿走!”
“什么东西这么重要?没有了我叫人再买就是。”
“不不不!这个东西不能丢的!”定了定神,说道:“是……是……”她一跺脚,“唉,我怎么这样糊涂,连东西都看不住!”
她猛地绕过他冲了出去,萧予清连忙跟着出去拉住了她,“慢点,等等!”
她停下脚步,握着拳头,眼眶都红了。
萧予清看着她,“你先告诉我你在找什么?”
她垂下脑袋,“是……皇后给我的,本来是你的东西,凤血镯!”
他叹了口气,也不说话。
她更加的不安,“对不起!我不该拿它!不该把它带来,我……”她的眼泪涌出,“我知道它不属于我!可皇后说,这是你要给妻子的东西,这句话对我来说实在太诱惑了!我就拿了它!我……我一定要去找!”
萧予清缓缓从身上拿出那个盒子,“是不是这个?”
她一呆,愣愣的看着他,“是……是的!”
他打开盒子,那只明亮耀眼的镯子就停在了他们中间。
“前天我解包袱的时候,它从里面掉了出来,我就随手拿了放在了身上,忘了告诉你了。”
她还是愣愣的,脸色发白,“哦……它没有丢,我就放心了!我……”她的眼泪直往下掉,“这个,还给你也好!我去收拾东西了!”
他拦住她,“小丫头,什么还给我?你怎么这样傻!乌云珠已经给你了,你为什么不戴?”
她满心的着急委屈瞬间爆发,“我为什么不戴?我不敢啊,我不敢!这是你给她的,不是给我的!”她的眼泪越流越多,“你把我吓死了!我以为我把它弄丢了,不见了,你……你吓死我了!”
“不过是一个镯子!洛夕,是我不好。”他拿着那个镯子,戴在了她的手腕,轻轻的吻了吻她的手,“你看,现在我亲手把它给你了,这个镯子,我曾把它给了乌云珠,可老天觉得她戴了不合适,而你戴刚刚好!”
她哭了起来,不停的捶他的胸膛。
萧予清抱紧她,“以前我很在乎它,但是人生无常,得到又失去,我早就看淡了。对我来说,现在在我身边的人才是我看重的,一个镯子,它不算什么!”他深深看着她,“我憎恨过命运,可它已经把你给了我,所以以前种种,我可以都不计较。洛夕,我已经不年轻了,前半生辛苦,所以后半生有你,我更珍惜。今日我在这里,在云池和你互许半生,你可愿意?”
她扑在他身上拼命的点头,“愿意!愿意!我愿意……”那一叠连声的愿意从她嘴里传到他心里,直到她哭的语不成声,再也说不出来。
他吻了吻怀里梨花带雨的小仙女,京城中的恩怨情仇,统统了却。
骑着思远,两人相依相偎,一路好久都没有说话。
出发第一天在树林的小木屋里还吃了些萧予清叫人准备好的膳食,后面两天,他们吃的都是饼和一点肉干,萧予清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而秦洛夕自从出了京城,才经历了真正的餐风露宿。
这条路荒无人烟,有的地方杂草丛生,有的地方崎岖不平,充满边境之地的荒凉,可她心里,留下的只是日出,日落,星空,还有他的温柔,处处都是美景。
这短短的两个月时间留在她心里的幸福,甚至比她以往的二十年感受过的所有幸福加在一起,还要多,凤血镯戴在她的手腕上,而她的手,在他的手里握着。
她忽而转头看了看他,他也低头,“怎么了?”
她靠在他身上,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什么。”
萧予清一笑,“那我们让思远跑快些吧,早些到,我还能去抓几只野兔山鸡獐子什么的弄给你吃。”
正说着,天上忽然传来两声尖锐的鸟叫,秦洛夕从未听过这种声音,只见天上有几只黑色的巨大的鸟掠过,她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已经飞的看不见。
而他皱着眉头,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暗沉。
“这是什么鸟,这样大!”
“这不是鸟,是秃鹰。沙漠中经常有,若有什么动物,旅人支持不住了,它们就会进攻,吃它们的尸体。”
她一惊,他安慰的说:“弱肉强食,有的地方必须靠这个法则维持。不用怕,我不会让你有一丁点危险。”
她展颜一笑,“有你在,我什么都不会怕。”
路上有处清水源,他停了下来休息,把水袋都装满,让思远和骆驼吃了个饱,又继续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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