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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响,却未留下半点痕迹,唬了你家朱爷开心怎的?。”
郎飞一把拽住朱罡列前襟,道:“你这呆子,说甚么假作的宝贝,你且去将那冰针细细数来。”
那呆子一愣,果去数来,半晌挠着头道:“不多不少,四十刚好。”郎飞道:“那初霞殿授符的课时你也曾去听,我且问你,这一般的冰针符得针几根?”
“那该瘟的老道唬我等,言是三十六,便少了四根,该打,该打。”呆子翻翻眼满脸怒气。
郎飞一脚将之踢了个狗吃屎,恨恨的道:“你这呆子,哪个唬你了,本便是三十六根,那多出的四根便是这宝贝来的。”
朱罡列抖抖屁股坐起。“如此说来还真是个宝贝哩。”郎飞亦点点头,赞叹道:“这威力提升了十之有一,端的是个好宝贝。”
云寒摩挲了下符匣,突然向前一递。“这符匣便予了飞哥儿吧。”郎飞一惊,忙推手道:“此物也算是令师遗物,云寒这是作何?莫不是陷我于不义。”
云寒脸色一急,忙道:“飞哥儿切莫作此一想,这符匣与我手中却是个祸害,说不得以后便被谁谋去,若予了你我便也宽心了。”
那呆子亦上前,推推郎飞后背,耳畔语。“这宝贝合该你得,你便取了怎地,也不枉做那一遭好人不是?”
郎飞一把揪住朱罡列肥耳。“你这呆子转眼便又做个泼赖货,什么叫合该我得?休得一旁扇风点火。”
云寒见他不收,跑将过来,一把塞在郎飞怀里,道:“既是如此,飞哥儿便暂帮我保管,待我到了那筑基境再来讨还既是。”
郎飞一愣,不解道:“缘何到筑基便成?可是别有分说?”云寒点点头抚了抚匣口。“这匣也只算是筑基境的宝贝,比那冰针高级的初阶符箓也还有几分效用,若是换了中阶之符便无甚用处了。”
郎飞这才恍然,想想便是此理,云寒的师父也不过是个筑基境之人,能炼成如此宝贝已属不易,若再做妄想,便委实难了。
云寒见他一时沉思,拍拍郎飞肩膀,朱罡列也在一旁相劝。“俺便说那是他的灾星,这丹门筑基境的,多半是些杂碎之人,也单是飞哥儿你,他们才不敢动甚歪念。”
郎飞闻言又沉思片刻,这才将符匣塞入须弥带,向云寒道:“那我便暂时于你保管些时日,若凑得第二方之材料,也须将它还你。”
云寒闻得此言,只得无奈点头,那朱罡列见他如此,勒勒衿带道:“休怨,休怨,他若还时尚早,朱爷亦可代存几日。”
郎飞剜他一眼,左手抓过云寒道:“莫去理那呆货,且去吃酒。”说罢拉了便走,
朱罡列嘿嘿干笑,也无半分恼色,跺跺脚,几步追着二人进殿去了。
三人进门,正赶上雪娅置办停当,甜甜一礼道:“公子,饭菜业已备妥,入座请用吧。”郎飞点点头,又拉了扭捏的云寒入座。
那朱罡列闪身挡住雪娅,“俏人儿,刚才不曾瞧得清明,不若再给朱爷笑一个,便放你离去如何?”雪娅轻咬了下贝齿,将那玉足用力一踩。
那呆子杀猪般的大叫起来,一屁股做在门槛上,捧着左脚直嚎。雪娅霎时嫣然一笑,侧侧身走出门去。
朱罡列伸伸脚趾,道声:“值了,值了,这疼能有几分,哪若如此,便似饮了蜜一般。”
郎飞抬手丢过一块鹿骨。“你这呆子,天生犯了遭贱星,如此个夯货。”
那呆子将鹿骨拨拉到一旁,几步坐在云寒下首,见桌上还未上酒,敲得咚咚作响。“俏人儿,那温的酒呢?有肉无酒怎能下肚。”
如此吵嚷三遍,雪娅这才拎着酒壶寒脸入厅,若花儿般的甜甜一笑,将郎飞云寒二人斟满,便不去管他。
朱罡列将酒杯撴的直响。“雪娅妹子,好生没有道理,为何不于俺也斟满?”
雪娅恍若未闻不去理他,那呆子等了半天不得,讪讪一笑,自己拿了酒壶斟满,嘴里直嘟囔:“这河东的雌儿,踩我一脚便罢了,这斟酒的勾当还要朱爷自个儿来,可道是花娇茎带刺,蜂艳尾有针。”
不成想正好被雪娅听到后面两句,便端起酒壶,若云寒与郎飞杯中空了,只是浅浅一斟,若朱罡列杯中空了,便是满满一盏,还频频在那劝饮。
郎飞也坏,说甚么三人初次相会,举杯便须干的爽利,那呆子一会的功夫便滑落桌下,醉了过去。
之后,二人又边喝边聊,直到月上柳梢,酒足饭饱,云寒便拱手作别,返转天符峰去。
郎飞依然使小白儿将朱罡列负到客殿休息,这才与雪娅各自归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