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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刚罢,殿内一片哗然,众弟子均回头观望,雪娅一时手足无措。锦衣道人皱皱眉道:“这焰晕乃是水汽映射阳光,穿透草缘而成,此乃古书之载,岂会有错?你这女弟子是何姓名,谁人引荐入门,如此不思进取。”
雪娅不敢道出郎飞名号,期期艾艾难语,那锦衣道人一皱眉,道:“着明诀子师侄将花名册拿来,辨识此女。”
有道人忙走出殿门,转眼将明诀子请入殿内,明诀子翻花名册许久,向锦衣道人拱手作答:“禀掌门师叔,此女子之名,未见于册中。”
锦衣道人一听,疏眉一挑。“莫不是混入了奸细。”说完两步走到雪娅跟前,凝神观瞧,转眼嗤笑出声:“还是个无灵根之人,这山上莫不是哪个长老不尊规矩,私自行了方便。”
旁边一个玄衣道士走到锦衣道人身旁轻声语:“该不会是哪位师叔伯的后人?”
锦衣道士摇摇头。“今年各师叔伯均无收徒之举,此万不会有差错,好坏我也是这丹门掌门,若有,便早就知晓了。”
那玄衣道士听罢这才闪到一旁,锦衣道人脸上一怒,“你这女奸细,跪下!将入我丹门有何图谋,又与谁串通一事细细道来,若俱都坦白,便将你折了手脚扔出山门便罢,倘做半分抵抗,道爷叫你毁容受杖,拶指幽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娅听罢花容霎时惨白,心中做想,便是死了亦不能害了公子一分,于是将凤目闭了,悲切欲绝。
门口闻讯而来的惠诀子多有不忍,上前道:“掌门师叔,如此当有几分过了,她一个羸弱女子,便能搅起多少风雨?”
锦衣道人瞥了惠诀子一眼,嘴角挤出几分讥笑:“惠诀子,你缘何有这慈悲之心,莫不是那串通之人?”
惠诀子脸色一窒,摇摇头道:“师叔慎言,我一将作古之人,已无雄心参合那等事。”
锦衣道人冷哼一声:“既是如此,那你便一方站定,且戏就是,来啊,给我先剥衣刑杖五十,我倒要她嘴到底有多硬。”话落间身后便有弟子步出。
雪娅脸色大变,惠诀子心中不忍,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锦衣道人着他那伛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那俩弟子将雪娅一按跪倒,待要触手去解衣衫。殿内弟子多有不忍,纷纷别过脸去。
“公子,雪娅如今便也羞于活在人世,只愿来世再保今生之恩。”雪娅脸上一片决然,待要咬舌自尽。
殿外一声若雷惊云的虎吼传出,直震得殿檐扑扑索索做抖。那俩弟子一时怔住,未等回身,厅外疾窜出一道白影,两条白痕闪现。两个弟子被抛飞数丈,“咚,咚”两声撞在殿墙,七孔流血,生死不知。
锦衣道人混没想到在这丹门还有敢在自己面前逞凶之人,一时救援不及,眼见两个弟子怕是活不成了,心中翻腾不休,抬手拍出一道真元像那白影射去。
“呜……”泛着青光,一道残影与那真元撞在一起,“嘭”的一声真元消散,嘀当当一粒乌黑的珠子弹在地面作响。
锦衣道人瞳孔一缩,阴沉着脸盯着门外。“咻……”“哗……”伴着种种响声,一排排冰针,一道道水箭,一个个火球,一根根土刺,一柄柄利刃映着骄阳,闪着毫光射来。
锦衣道人将真元力运在双手,舞的密不透风,将那些攻击尽皆挡住。此时殿外闪进一人,你他剑眉斜分三度,星目微阖精光,挫咬着健齿咯咯响,涨红了面庞青恍恍。
雪娅嘤咛一声,一步扑到郎飞怀里,霎时啜泣起来,三两声又没了音息,原来却是心中一松昏了过去。
锦衣道人冷哼一声:“你是何人?却不知死字如何书成。”
正待起手来攻,刚刚玄衣道士急匆匆闪到身旁,脸色铁青,附耳道:“掌门师兄,可使不得,那便是玄羽师叔祖的徒弟,凌云师叔。”
锦衣道人脸上霎时变得精彩万分,心中庆幸,好在没动手,若不然便是个忤逆犯上的罪名,这掌门一位也做不得了。
无奈只得躬身见礼道:“师叔,丹碧子,未曾注意,适才多有冒犯,万望海涵。”
“海涵!海涵!好你个丹碧子,我这徒弟都要被你逼的香消玉殒,你今想拿一句海涵揭过?你家爷爷从小便不知海涵是做何用的。”郎飞盯着他,双拳捏的咔咔作响。
丹碧子心中微怒,便是那师叔、师伯辈之人也不曾如此斥责于他,今次郎飞当着这满殿子弟子之面,实实在在的给了他一个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