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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道人闻言一愣,紧皱双眉道:“小子,你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区区一物便想让我不战而降,做白日梦呢?”
郎飞冷冷一笑,道:“玉衡道人,你且这是什么。”说话间自他手中飞出一道乌光,直射玉衡道人脸面。[]
“啪”玉衡道人伸手一接,翻转掌心来瞧,就见一块黝黑的令牌躺在手心,其材质非金非木非石,入手温润,令牌中心刻有一个大字。“丹”。其下另有一云朵浮雕。旁边刻有“云”。
“师……师叔?”玉衡道人细瞧片刻,脸上表情突然变的精彩之极,双眼直愣愣盯着郎飞,结巴的道:“你……你是……丹门云子辈的师叔?”
“哼,还能有假不成。”
闻听此言玉衡道人不敢怠慢,慌忙上前躬身行礼。“千岳宗玉衡子拜见师叔。”
郎飞接过令牌,嘴上邪邪一笑,道:“玉衡子,如今你怎么不拿我了?”
玉衡道人将头埋的更低,赶忙答道:“师叔说笑了,我长青十门同气连枝,弟子又怎么敢跟师叔动武,前时不知师叔身份,这才多有得罪,望祈见谅,原谅师侄冲撞之罪。”
玉衡道人这两句话说完,洞衍国师与他孙子徐铮面面相觑,不禁心头骇然,还好在刚才留了个心思,未将郎飞得罪到底。
“你,你,小杂种……你。”吕岳一时未弄清眼前的变化,转头向玉衡道人吃吃的道:“玉衡……前辈?”
“哼,狗仗人势的东西,还敢出言不逊辱及师叔,你该死。”玉衡道人暗恨吕岳给他找事,狠狠一巴掌掴在他脸上,然后大手一扭,将其拎起来到郎飞身旁。
“师叔,这小子对你不敬,如何处置?”
“皇帝老儿,你的爱卿吕驸马该如何处置你心中有数吧。”郎飞沉吟片刻,思及吕岳所为倒罪不至死,如今被玉衡道人一巴掌将脸打的肿似猪头,也算吃了对自己不敬的恶果,而他那些为非作歹的劣行还是丢与老皇帝处置为妙。
事到如今,老皇帝的小心思也彻底熄了,望着那玉衡手中小鸡子似的吕岳道:“吕岳,你枉负朕的期许,竟然无半点爱民之心,侍卫何在?将他官袍剥下,削其爵号,并着令其永不可为官”
老皇帝话声一落,殿外立刻走进几个守卫,自玉衡手中接过吕岳,三两下将其剥的清洁溜溜,然后扔回殿中。
老皇帝了一眼满脸哀求的吕岳,叹口气,道:“你便去后山御马园,做一个马的闲职吧。去吧……”
“父皇,父皇,你不为儿臣着想也要为小娇想想啊……”见老皇帝一脸惆怅,在萧阁老的授意下两个侍卫上前架起吕岳便要往外走去。
“且住。”郎飞打断侍卫行动,上前两步来到吕岳跟前,冷然道:“吕岳,我且问你,国师手中的玉瓶你是从何得到?”
吕岳不知前时发生之事,着郎飞咬牙切齿的道:“家姐所赠,与你何干?”
听到此处郎飞心中了然,冷哼一声,继续问道:“你家姐可是原洛河县令之妻?她现下何处?”
听到郎飞语气不善,吕岳心思急转之下换了副无辜的表情,道:“家姐行踪我如何得知?五年前得闻姐夫亡故后他便只身离开梁国,往岭南楚邦而去,五年以来至今也无书信往来,此刻她落脚何处我却是不知。”
“是吗?”郎飞如何不知吕岳心中的小九九,沉吟片刻想到他一个修仙之人何必与这等凡人较真,于是对着两个侍卫挥挥手,放他们带着吕岳远去。
“郎仙长,先时老道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见谅,这玉瓶,老道不敢留存,还是物归原主吧。”
见洞衍老道颤巍巍捧着玉瓶过来,郎飞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玉瓶,道:“也好,此便算作你赔罪之礼,之前发生之事就此揭过吧。”
洞衍老道点点头,然后快步走到御案之前,两手托着那条绫锦交还老皇帝,道:“陛下,这个……盖了吧。”
老皇帝哪敢再多事,赶忙将其拿过,托起玉玺一下扣在其上,然后笑呵呵的转身对着李延客气的道:“李太子,这议和文书今已签好,待你回去之后,咱们双方便各按文书所订之日退兵可好?”
李延站起身,拱手还礼道:“梁世叔说的是,你我两邦一向交好,只是今次出了此等不该发生之事,唉,说起来小侄痛心至极,还望今后大汉与大梁能够世代交好,永不言战。”
“一定,一定,也请世侄回去带我问候汉皇,十几年不见,不知他老小子是否风采依旧,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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