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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落脚之处,双方对峙的场面倒让郎飞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与之前几次交战所不同的是,此次双方对峙之人清一色的都是有着化气修为的老祖,而炼精修士也有,不过仅是寥寥几个贴身近侍之人。
因谈判耗时长,又缺少落脚之处,云霞宗众人此次乃是搭乘七彩云舟而来。至于天剑、珈蓝二宗亦是如此。与彩虹包裹着的云舟所不同的是,天剑宗修士搭乘的乃是一柄悬浮于半空,长达数十米、宽有数丈的短剑型建筑,其上又有石凳石几,以及遮风挡雨用的石晶小殿。
至于珈蓝宗的座驾,乃是一尊直径长达十丈的白玉莲台。此刻正静静悬浮在海面三丈之上。汹涌的波涛在莲台周遭嗔目金刚与忿怒明王的映衬下显得越发添了些狠戾的味道。至于莲台上方,坐着一众珈蓝宗的大小贼秃,又有华盖遮顶。漫天洒下的细雨只一接近华盖三尺范围,便被耀眼的金色佛光蒸腾一空。
反观魔宗众人,天鬼宗修士搭乘的乃是一面巨型黑幡。再加上天鬼宗弟子尽数是黑袍罩身,自远方粗一眼,只觉像极了九霄顶上掉队的乌云一般。
至于天魔宗,乃是一座悬浮的粉妆宫阙。雕廊画壁,极尽奢侈之能势。更兼那些造型画像时刻变幻,一会儿是半裸俏娘,一会儿是含露珠荷,粗去似水中月,细望又如镜中花。给人一种极为飘渺虚幻的感觉。除了偶有传出的阵阵**之声,根本不闻一声人语。
在郎飞来,要说六宗里面最拉风的还要算天妖宗的座驾。在这乌如泼墨的天地间,唯有他们脚下之物最为惹眼,乃是白惨惨一副巨大的人型骸骨。也不知是由何种妖兽的骨架拼凑而成。天妖宗的一干化气老祖有的盘坐在肋骨之上闭目养神,有的立于颅顶之上觑目远眺,亦有的斜卧在数米宽的脊椎骨上不知在商量着什么。
随着郎飞的那声长啸,双方的气势顿时为之一滞。立于七彩云舟船舷位置的云霞仙子回头了他一眼,待认出是郎飞时猛地一愣。“咦,是飞小子,他怎么来了?”
一旁的青霞仙子此时也认出他来,紧蹙着一双黛眉,神色不悦的道:“不是告诉涓霞师姐紧他么,上次硬拼冷煞上人时所受的伤这才刚好几天?又要来此搅风和雨,还嫌伤得不重是怎地?”
这时,天剑宗青钧上人与珈蓝宗禅心上人也认出他来。青钧上人了正对面天妖宗众人一眼,皱了皱眉头。“这小子怎么也来了,听云霞仙子说他不是在养伤么?怎么,这才将近一个月的功夫就痊愈了?”
对于郎飞与冷煞上人拼了个鱼死破一事,青钧上人也听云霞仙子提起过。先前云霞仙子只是粗略一说,并未细细描绘二人当时的战况。在他来,郎飞之所以能胜,十有**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靠着在珈蓝宗手上敲诈的那几粒舍利子,这才得已灭杀掉冷煞上人。至于郎飞遭受重创,实乃正常之极。想那冷煞上人贵为天鬼宗排名第八的修士,别说是那小子,即便是自己,想要取其性命也是极为困难之事。郎飞能在他手下保住一条命已是三清道尊保佑了。青钧上人只当郎飞怎么着也要将养个一年两年才可痊愈,却全然没想到不过区区两月之久,这小鬼头竟然又活蹦乱跳起来。
珈蓝宗那边的禅心上人亦同青钧上人一般心思,三层猪皮厚的嘴唇砸吧半天,最终却只是低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倒是与郎飞有过照面的禅性上人,脸上挂着一副活见鬼的表情,望着郎飞由远及近的身影,阴阳怪气的喃喃自语:“得,慧性、慧能那俩小子高兴了没几天,这小混蛋竟然复原如初了。想那冷煞上人身为化气中期修士,就是自己,见了也只有绕路的份,没想到竟然折损在这小子手里。”
想到这里,禅性上人偏头了斜对面巨型黑幡上一众天鬼宗修士一眼,又有些幸灾乐祸的道:“第一次死了个黑煞上人,第二次折了个冷煞上人,老八、老九都死了,就是不知这一回,是该着老七呢?还是老十呢?”
就在云繁三宗众人各怀心思,暗中忖度这个变数到来会对战局造成何等影响之时,郎飞已然降落在云霞宗的七彩云舟之上。
站定后,抬头见到诸女包含着关切与惊疑的目光。郎飞微微一笑。“小侄郎飞,给诸位师叔请安了。”
见他还有闲工夫耍嘴皮子,云霞仙子有些哭笑不得。故意板起脸,训斥道:“你这家伙,不好好在据点内呆着,又来此地做何?我不是吩咐过涓霞师妹紧你么?怎么?她没有听从我的吩咐,还是你将她的告诫之言当做耳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