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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老实就把你送回去!”钟书冷冷盯着他,目似刀锋。
“……”挺胸,抬头,两眼发直:“er!”是,少爷!
他才不要回去!他在中国的寻美之旅还刚开始好不好?
刚才没从杂物房找到手电筒的钟书,捡起桌上蜡烛。
马扎见他弯腰点火,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如此尊贵不凡的少爷--居然亲自弯腰点蜡烛?!
怕还是不够亮,钟书又蹲下身,在地上也竖了几根蜡烛。
马扎更惊,差点又要去看能让少爷如此屈尊降贵的女人,幸而忍住了。
他可不想这么早回意大利~!
安然烧的有些厉害,所幸看的及时。
马扎给钟书交待一些话,塞给他几包药,说照顾的好一天就没事了。
又说,万一有什么状况他马上来。钟书这才勉为其难的放他走了。
马扎哭,要不是他求爷爷告奶奶、说家里有事,他这位少爷还真又打算让他留下了~!
回去,敲门--
门刷的开了,门口少女不可思议地瞪着他,尖叫:“你还真穿这样去会情人?!”
“马扎,你们外国人还真是没脸没皮~!”
--“那女的没被你吓坏?!还真是皮厚,难怪看上你!”
“我说,你们俩就是天生一对!一对--厚皮!!!”
被揪住耳朵,马扎边点头,边赔着笑解释,“萧蕙,不死你像的那样~~不死~”就这样被拎入屋内……
……
钟书坐在床边,垂眸,望着床上少女。
晃动的烛光为他漆黑的眸子蒙上一层朦胧色泽,异常的迷人。
他以为、今晚再不会去管她!
可是--
刚才着急着为她喂药时才察觉到,那种想法只是他一时之气而已!
“什么时候烧才能退下来呢?”
望着她潮红的脸,男人眸光愈凝愈深。
夜,悄然。
他就这样凝望着,看她面色由红转白,渐渐朝正常过渡。
其间,不知是梦到了什么,脑袋不安地晃动着,口中还不断喃喃呓语。
想都没想抓住她的手,钟书倾身上前,耳朵贴到她唇边,细细聆听。
她在说什么?
他听到了。
“不可能了……婚礼是没法举行了……”
“可是……我不想让人取笑~不想被杜紫媚取笑。”
“但这次,实在是没办法了……”
直听得他,修眉拧起。
婚礼?杜紫媚?
他大概明白了,估计是刚才和杜紫媚通电话时,那个女人借婚礼的事嘲弄她了!
正侧头思忖着,手上传来晃动--
刚才一直恬静的安然不安地挣动起来。
钟书赶紧起身,抓好她的手,制住她的挣动。
“我不想~我不想~~”
“好了好了,你不会受人取笑的。”他拉起她的手,用极柔的声音安抚。
“婚礼没法举行了~呜呜,婚礼没法举行了~”她还在喃喃,秀眉皱成团。
他滞了一下,俯身,一个轻柔的吻,印在她额心:“不会的。”握着她的手温柔而小心。
“婚礼会举行的,会在很美的地方举行的。那天他们都会看到的……”
略抬头,目光轻柔地望着安然的脸。他和她的脸只有几寸之隔,他的声音,春风般吹入她耳中。
那催眠般的柔美声调,仿佛吹入她梦中……
睡梦中的少女,似乎想象到了美丽圣洁的教堂,唇角,甜美地勾起~
重新坐在床头,钟书墨眉拢起,双眸浮出些复杂。
刚才见她如此害怕,他竟然心一软,那么容易答应了假婚礼的要求。
他连她同自己假结婚的原因都没弄清……
况且这事若是传到了父亲那儿,后者一定会大发雷霆。
可是,他看着她方才痛苦担忧的模样,他的心居然会痛。
不忍心看她如此煎熬,想让她放松下来。
“我不想……不想……”平静片刻,轻轻的语调,再度从床上少女粉唇中传来。
“不会的。”床边俊美男人轻轻握紧了她的手,凝望着她,像是对她说,也像在对自己暗下决心:“我是不会让你受到嘲弄的。”
他想好了,反正,他也要走了。
就算是在走之前,好好尽回作为情人的义务吧。
床上少女安静下来,睡颜渐渐恬然……
……
安然是在近中午时才醒来的。
澄净的水眸渐渐瞠开,眼前那些美丽教堂、洁白婚纱的梦幻画面,逐渐消失不见……同时消失的还有杜紫媚的羡慕神情。
“你醒了?”
见床上少女睁开眼,钟书起身拉开窗帘--
千万缕阳光射入,安然这才发现,太阳已如此高。
一手遮着眼,坐直身子的她逐渐意识到,刚才的画面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她的梦境。
她是怎么睡这么久的?
睡前都做了什么?
昨夜的画面逐渐涌入脑海时,安然逐步冷静下来。
现实的冷酷让她不得不冷静。
掀开被子,正要下床时--
一道温和的声音传来。
“这么急着下床。”
钟书关心地看着她,目光里写着温柔。
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生病了,要好好休息,安然突然抬眸--
“昨晚太累忘涮拖把了,我去把拖把涮了。”
眸只抬了一下便又垂落,她没看到他眸中的关怀。
刚趿拉上拖鞋,便被人拽住胳膊。
安然奇怪地看着身边一脸冷肃的男人,不解叫道:“为什么?我是去涮拖把!”
他连她干活都不允许了吗?!
“不行。”钟书冷冷地说着,将她按坐在床上,拉高被子。
“你就待床上哪儿也不要动。”
安然迷惘地看着眼前一脸肃冷的男人,略倾了身,“可是……”
“今天你就只能待床上,哪儿都不能动!”
他抬眸,那一眼的盯视宛若订钉,漆黑的眸光将她定在那里,略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稍后,她闭上嘴,眸光垂落。
“好了。”见她乖顺,男人的目光也柔和下来,缱绻宛若春水流淌,“拖把已经涮好了,我昨晚的一个朋友涮的。”
他收回身子,“你在这儿好好养病,别乱动。”起身走向门口。
好好养病?!安然后知后觉地抬起水眸,张口正欲问--
钟书俊拔的身影已走出卧室。
我病了吗?
安然摸摸自己的脸,恍然觉得,头是有些晕晕的。
原本她以为是睡太久的缘故,现在看来,原因并非如此。
侧头瞄到床头柜上的药物--
全英文的。
纵她英语再好,也看不懂那生僻的药物名称。
直觉应该是--退烧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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