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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气死她了,这男人居然当面拒绝她三次!三次呐~!
大厅内一片哗然。杜紫媚也停下脚步。
“白小姐请自重。”
钟书淡然一句,转身离开。
“不行,你今天,绝不能走!”
钟书前行的步伐优雅依旧,头也不回。
“你要对我负责任~!
发狠撂出的一句话,像丢出的一枚重型炸弹。整个大厅的人,包括钟书都轰动了。
他转身,面无表情望着说话女子,俊眉微拢,“为什么?”
“因为,因为~”白莎莎咬牙半晌,猛地抬头,“因为你吻过我~!”
钟书蹙眉思索片刻,好像有过这回事。不过,好像是她主动吻他吧~
眉头一挑,他不以为意。
见他又要走,白莎莎又大喊一声,“这是我的初吻~!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大厅内又是一阵喧哗,好几个认识她的人忍不住笑了。
“住嘴~!”陡然一阵厉喝,白莎莎循目望去,愣住,“爸?”
白市长气急,大踏步下楼梯,他一把扯了白莎莎,“你给我回家去,少在这儿丢人。”
她还好意思说初吻?
都不知换了多少男朋友了,上任、上上任、上上任,哪个不是在整天赖在家门口搂搂抱抱,亲的你死我活的。
她什么样谁不知道,还敢这么嚷!他当爹的都觉得丢人。
底下笑得更厉害了,甚至有几人耐不住笑出声来。
“走,快给我回去~”白市长耳根都红了,将女儿匆匆拎到门外,“给我把莎莎带回家~!”,大力关上门!
与白市长同来的王省长,抬手,“冷先生,请~”
……
从宴会上下来,钟书憋闷地要死。
只是,一看见家中别墅铁门,他心底,不觉泛起难言喜悦。
马上就要见到她了~今晚,他要补回和她的新婚之夜。
安然坐在酒红色轻纱床帏间,不施粉黛的脸,纯地像朵百合。
在瞧见她那瞬,钟书心头残留的那点郁闷,顷刻间,消失殆尽。
“宴会怎样?”安然微笑,等他许久,还担心他不回了。
“你不知道,”钟书眼眸转柔,朝她走去。
从被王省长“请”回宴会席,他就一直没舒坦过。
李天琪要杀人的眼神、还要提防着杜紫媚和施天赐的言语暗讽,幸好送走一个白莎莎。
否则,这宴会还不把他给累死。
他讲完,刚好走到她跟前。伸手,握住她的--
“我今天的运气,真是霉透了。”
安然低头,捂着嘴笑起来,“你今天怎么就那么倒霉,那几人全碰上了~”抬头--
钟书异常温柔地望着她。
触到她脸颊柔美的红霞,他眼眸又柔和几分,像是要融入她眸中。
安然给那目光瞧地一阵迷离,刹过神,眸光转向玻璃桌--
“我们到那儿坐会儿~”
玻璃桌上,备着两杯红酒。
地面的箱里,几瓶红酒矗立。
周围红烛摇曳。
是依他昨晚布置重新准备的场景。
她在等他?
钟书心头一喜,放下手中之酒。
“你先喝,我马上回来。”
静谧的夜,优雅高贵的男人怀抱了捧玫瑰返回。
刚采摘的玫瑰,散发着夜露的清香,芬芳醉人。
“我们碰杯。一会儿谁喝不下了,要么回答问题,要么抽出朵花摆在自己身边。”
他们喝的不快,但每次,安然都赶不上钟书。
“你父亲安忆峰。家里有三姐妹--陈丽绮、陈玉萍。陈丽、不是你的生母?”
对她的家庭背景,他居然知道地这么清楚!安然心头一惊,转瞬浮上莫名情绪,既然他都知道了,还问她做什么?!
咬唇--
她再输,依旧不愿回答问题。
他何时把她各种情况摸得这么透?!
于是,红玫一朵、两朵往外抽。
终于,钟书输掉一次。
十指交叉垫着下巴,他清冽迷人的目光望着她,希望她能问些有水准的问题。
他可是故意输掉的,为的就是趁这机会让她对自己有更多了解。
“你是混血儿?”
“……嗯。”这不摆明的。
他又故意输掉好几次,探究又期待地看着她。
“呃,你是独生子?”感觉像是。
“你、你当设计师,是因为家庭的熏陶吗?”
眸光亮起,问了这么多没水准的问题,终于问到他家里了!
钟书点点头,在她“哦”的一声有所了悟地轻轻带过后,眸内那盏希望之灯,黯淡下去。
其实,他很希望她能继续追问下去的。可是--
为惩罚她的不深究,他决定不再让她。
安然输地不停拿玫瑰。
没一会儿,花束中玫瑰只剩一株了。
鹅黄的玉瓣,抱成精巧好看的小花苞。
“好了~”伸手抓住最后那株小玫瑰那刻,她睁开眼,“这下可以结束了吧。”
“还没有。”钟书俯身抓住她手臂,清澈的双眸直视着她,淡声提醒,“还有朵玫瑰。”
在哪里?
她朝原来放花束处望了眼,没有。
再望,依旧。抬眸,对他露出一脸茫然。
男人优美的手伸来,拨开花苞的一瓣。
安然也凑上一指--
花苞打开,沁人花香袭来~
一个环形戒指,躺在嫩黄的花蕊上,卧在香露盈动之间。
心还未醉,眼已先醉。
安然的手滞在花瓣边,目光凝住。
钟书捏起她指尖,取下戒指,轻套在上面。
戒指上红玫闪烁,明艳妖异,恰似额心一点朱砂。
他动作顿住,喃声,“前天,我没能给你一枚好戒指。现在,给你补上了。”带着朦胧酒意的声音,低柔、醉人。
“……”安然的水眸隐约闪烁,其实,那枚花草戒指,她已知足。
最后一个动作,将戒指戴好。
安然抬眸,对上钟书温柔的眼,他清澈双瞳已被酒意染地微微泛红。
桃花般的色泽,朦胧醉人。
安然心头一荡,低头,被他寻到唇。
他的眸是闭着的,睫毛凤翎般垂落眼睑。静谧精致。
精雅薄唇,在她下唇,反复细啄。
直至她被吻地有些气息不足,伸手抵了他胸膛。
“怎么?你不愿当我的新娘吗?”
微松开怀抱,钟书垂下的目光盯着怀内之人,语气和眼神里,都显出莫大的失落。
安然闻言停止挣扎,温顺了许多。
她怎会抗拒成为他新娘。事实上,从他在车上宣布两人婚礼那刻,她心底、已定下要跟着他的结局了。
那样的震撼,那样的感受,前所未有。也许,这决定更早,在他硬闯入她婚礼时已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