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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而且以当前情况,他若死了,钟书心中对她的怀疑永远难以消除!
所以,她要他活着!好好给她活着!
……
安然已经在医院6天了。
这6天,每天医生护士准点为她测指标、擦药,照顾的周到,她恢复的也不错。
眼见,已恢复大半。
医生说,再休养两天,就可以出院。
冬日的月光,寒冷而皎洁,静夜如画。
病房外,钟书犹豫片刻,修长的指叩响房门。
“安然,开下门。我有话想对你说。”
之前他已经来过好几次,每次想起医生那句“要保持病人情绪稳定”,就强忍住收回已抬起的手,没有打扰她。
可今天,已经听说她平稳情况了,今天!就在今天!他必须向她解释清楚,不能再忍下去!
正在想关于他的事的安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抬起头来--
“不!”
想都没想,脱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说出来,她又有点后悔。
只是,既然已经说了……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不想听你解释。”又弱又小的声音。她痛苦伤感地揪着被子,硬着头皮说下去。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
“是的。”
她还在忍痛坚持着,语气生硬。双眸含泪。
片刻的沉默。
安然的两手,紧紧揪着床单。
“好吧。”他轻轻的一句话,她心都揪紧。
“那今晚我就守在这里,直到你听我说完为止。”
闻言,安然眼底的泪水,一下涌出眼眶。
刚才,听见那句好吧,她还以为他要放弃。她多么担心他会放弃。这几天,每天晚上她都在想,想他们之间的种种。想他为什么那么对丹妮雅。
还好,他没有真的走掉。
他若真的走掉,她要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先说那天晚上吧,我在丹妮雅房间里迷糊不清,是因为被她下了药。”
做好长时间被关在外面的准备,一向洁癖的钟书干脆背靠着门,坐下。
“所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
他说着,性感的薄唇自嘲地勾起。
很奇怪,他一向耻于向别人解释,可是对于她、他不但有耐心解释、而且还解释地这么仔细。这若放在以前,早就自我嘲讽了。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我接到短信回复,以为是你发的,所以,特意早早从公司出来赶去赴约--”如果解释能让她消除对自己的恨意,他愿意花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一点点详细去解释。
门突然被拉开了,安然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钟书抬起头,清澈的眸、惊讶地望着她,“你是让我进去吗?”
“听你这么说、我听得也费力。”安然硬撑着鼻酸,冷着脸倔强道,“既然怎样都要听到,还不如你进来说,我也听得省力点!”
钟书迷人的眸,望着她片刻,唇角,忽尔浮出一丝薄笑,恍惚、迷人。
安然转身,鼻子一酸,眼泪却掉下来。
但她立即擦去了,转身,在床边坐下,又换上一副冰冷冷无情的样子。
钟书在她身旁坐下,柔和地望着她,“那天上楼后看见约我的人是丹妮雅,我也很惊讶。”
“我想向她要回要送给你的项链,她怎么都不肯给。后来--”
眼睑半垂落一排凤翎般的睫毛,“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想到,丹妮雅突然要我把项链取下来是那个目的。没想到当时你居然也在那里。”
“她那么做,是为了让你看见的吧~”
叹息着回忆片刻,钟书抬起眸望着安然,柔和的眸光中略带急切,“你能原谅我吗?”
安然拒开他轻捉自己手指的手,撇头,厉声道,“那你的项链、怎么会戴到她脖子上~!”
很动人的解释~但、若非亲手送出,他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丹妮雅身上!--这点逻辑漏洞安然可没有忽略。
钟书一愣,清澈的瞳眸中流淌出忧伤,“是前晚我神志模糊时落下的吧。我也是后来才发现项链丢了的。”
看着他清澈忧伤的瞳眸,安然心中一颤~
清晰的痛楚阵阵自胸口涌出:又是她的错~是她错怪了他,害他被误解……
“那、你那天晚上,到底碰丹妮雅了没?”
“没有。”
“虽然神智不大清,但我肯定没有。”
安然松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见她语气转柔,脸色、也好了许多,钟书正打算松口气--
安然突然抬起头,“你敢确定,真的没有?”狐疑的眸、惊疑的语气。
“真的没有。”
钟书定定看着她瞪地溜圆的堪比猫眼的双眸,昭示他的诚恳。
触到他坦然坚定目光,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放下。
片刻,幽幽的声音在房内散开,“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这么不信任你……哎……”
“不要紧。这次就过去了。”钟书拉过她肩膀,
“下次、不能再不听我解释了。”
他看着她,攥紧了手中双肩,一瞬间的霸道语气、坚毅地带了几分蛮横。
……
安然本是和钟书商量怎么向他道歉的。但商量结果却与之前完全相反--
作为身边没人保护、被骗上车饱受惊吓的柔弱少女,安然才是最大的受伤者,才是最该被安慰的人。
作为补偿,安然让钟书第二天答应她一个条件,钟书同意了。
“该叫你怎么赔偿我好呢?”
晚上,两人独处时--
面对钟书,安然水眸轻轻转几转,最终落在他脸上。
钟书沉默着微笑地看着她,心底好奇着、这小女人会想出些什么主意~
见她水眸内越来越盛的笑意,他依旧维持着优雅平静,心底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钟书微微一愕,倒是有几分意外。
唱歌,虽然不是他喜爱的项目,但也并不是太难,至少比起其它要求算是容易的。衡量片刻,正欲开口--
“来首世上只有爸爸坏吧,唱10遍。”
“……”像是头上被把小锤敲了一下,钟书削薄的唇抿成条直线,明眸盯着她,无语至极:他最初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她的要求,没那么好应付。
世上只有爸爸坏~还10遍……
沉默片刻,他眸光清澈地看着她,接着用很认真纯良的语气,磁声反问,“有世上只有爸爸坏这首歌吗?”
对着这尊贵优雅的男人,安然眸光转了两转,接着,用更为纯良、更为诚恳的目光盯着他,“没有。但我可以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