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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问一二，更不可控。
而且古千道眼下已有取代陶安之子的人选，到时再以恰当理由稳定军心，便可稳住局势。
......
眼下整个都城，待到金色光芒不见，许多修士也都对天现异象议论纷纷。
街上之人驻足仰望，就连酒馆客栈内的客人，也都赶忙跑出来观赏万里无云的金色天空。
“这是何人引来的天地异象？”
“有人见到，方才的耀眼金光，是由城中观玄山发出。”
“难不成是观玄书院有人获得秘宝？”
......
就在都城之人胡猜乱想之际，无字天书阵法之中，陈渊的识海之内。
“不错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啊！”
陈渊耳边再次响起神秘老者的低沉嗓音，言语中能够感受得到，甚是欣慰。
虽然陈渊没有见到神秘老者的真身容貌，却能够感到爽朗随和之意，非不善之人。
当时张仲秋在介绍无字天书的时候，曾提起过在某处洞天秘境，得到远古圣贤的遗留传承。
所以陈渊猜测阵法中的神秘老者，定是无字天书的上一任主人，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只见陈渊面向识海半空，抱拳躬身一礼，恭敬而道：“多谢前辈！”
不过陈渊再没有得到神秘老者的任何回应，于是他选择离开自己的金色识海，内视仙棺道骨。
他发现后方的五百太阴木棺，泛起的乳白色的光芒，逐渐变化为淡金色。
不过仍有乳白色光亮存在，也就是说张先生的书卷气还没有完全化解。
而且五百太阴木棺之中积压的阴煞魔气，时不时就会钻出一缕，滋啦一声，消散不见。
“也不知张先生那边怎么样了......”
陈渊心中暗道。
另一边，张仲秋仍以手中剑斩灭法相金身，眼下也是觉得一直耗下去好像不是办法。
可他又在犹豫不决，如果现在停手不管，下一刻就会被法相金身侵入神识。
“读书为何？”
就在这时，一道浑厚嗓音，仍是先前的神秘老者，出现在张仲秋的识海之中。
此言一出，整个乳白色识海，像是被强大神通静止住了。
一尊尊法相金身停在半空，仍保持俯冲识海的姿态，大头朝下，一动不动。
“读书为何？”
张仲秋身体一颤，悬立在自己的识海半空，下意识认真思考起神秘老者问出的话语。
一幕又一幕的往事浮现张仲秋脑海之中，显现在他眼前，从儿时到暮年，清晰可见。
张仲秋出生于中州大夏王朝的书香门第，自小就在严父看管下，被迫读书识字，极不情愿。
后又因为资质不错而被青剑书院的老院长收为弟子，他本以为修炼以后，便可弃书提剑！
可张仲秋进入青剑书院才发现，仍要苦读圣贤书，更要勤奋修炼。
尽管张仲秋不愿读书，却在圣贤书中愈发痴迷，成为世俗眼中的书呆子。
反倒是来自于青剑书院的剑术法诀，张仲秋寸步难行，根本练不好。
后来张仲秋就在书院的学堂教书育人，将圣人先贤的学问传扬于院内弟子，不再像其他师兄弟，苦求剑道。
可千百年后，张仲秋心境不稳，又开始自我怀疑起来，难不成自己究其一生就是为了传道授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