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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试居然倒数?
太后也是怔了怔,当即便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她可不相信蔷儿会教这么一个儿子出来,一看就是陈酌自己不愿文试夺得魁首,故意为之的!!
齐芷则是愣了,随后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临王世子不通文才?谁信啊?更何况她还看到过陈酌猜出过灯谜!
虽然猜灯谜这事也不……也不难是吧,可还是能看出一个人是否才思敏捷的!更何况,她可不信陈酌会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分明就是陈酌故意为之,再想到对方磨磨蹭蹭数月才入京的举动,齐芷更加确定了,她俏脸上怒气顿生,瞪了陈酌一眼。
此时陈酌也是一阵郁闷,他哪知道齐芷就是姜青姑娘啊,而且就算知道了,估计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就连刚才上场参与武试,也是因为江玉和赫连虎二人太过嚣张,虽然有点知道了长公主就是姜青的原因。
但此时听到自己乙等第五的文试结果,还有那离谱的丙等文才,陈酌人都傻了,虽然自己有点故意的成分在,可怎么也不至于只有丙等吧!
“裘夫子,这文才丙等?是不是记录错了?应当不至于吧?”
太中大夫段汇也是面露疑惑之色,丙等也太低了吧?
可还没等裘儒说话,坐在他身后的一位夫子就站起了身,轻哼一声道:
“当然是丙等,我们几位夫子共同批阅,不会出错!”
这话说得带着几分怨气,不知何故,有人好奇的问道:“岑夫子,可否说说评丙等的缘由?”
岑承与康元正对视一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当即说道:
“世子文才之题的正确率并不高,也就是乙等上的水准,可最后的自由题,世子所作之诗,简直不堪入目!!”
啊???
不堪入目??
这四个字的程度可太严重了!不少人纷纷侧目看向端坐着的陈酌,其实陈酌也是郁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只希望没有人问为什么不堪入目吧!
却听一道青年声音说道:“不堪入目?夫子这话言重了吧?陈酌虽然不是什么文学大家,可也一定没到不堪入目的程度,这点我可以作证,莫不是你故意污构!”
陈酌捂脸,他转头看向正义出声的冯乐游,一阵无语,靠,我该说你是好兄弟呢?还是该请你吃拳头以示谢意呢!
冯乐游甚至还对着他挑了挑眉,表示看兄弟我多给力,是不是得感谢我?
陈酌一拍脑门,还感谢你?要是让我“活着”出去,一定送你一瓶鹤顶红尝尝!!
那岑夫子呵呵一笑,很是满意这个结果,开口道:
“既然如此,我就让大家来好好欣赏一下世子殿下的佳作!”
话中的嘲讽之意浓郁,似乎很是看不起陈酌这一首佳作!
在万众瞩目之中,岑承缓缓开口: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这诗一出,都不禁有人嗤笑出声了,这什么玩意?怪不得夫子们说不堪入目,这也算是诗?
所有人都是愣了,就连众多大楚武者都是傻了,这都是些啥啊?这是世子殿下作的诗?
太后也傻了,她现在相信那天陈酌说的不通诗文是真话了,这诗也太……太……
齐芷则是满脸不信,想起陈酌说过参与驸马竞选是遭罪的话,她就更加觉得对方是故意作了一首这样的诗,以此逃过驸马竞选!
岑承环视一周,见众人神色各异,他直接怒骂道:
“这也算诗?莫要怪岑某直言快语,这样的诗简直不知所谓,若是这样的人能成为长公主的驸马,老夫第一个不同意!!”
听了这话,也没人管岑承对临王世子毫无敬意的话,毕竟国子监的老顽固们都是这样的,管你什么身份,该骂那是一点都不含糊。
可人家说的确实有道理啊,这样的诗不说上佳了,就连入眼都勉强,若真是这样的人成为了驸马竞选最后的胜者,岂不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那圣上招婿于天下,擢选青年中最优秀的人才这事不就成了笑话?而且他国少主与使臣都还在此,这事若是处置不好,那可太丢人了!!
江玉听到这诗的时候也愣了,看了眼陈酌翩翩公子的模样,又想了想这”一片两片”的诗,也是摇头笑了。
而一旁的赫连虎差点没憋住,这陈酌武艺通神,自己确实不如他,可作诗这一项上,陈酌跟自己也差不多嘛!!
秦俊力也迅速接力,开口道:“正是,此次驸马竞选,目的是为了选出最为合适的驸马人选,虽然世子殿下武艺够了,可文采这一项却是弱了些,不可为长公主之驸马!!”
太中大夫段汇却是开口问道:“秦少卿如此言语,莫非是有合适的人选?”
“当然,文试魁首为沈家少爷沈修明,榜眼是康家二少康椋,自然是从这两人之中选择,不如让二人上台比试一番,胜者这才能算是文试武试皆有所成,如何?”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被这个思路带着走,不禁点了点头,貌似有些道理啊!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秦俊力这是偷换了概念,变成由文试为主,武试为辅了!
突然,冯乐游突然道:“等等,我有意见!”
秦俊力原本以为自己这波节奏带的很好了,可还是有人反驳,不禁脸色一沉,但冯家少爷的面子可不能不给,于是笑着开口道:
“冯三少有何见教?”
只听冯乐游道:“你们都说陈酌的诗不堪入目,我却觉得还算不错!”
哈?
所有人都愣了,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结果居然说这首诗很是不错?这不是搞笑吗?
然而冯乐游还在继续:“虽然这首诗的前三句看似平平常常,甚至感觉不堪入耳,可是到了结尾的第四句,却以动静相宜的深邃意境,一下子将全诗提高了意境,颇有寒日冬雪之美,哪里不堪入目了?”
话音刚落,众人也是纷纷低头沉思,貌似这也有点道理啊,虽然临王世子的诗并不算好,可应该也没到不堪入目的程度啊!
岑承见官员们被冯乐游煽动,神色一动,冷哼出声:
“不知所云!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日后所有人作诗前三句只需堆叠数字,最后一句稍有所谓的意境,便可算是诗了?不堪入目就是不堪入目!说破了天去也是难以入耳!!”
那些夫子们也是纷纷附和,直言岑夫子所言有理。
冯乐游哑口无言,他哪里是这些夫子对手,只得对着陈酌摊了摊手,示意兄弟你看我努力弥补了,奈何对手太强大,这怪不得我啊!
皇极宫前的宫台广场之上,大楚官员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岑承的说法很有道理,有人说秦少卿的办法挺不错的,也有人说陈酌夺得武试魁首,怎么可以就这样排除在外!
在这场中喧闹不已的场面之中,陈酌忽的站起了身,抬手痛饮了一杯酒。
“也罢,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跟你们相处,换来的却是质疑,算了,那我便给你们这群老顽固开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