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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儿的口中得知了陈酌的行踪。
一路上听的全是民众在讨论此事,但众说纷纭,齐芷还并不清楚事情究竟是何种面貌。
只知道贾玉书居然狗胆包天,乘着夜色在东市袭杀陈酌。
而此时看到陈酌的模样,齐芷自然是积攒的情绪一瞬爆发,哪里还忍得住泪水。
她几乎是扑到了陈酌身边,眼泪婆娑抚了抚陈酌肩头的伤口:
“疼吗?”
陈酌眨巴了两下眼睛,又偏头看了看自己特意弄了点血出来的肩头伤口。
不过还没等自己说话呢,齐芷都快哭成小花猫了,陈酌只得笑了笑,安抚道:
“没事了,已经处理过伤口了,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长公主的威名不要啦?”
齐芷哪里顾得了那么多,心惊胆颤了一个晚上,如今终于见到陈酌安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哪里还忍得住。
这一夜,对于齐芷异常煎熬,偶尔闭眼小憩之时,她甚至想象过陈酌满身是血的躺在哪里一动不动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呜呜~~早知道我就不提前……而且………都怪我呜呜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齐芷已然哭成了泪人,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但陈酌还是听懂了齐芷的意思。
他轻轻抬手,用指腹帮齐芷擦试了下脸上的泪珠,又开口安慰道: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别哭了!”
于是在陈酌的安抚之下,齐芷这才渐渐止歇,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在陈酌身上四处打量查看。
毕竟陈酌身上的衣袍已经可以算得上是破烂不堪了,除却血迹之外,被刀、爪划破的痕迹数不胜数。
不过查看了一圈过后,齐芷发现陈酌身上的伤势基本都被处理过了,倒也松了一口气,什么其他的她不管,只要陈酌没事就好!
可一旦稍稍冷静下来之后,齐芷就也发现了貌似哪里不太对,陈酌如今这番狼狈的模样,和他精心处理过的伤口有些不太相衬啊!
她转头看了看持剑守在一旁的骆瑾,齐芷颇有些疑惑,虽然此人带着纱笠,可明显不是慕容倩兮啊,陈酌这又是在哪里认识了一个新女人?
不过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些呢,皇城卫封锁线之外,就有一位脚步蹒跚的老者缓缓走近。
来人正是监察司右使,贾家前任家主:贾盛!
贾玉书刺杀之事,与两司脱不开关系,同时他又是贾家之人,又在朝堂之上与江湖中皆有名望,齐睿让他出面解决此事可谓是非常合理。
今日朝会过后,齐睿便听说了陈酌出现在朱雀大街的事情,他这才相信恐怕陈酌真的是乘着雨夜遮掩,逃脱了死士们的追杀。
而且他甚至也明了陈酌此时,这般出现在朱雀大街的原因,哪有人闲着没事伤都没养好,就立马跑到大街上宣扬的?
陈酌此番做法的目的不言而喻,贾玉书身份太过敏感,陈酌想借此做些文章也很可能。
齐睿听闻此事后,脸色变差了不少,没想到陈酌竟然做的这么绝,直接将此事摆在了台面上来,让自己没办法蒙混过关。
甚至他有那么一瞬间,都有些后悔这次的伏杀了,虽然自己确实挑选了一个极其合适的时机,甚至就死士小队统领的汇报来说。
这次伏杀真的险些就得手了,但贾玉书终究棋差一着,反倒因此丢了性命,而陈酌如今的做法,也让自己彻底陷入了窘境之中。
而面对贾盛,齐睿更是只能揉了揉眉心,破天荒的和贾盛表示抱歉,比起其他人,无论是甄公公还是张道泉。
其实都只是合作或是一些其他原因才愿意听命于自己,只有贾盛,那才是真正算得上是携手同心。
而贾玉书,也算是贾家精心培养出的高手,但却因为自己心血来潮的突然计划,丢了性命。
虽然在甄公公面前,齐睿大骂贾玉书是废物,但那更多的是气话而已,在面对贾盛这个已经处在暮年,亦师亦友的同伴时。
即便是如今的齐睿,也是有些气弱,但却不想,贾盛对此事毫无表示,非常公事公办的领命而去,这让他非常诧异。
…………
“老臣,参见世子殿下!”贾盛躬身一礼。
陈酌抬眸看着这位不久之前,还与自己和颜悦色的交谈的前辈。
两人心里皆明白,今日这场戏的缘由和最后的结果,那是可以与预知的,贾玉书背下所有黑锅,甚至贾盛自己都得承担一二。
但唯独,这件事决不能牵扯到齐睿的身上,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可以,刺杀陈酌一事,只可能终结在贾家内部!
“贾右使此来何意?莫不是要对陈酌赶尽杀绝??”
贾盛听得眉头一跳,他原本还想凭借自己的面子,让陈酌不要太过纠结此事,只要陈酌不过于较真,那此事就还有回转余地。
然而,贾盛恐怕是浸在权谋争斗中太久了,以至于考虑任何事,都觉得旁人也能思虑极其周全,若是对自己无益之事,显然不会去做。
若是陈酌真的如他这般想,这场戏只是单单想要一个交代,那么或许贾盛最开始的想法就是正确的。
可他忽略了陈酌并非官场上那些老油条,而是临王世子,在如此形势之下,他的背后有着临王撑腰,有着大楚最为精锐的二十万临州军撑腰。
他无需考虑其他,也无需权衡利弊,贾玉书刺杀之事,陈酌不仅仅只想要一个交代,齐睿也必须付出些什么,而不只是给一个所谓的理由。
“世子殿下说笑了,圣上听闻世子遭遇刺杀,特派老臣来查看情况,世子如此伤势,不若往宫中太医院治疗一番……”
可这番官面话才说了一半,陈酌就立时抬手打断了他:
“贾右使又何必如此客套,本世子若是没记错的话,贾玉书就是你贾家之人,他带人伏杀于我,难道贾右使浑然不知??”
这原本是这场戏本该有的走向,甚至贾盛前来之时,也对此情此景有过预想,只是如今众目睽睽之下,陈酌的态度告诉他,恐怕不是用言语能善了的。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贾盛幽幽一叹,摇了摇头道:
“不瞒世子殿下,老臣确实不知玉书为何刺杀于您,玉书本就是我从民间带回的孩童,刺杀之事或许与他幼时的经历有关?待日后老臣将此事查清,一定给世子殿下您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