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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散发着微弱的热量,冬日的暖阳更是带着冬天特有的寒冷。暗夜指挥着暗卫们将雪铲开,通了道路。沈碧颜和袁祯坐在马车里,路一通,便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去。清风带来消息,沈碧颜的娘亲夏姨娘染了风寒,已虚弱不堪。随时会撒手而去。
马车里,沈碧颜一脸焦急,痛恨自己竟一时忽略了夏姨娘的安危。她知道绝不会是风寒这么简单。沈府是什么地方之前沈碧颜已经给自己交代过了,沈碧婉也给自己上了生动的一课。袁祯见她坐立难安,拉着她的手,轻声道:“不要担心,我已让白岐伯和季舒玄二人快马加鞭赶回去,相信一切都来得及。”沈碧颜靠在他肩上,心里终于少了些慌乱,多了些安定。
连夜赶路,终于在第四天清晨赶回了京城。沈碧颜一刻不停歇的赶往沈府。在秋苑她见到了气若游丝的夏姨娘。见夏姨娘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她的眼泪瞬间落下。
“娘,是我,是颜儿,你听得见吗?”沈碧颜趴在床边,轻声唤着。
“老夫人确实是染了风寒。但更重要的是她心思郁结,求生意志很弱。恐怕熬不过今晚。”白岐伯在旁边解释道:“只有换起她的求生意志,这样她才能醒来。”
沈碧颜不知道在这段时间里夏姨娘究竟经历了什么,会让她愿意抛下自己最爱的女儿?她有必要去查一查。正想出门去寻人,季舒玄带着一个丫鬟走进来。
“这是伺候老夫人的丫鬟,问她吧,她什么都知道。”季舒玄见沈碧颜与袁祯都已赶到,便告辞离开。反正还有白岐伯不是。
沈碧颜将丫鬟带到隔壁问话,她想弄清楚到底娘亲这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是哪个院子的?”
“奴婢青草,之前是秋苑里的烧火丫头。”青草说话声音小小的,不敢抬眼看沈碧颜。
“那你告诉我夏姨娘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沈碧颜见她眼神纯净,柔声说。
“夏姨娘这段时间——这段时间——”青草吞吞吐吐,见沈碧颜一直温和的看着自己,又鼓起勇气道:“老爷隔三差五会来秋苑,每次他一来就会让我们都下去,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我躲在房间里,时不时会听见夏姨娘的痛呼声。有一次,我又听见了,便悄悄跑到夏姨娘的房门外,偷偷看见老爷老爷——”
“他做了什么?!”沈碧颜紧握双拳,压制着自己的愤怒。
“老爷他他——正在抽打夏姨娘——他——”青草见沈碧颜脸色不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往下说。
沈碧颜蹭的站起来:“你退下吧!”语罢,带着满身怒气来到主院。未经任何通报闯了进去。沈夫人正坐在前厅喝茶,见了沈碧颜,高声道:“哟,十一回来啦?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这突然回来——”沈碧颜没有耐心跟她周旋,她一字一句道:“沈-丛-林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