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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馆茶楼里的闲客们都在悄声议论,这当今的四皇子墨王,真亏了那么卓越的才能,可惜竟是个断背……初听之时,南宫墨笑得不可置否,随他们搬弄去吧,刻意的辩驳只会越描越黑。但听得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恍惚起来,觉得那些三教九流的传言确乎属实。心底不免有丝怅惘,这便是宿命了吗?
可是,当遇见女子许氏后,他作为男人的原始潜能瞬间复苏了过来,恨不得时时揉入怀中,用心用命去霸占着她。她若离他远时,他就无端无故的发怒发痴发忧发哀;她若挨他近了,他又忍不住血脉贲张,兽性乱窜。
稍微平息了一阵,南宫墨用指纹摩挲着他的轻儿,疼惜得无以复加。白嫩如瓷的肌肤,成块连片的淡青粉紫,甚至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迹。
这是他在**侵袭之时,理智湮灭的结果。尽管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他仍是在霸道和征服的暴躁中,伤害了她。
那凝脂身子上的每处痕迹,都似在怨泣,在控诉着他的无耻兽行。
南宫墨亦没想到,自己竟是如此的丧心失狂。他突然觉得深深的惭秽,罪恶之感犹如排山倒海一般,漫涌开来。
但他却又异常的矛盾,因他渴望在这罪恶中燃烧,不可自拔。哪怕把荒芜孤寂的生命,无穷无尽地吞噬成燎原之势,万劫不复,烟消云散。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嘶哑哽道:“轻儿,我对不住你……太粗暴了,下次会温柔些。”
许凤轻挣开身子,寒面结霜。眼里的愤怒,仿佛长钩带刺的箭戟一般,朝他剜射而来。
看她如此反应,南宫墨便知自己不可能被原谅。一声叹息,好似风中飘飞的灰烬:“可惜,我再没了机会。”
然后,南宫墨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刃道:“那天在故将军府时,你落在水里的剑,被我悄悄收了起来。今日再看,果然是削铁如泥,应能挥断万般情思。轻儿既然觉得我罪无可赦,便用之结束我的性命吧。仅留得我一口气息,立下最后的遗愿,绝不让任何人与你为难。”
许凤轻接过短剑,熟练地握在手中。亲切的感觉顿时传遍了全身。
她的眉目楚楚柔和,对剑问道:“你饿了吗?”与此同时,手指在剑刃上郁郁一拭,苍红的血顺着剑柄滴落下来,在泛着肃杀之气的剑芒里,恰若凄绝冷绝的窗上冰花。
南宫墨看得呆了,为那一抹柔到极致的神情。他恨不得立即摇身变成寒刃,幸得品尝那稀世旷有的温存。当看到血后,他才醒悟过来,惊道“不要自残”,横手便要阻止。
许凤轻恍惚一笑,把剑锋迎向了那劈空而来的手掌。
一切都静得出奇。南宫墨厚实的掌心,皮翻肉绽。血涌淋漓,顺着他臂膀倾斜的弧度,沿着胳膊肘儿,倒流进了腋窝深处。那偏倚斜上的剑尖,正好穿透了他的食指。
南宫墨呓喃:“轻儿,你笑得真美。飘若浮云翩若惊鸿,也比不过如此。”
许凤轻有些失神,看着那柄短剑上面,她和南宫墨的血汇在了一起。她轻声问道:“那下一刀,砍在哪里?”
南宫墨指向自己的心脏:“这里。”
他的眼神坚定沉烈,心却跳跃得异常欢快,他在想着:“传说手与心最能感应相连——她的剑刃由她的手指支配,她的手指则由她的心念支配,当她内心的力量,通过手指和短剑传到我的心窝时,她能否感受到两心融合的激荡?”
许凤轻面无表情,用剑挑开他心脏处的一大片衣服,麦色的皮肤暴露出来。
她不徐不疾地划着,力道不轻不重,恰能浸出血珠为止。那片胸膛已被她划成了血色的怪异图腾,像经纬交织的蛛网,像七零八块儿的神龟,还像千姿百态的金盏菊花瓣儿。
许凤轻的短剑“哐啷”落地,俏脸气得泛出粉色——这粗俗浊臭的男人,恁地不知轻重,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能说出这般无耻的诨话来?口头上的便宜,占着很舒服吗?
南宫墨看她会错了意,也不解释,只微醉着眼道:“轻儿,我给你看样东西。待会再继续划,好吗?”
他打开脖颈上的绣囊,取出一条白光璀璨的项链,郑重而宠溺地给她戴上。刹那间天地失色,究竟是人衬托了项链的纯美,还是项链照映了人的仙姿,皆已分辨不出。
许凤轻下意识地向后退缩。南宫墨则向前一跃,疲弱地跌进她的怀里,顺势压倒了她。
南宫墨胸口的血,把许凤轻染得分外妖娆。他把湿润的舌尖,磨蹭在她乳\/晕之上,贪婪地蠕动****。
许凤轻身子一麻,用力推远了他。南宫墨扑倒在地,笑道:“轻儿勿要推辞。这项链与你,真是如同天造地设一般——太适合不过了。”
他喘息道:“听着这样美丽的故事,悠然死去,也是一种幸福啊……轻儿你知道吗?这条项链,是我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在我三岁那年,便仙逝了。那是一个孩童最需要母亲的时候,我却记不得她任何的音容笑貌。我朝思暮想着她的模样,然而只有这颗白莲水晶,印证着母亲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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