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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什么事吗？”
“你是张玉峰，对吗？”
“是我。”
“95年冬季，你在自首之前，有没有送走过一个孩子，放在漓江市福利院门口？”
说完，电话那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直到李强喂了一声，那头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来。
“有。”
一个字，让李强的内心松了口气，静了下来。
好，那就是说，自己的猜想，没什么问题。
“能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嗯……我那年，是37岁啊，我是华城的人，那时候，一事无成，经常被同乡的人嘲笑，也是一个长久啃老的人。”
“那时候治安管理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好，经常有拐卖事件，也不知什么时候，我也混进了那个地方，加入了一个团伙，行什么拐卖事件，但是我的内心告诉我啊，不能这样下去。”
“我虽然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但是我无法忍受一直看到小孩的哭泣和流泪，也很难想象一个家庭失去了孩子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所以，我那时做了一个决定。”
“毕竟长久以来，生活毫无所望，不如做一件好事，我选择了自首，同时交代了我所知道的那个团伙的线索，但那帮人很狡猾，转移总是很快，所以，那年没有立刻抓住。”
“在自首之前，我们那边抱走了一个快一岁的小孩儿，哎……或许是不愿意看到贩卖人体器官或是卖给那些买家，我选择了把他送到福利院，当时也是一急，没想这么多。”
“后来我在牢里的时候想过，要是当时没管他，或许还能给他找个好人家，肯定比在福利院强。”
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随后带着懊悔叹了一口气。
李强闻言，沉吟了一下：“那你在自首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自首的时候，你们之间给我镇压了啊，那时候一紧张，我也忘了交代了，而且，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太大不了的。”
“算了，总之，我是搞清楚了，你抱走的孩子，现在过得还不错，还是我们漓江市见义勇为的一个人，我也是为了他的身世，找了很多线索，那，你知道他是从哪里被抱过来的吗？”
“当时我们是在凌城，然后一路南下，到的漓江附近。”
“凌城？还真不近。”
李强揉了揉太阳穴。
尽管是知道了顾谨是被拐卖的，但是一听到凌城还是有点头皮发麻。
800公里的路程，在95年那个长途大部分还只能靠绿皮火车的年代，真的有点远。
大北方啊。
万一这小子的父母没有去做dNA检测怎么办？
那个时候，有dNA检测技术吗？
95年啊，真不好说。
他有些忘了，这东西好像是2000年才开始广泛应用来着。
这下可麻烦了。
“再具体点，凌城这么大，哪个位置总得知道吧。”
“这个，时间太久了，我真的记不太清，当时那还是一片村子，除了记住了几片农田，啥也没记住，对了，从那里到凌城东站不是特别远，当时我们偷跑很快的。”
“好，有问题我再跟你联系。”
李强点点头，凌城啊，他没办法再调查下去了，只能把情况简单跟顾谨说一下，让他自己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