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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副将——
到死的时候，才知道已经深爱的副将。
凌少峰实在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说话，忘了说他的心情。
带着一丝希冀说着前半句话，又想到她对毓妃的多情，叹息了一声，又说了后半句。
“将军可还记得在下，或许早已忘了吧。”
还没等凌少峰反应过来，副将就紧接着说：
“我本是妖，来你身边为了报答你前世救命之恩，却不想你对我弃若敝屣。我化作毓妃的模样再次来到你身边，又被你再次抛弃。或许我们本来就没有缘分，是时候了解了这场孽缘。”
这些话，不知凌少峰听进去了多少。
风珞在暗处看着二人的情形，也不上前，她的事情，她不让他插手他便不插手。
却只听凌少峰对着风若夕呢喃，有些不敢置信与她的话。
“你……是妖？”
风若夕自嘲的笑了笑，妖又如何？！
“将军怕了？不是将军请来了吉祥把我收服的吗。当时我就在你身边，和你相处这些日子，现在怕……是不是太晚了？”
凌少峰看着风若夕的面容，眼神里带着不安，他的不安是怕风若夕就此消失，被吉祥抓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风若夕也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安，却以为，他是怕她会伤害到他。
呵～～真是可笑！
“若是，有来世——希望我们再不相见。”
风若夕忽然消失了，可是凌少峰张着嘴想要说什么，却再也没说出口。
爱？对副将，他不配说爱。
风若夕到临走，都没有告诉凌少峰她真实的名字，只希望来世没有任何牵挂两个人的东西，就算只是一个简单的名字。
站在风珞面前，好像褪下了包袱一样，轻松的对风珞说道：
“走吧，离承受雷劫的日子不远了，如果第二道没有捱过去，是不是就能转世做人了？”
风珞皱了皱眉，他是树妖，修炼了近万年，能看透世间一切。
雷劫，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只是掉些修为而已，他就快成仙的时候，风若夕出现了。
那个可爱的小蛇，绿色的外衣，缠着他的手指不放，好像很喜欢他，和他很有缘。
人……有什么好的。
“你很想做人？”
风若夕挑眉，正面对着风珞，眼睛直视着他，十分严肃的对他说：
“我都想起来了，你叫风珞，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成仙了。”
风珞只是笑了笑，看着天空，没有说话。
——
没有你，成仙又有什么意思。
“我许久没有修炼，雷劫肯定是挡不住了，做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只是每一世都没了前世的记忆，如果是不美好的，忘了也没什么所谓。只是，唯一不想忘的人，却是你。”
如果让她选择做人，那么她的记忆里，最美好的莫过于和风珞度过的那段日子。
风珞还是没有说话，他万年的时光里，最美好的，也不过寥寥百年。
只是对着风若夕点了点头，他心中早已有底，她想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
雷劫很快就来了。
正如风若夕所想，她没能受住雷劫，陷入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