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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吊坠并不是很大,小巧的像是女子随身配带的东西,只是上头的字让顾容珩的眼神深了一下。
岁岁长安。
顾容珩细细端详着玉佩,这枚玉佩他从未见过,更不曾听四月提起过她曾有过这样的玉佩。
玉佩的一头吊着红绳,红绳有些旧了,微微的发黑。
他又将玉佩翻了一面看向背面,再看见那底下细小不易发觉的两个字时一顿。
那两个字寻常人不认得,可对他来说并不难。
顾容珩看了玉佩半晌,又看向四月的睡颜。。
四月睡的很安稳,脸颊贴在枕上侧着身子,像是还依偎在他怀里一样。
顾容珩垂下眼眸,又看了一眼手上的玉佩,重新将它放在了四月的枕头下面。
第二日夜里顾容珩抱着四月睡下时,却看见她将枕头下的玉佩拿了出来,摊开在他的面前。
那枚玉小巧润白,在四月白腻的肌肤上相得益彰。
只是那根红绳像是换了一根新的红色带子,鲜艳的有些刺眼。
顾容珩神情一深,挑起那枚玉佩看着四月问:“从前没见过四月有这枚佩子。”
四月看向顾容珩低声道:“这是昨天丫头在湖里捡到的,我现在才想起来。”
“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给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吊坠,只是被人牙子拿走了。”
“我也没想到还能再见着,昨日竟阴差阳错的又被丫头捡到了。”
说着四月仰头看向顾容珩:“我想留着这块佩子在身边,即便我知道这或许不是小时候的那块,好歹也是个念想,夫君,你说我要留下吗?”
顾容珩低头看着四月看过来的眼神,看了半晌才笑了一下:“留下也好。”
“总归不过个念想。”
说着他叹了叹:“其实四月也不必问我的,想留下就留下就是。”
四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顾容珩这一遭,就是下意思就问了。
她点点头,又轻轻道:“昨日我去看了母亲了,母亲瞧着不太好,夫君明日就休沐了,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吧。”
顾容珩担心四月的风寒:“你昨天又淋了雨,在家里养着就是,我明日和明夷过去就是。”
四月摇头:“其实我也才只淋了一小会儿,哪里那么容易风寒了。”
“再说夫君让我喝的药,每日三回,还不能治好风寒的?”
说着四月撑起身看着顾容珩皱眉:“况且我觉得那药也不管用的,之前竟吃了三月才好了一些,我看夫君该换一个方了。”
“不然这方子喝下去,不是一个风寒要拖四个月?”
顾容珩按着四月的肩膀让她重新靠在自己怀里,低声道:“那药方已换了新的了,太医说再喝四五日就好了,四月再忍忍,四五日很快就到了。”
四月重新被顾容珩抱在了怀里,妥协道:“可明日我不去看母亲终究说不过去,还是与夫君一起去吧。”
顾容珩却一个翻身压到四月的身上,在四月诧异的眼神中,顾容珩低头认真看向四月:“四月,又想你了。”
说着他拉着她的手往下摸。
四月愣了愣,脸颊发热却看着顾容珩的眼睛:“我与夫君说正事,夫君怎么像是没听我说的话?”
顾容珩低头吻向四月唇畔,又往下吻去,炙热呼吸撒下来:“四月,下回吧,等你不喝药了,我再陪你一起回去。”
四月被顾容珩的动作缠的不行,要开口又被她吻住,身体早已习惯他的触碰,被他拉着一起沉溺。
烛火晃动,细哑的声音响了许久。
到了第二日一早,丫头端着热水要进去,又听着低头的动静,连忙又等在外头,直到里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丫头一进去,就闻到一股绯糜气味,又看顾容珩光着上身坐在床沿,只穿了一条白裤,正握着从帐内探出来的一小截软绵绵的手。
顾容珩接了丫头递过来的帕子,给四月擦了额头上的汗,看着浑身虚软闭着眼的人,又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才披着袍子出去沐浴。
穿戴好后,床帐内依旧没动静,顾容珩过去掀开一角弯腰看了看,见人这会儿又睡的沉了。
也是,昨夜他缠的她久,半夜未睡,这会儿自然是累的。
顾容珩视线又落到枕边那块玉坠,心底深处已不愿让四月再回顾家老宅去,至少这些日子不愿她回去。
重新放下了帘子,顾容珩这才转身往外面走。
到了门外,顾容珩才对陈嬷嬷吩咐:“药别忘了。”
陈嬷嬷连忙道:“大人放心,老奴记着的。”
顾明夷已经在外面等着了,见着只父亲一个人出来,不由问:“母亲呢?”
顾容珩往前走:“你母亲病了,让她再多睡会儿。”
顾明夷知道母亲病了,不过是想来看母亲一眼罢了,这会儿父亲已快走出院子,又看里头没有动静,这才转身跟在父亲身后。
四月这一觉睡的绵长,等醒来的时候外头大亮,她觉得觉得浑身都发软。
春桃进来给四月穿衣,又看四月身上红色的痕迹,暗暗想着夫人身上已许久未见过这些了,还是初初成亲那前几年大人才这样,后头便很少了。
四月本昨夜被缠的晚,结果一大早顾容珩又缠上来,她有心无力的应付着,这会儿头都晕。
顾温心来的时候四月正穿戴好了,母女两人一起用了饭,春桃又端药来给四月喝。
其实这些日里四月喝药已喝的厌烦,可旁边温心也劝着她喝药,她想着也是为自己病好,便都听话的喝了。
喝完药四月就拉着顾温心去屋里,做小衣给她看,又教顾温心针法。
顾温心从小虽学过一些针线,但后头再没碰过,哪有四月针法厉害,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想着左右也无事,便也叫丫头拿一个花绷子来给她,学着母亲怎么绣麒麟的。
母女两人一边绣一边慢悠悠的说话,一上午的时间,竟也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