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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松了一口气,就连拧成团的眉头都解开了。
“妹子,你想明白了就好,这状子在我手里就结了,千万别再提。”
福宁的眉头揪着,十分凝重。
“可是,郜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家昨天晚上糟了歹人,好在是没出什么大事,要真出了人命,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我哥交代。”
郜蔚山也想了半晌。
“我听说是吏房赵经承身边的小厮?”
福宁点头。
郜蔚山:“但也只有一个小厮,不好怀疑到人家身上。”
“你们有仇?”
福宁笑了,“你要说我和赵衡有仇,那真是有点,和他小厮能有什么仇。”
郜蔚山舔了舔嘴唇,“我怎么听说,是你给那小厮下了一道咒,他气不过才朝你家里下手的。”
福宁的嘴角凝滞了半刻。
赵家居然在这做文章。
福宁:“大哥,你认识我也有几年了,我有那慧根?”
郜蔚山没在说话。
苑福宁:“容玉晓的事情我可以不再上告,但是白经承那边,他是执意要查清楚死因的。”
“不管容玉晓生前人怎么样,到底是死的诡异,得有个结果,您也是常年查案的人,应该会理解白经承。”
郜蔚山整个五官都往下垂。
明珠那小子他认识,他很欣赏。
做刑房断案的就得有这个执拗劲儿。
苑福宁:“至于我们家的事..”
“我不想善罢甘休,白经承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我们不会给各位大人添麻烦,案件没明了之前不会送到三司的。”
郜蔚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们...万事小心。”
“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直说就好。”
苑福宁:“那我还真有个疑问。”
郜蔚山不解。
福宁:“府衙里的卷宗,是都要存到司里去吗?”
郜蔚山:“按察使司只会收那些府衙解决不了的重大案件,要是家长里短的都收上来,也没地方存啊。”
福宁习惯性转着扳指。
“是要悬而未解的,还是已经盖棺定论的?”
郜蔚山:“多年不解的大案要送上来,死刑犯最终量定也要送上来,就这两种。”
福宁看着他。
俞长君的不属于任何一种,那赵循为什么要把卷宗调走?还要做出已经上交按察使司的动作...
他走后,福宁自己在厅里坐了许久。
太阳透过窗棂照在桌子上,泛着光金灿灿的。
这个时候白明珠应该在大牢里审犯人了。
天南:“姑娘,府衙照磨房的赵循赵大人求见。”
苑福宁手指一停,想什么来什么。
“不见。”
天南为难的挠挠脑袋,
“他比郜大人来的还早,一直在门外等着呢,说是他弟弟御下不严,他来道歉。”
福宁蹙着眉,“不见。”
且晾着他。
她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郜蔚山说的话,现在查案全靠上面顶着的白明珠,可他能撑多久呢..
容毓那边知府关系倒是可以用一用,但她和容毓没什么关联,名不正言不顺的。
还是说把哥哥的令牌拿出来..
天南又来了,“姑娘...”
苑福宁:“我说了不见!”
容毓:“这是怎么了?”
福宁被熟悉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过去,容毓就站在门口。
光晕在他背后洒下来,柔和极了。
或许是因为右手还吊着绷带,也或许是看久了真觉得他顺眼了,更或许是苑福宁自己脑子短路。
竟然觉得容毓今天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