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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回复了一条短信:十一本来约好出去玩的,不过刘俊琪临时有点事就取消了,失望了吧。这几日你干娘痔疮发作,躺在床上都动不了了,我现在正陪她在中心医院看病。等下次得空再带你们几个出去玩。
我随即回信给他:痔疮发作取刺毛球藤的茎叶煎水,用这水的蒸汽熏于患处,熏个五六天后外痔即可痊愈,若是内痔就再多花几日。咱老蓝家的秘方,保证药到病除。我去给你看看哪里还能觅得刺毛球藤。
两个月的毕业实习,我忙碌在学校附近的G银行,因为学院今年给了很多较好的实习单位,我便没有动回N区实习的心思。在N区我也是没门没路的,留在市区实习将来找工作的范围面可以更广,伊丽姐当年就是留在市区实习没有回c县,后来没有托人单凭自己的实力就留在了Y区。
有着前人的榜样力量,我在实习单位分外认真,差不多可以用早上未见到太阳高升就已经进单位的门,晚上太阳已经落入大地的怀抱我还没有出单位的门来形容。有一回,我终于有机会早下班,当我看到西边的天空还泛着太阳的红光时,那个激动的心情真是难以言表。
原来我以后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我想起美眉当年的那句名言: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小姐还晚!当时是用来形容发奋读书的局面,看来拿来形容工作之后的情境还是更贴切些。我是觉得读书要比工作省力得多。
不过,当我环顾周围的人,譬如阿兴和姜毅丰,才发觉原来每个人的境遇是可以这样大相径庭。姜毅丰的实习就是疗养,他在家里整整闲待了两个月,在某个亲戚的公司里盖了章就算是实习完毕了。阿兴的学校对待实习与我们学校一样认真,他去了中兴公司实习,绝对的专业对口,先是在基层流水线上与工人们一起焊接器件做了一个月,后一个月被安排在研发部学习各种资料和熟悉研发软件。他每天五点多就要起床,晚上要踏着月亮的余辉才能回来。对比了他,我才发现原来我比他要幸福得多。
12月重回学校读书,我真是有种一辈子不想离开校园的冲动,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何况,跳动的money正在不远处向我招手。这个学期的课程只有零星几门真是太令人兴奋了,只需要那么努力一小把劲又可以迎来寒假,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不过,那也许是我人生的最后一个寒假。
12月底的一天晚上,睡梦中,我恍惚听到阿兴那边的前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卫生间里的水声,门被插销锁上的声音。阿兴的外公病危,家里人特意打电话让他中午回去。阿兴今天还回来啊,我还以为他都不回来了呢。半梦半醒中,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翻身朝里睡去。
才一会儿,我就被腹部的一阵疼痛感惊醒了。是不是太饿了,还是着凉了?肚子好痛。我披上椅子上的珊瑚绒长袍去卫生间如厕,可是好像没有要上好大号的感觉。于是,又重新上床躺下,只是才睡了四、五分钟,我又忍不住要去卫生间。
“阿兴,你那里有风油精吗?我好像着凉了。”我随口问了声,并不期待他马上回应,因为我看到他的房间是漆黑一片,他应该已经睡下了。
“咔嗒”一声,房门的插销开了,传来阿兴的声音:“我这儿没有风油精。你着凉肚子痛啊,那我给你煮些红糖水吧。”
说来奇怪,当阿兴走去厨房煮红糖水的时候,我的肚子竟然不疼了。唉,真够折腾的,太冷了,还是跳到床上比较好。于是我又回到房间,等待着阿兴送来热气腾腾的红糖水。这个场景好像很熟悉,我回忆起躺在床上要喝红糖水的画面,好像是我“成人”那次,利水哥和阿兴在我家楼下帮我煮过红糖水,很温暖的感觉。
不一会儿,阿兴便端着一碗直冒热气的红糖水过来了,我看到他仍穿着羽绒服,裤子、鞋子都没有更换过,他还没睡呀。我木然地接过碗,虽然阿兴高大的身体几乎挡住了全部的灯光,但我仍能觉察到他的眼睛四周有些红肿。边吹着热气,边喝下热水,一下子感觉全身舒畅,我把空碗递还给阿兴。阿兴默默接过空碗便准备离去了。
“怎么还没有睡?不是都关灯了吗?”
“正要睡,你不是叫我吗?”阿兴背对着我回答道。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外公还好吗?”
阿兴沉默了片刻才说出“没了”二字,他并没有转过身来,我听出他的话语有些哽咽。
“阿兴啊,人老了都会如此的,不要太难过。”我宽慰他道,“那你怎么今天还来?”
阿兴转过身来道:“明天有节专业课,是考前最后一节。我上完再回去。”
“噢。那你快点去睡吧,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我带着些许愧疚道。
阿兴扫了一眼我床上的被子和毯子,见我把羽绒服盖在毯子上面便道:“你觉得冷啊,我那儿有条多余的毯子。”
“不用了,你快去睡吧。”
阿兴并没有听我的话,很快他从房间抱来一条毯子,替我铺上:“记得锁门再睡。”他提醒我道。
“咔嗒”一声我插上了插销,然后迅速跳上了床,还是被窝里暖和。我真是比个老人都不如,已经盖了一床厚被子,两个毯子,那要是再冷些我要怎么过啊。我自嘲地钻进被窝,真舒服,肚子也不疼了。不过,阿兴哪来多余的毯子?我好像不记得他有第二条毯子。算了,阳刚之气那么足的人也不惧寒冷,我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
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肚子疼?好像不是着凉的问题,我盖得已经够多了。从阿兴开门之后就不疼了,是为什么呢?神经痛?还是因为阿兴刚才在哭呢?我猛然睁开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答案。
记得孟珏红有一次说过,她家姑姑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姐妹俩之间能有感应。比如姐姐在家,妹妹在外面玩,当家人感叹着妹妹什么时候回来时,姐姐会说她已经要按门铃了,果然下一秒门铃就响了起来。还有就是如果姐姐病了,妹妹一准马上也会跟着病了。双生子之间会有感应,甚至能感应到对方的惊恐、伤心之类的,可我和阿兴又不是双生子怎么会有这种感应?
我知道自己能感应到阿兴的存在,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已被事实多次证明。我将之归为阿兴的磁场与我的磁场相似的缘故,但从来没有感应到心情,难道我文仙的功力见长?呵呵,看样子我足够可以出门设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