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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潇抬眼看着他，他的表现要么伪装到完美无瑕要么他就是如此无辜。
“你的外公，他是因为‘渐冻症’过世的吗？你跟他熟悉吗？”李潇潇跟他的对话早就踩过礼貌的界限很远，不过这个问题还是有点点突兀，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庄正鹏，用一种善良又愚蠢的语调问。
“这个，有点复杂。”庄正鹏笑了笑，简短地说：“外公过世的时候我还没出生，他可以说是死于非命。当时他已经病发了，到处求医，还有，像你刚才说的寻觅民间偏方，后来遭遇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可以不再经历漫长的逝去。”
“庄先生，我希望你能成功，能找到合理的治愈方法，通过合理的途径。”李潇潇说。
“谢谢。”庄正鹏笑着接受了她古怪的祝愿。
李潇潇掉头回去，拉上还在跟张曦远距离瞪眼的江一峰，跑回他的房子，揪出来闷在卧室里生气的五岁，跟一大一小两个尸团团坐下，正经商讨。
“小僵僵你去过庄正鹏的医院了吧，查出什么吗？”李潇潇问。
江一峰摇摇头，说：“他回国之前我去查过，没有异常；今天又去了一回，一样。”
“要么他在别的地方有秘密基地，但是司芳说那两个消失的僵尸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那片城区，对吧？”李潇潇问。
“嗯。”江一峰点点头。
“具体是什么情况？”李潇潇转头问五岁，“司芳不肯细说，五岁，你告诉我们。”
“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知道？司芳不说，那我也不能说。”五岁说。
“少废话，说！”李潇潇有点烦躁。
“潇潇，你相信不是他吗？”江一峰问。
“这么说吧，小僵僵，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百分百不再怀疑他了。但是我要百分百确定他不会试图伤害你，所以五岁，告诉我们，你也不想阿峰放弃当明星去当亡命徒吧，到时候很可能我们被牵连进去四散天涯，你就没地方混吃混喝了！”李潇潇说。
“嗯……”五岁哼咛着，嘟着嘴犹豫了好一阵，说：“那是辰溪的僵尸兄弟，复生时候互相扶持着活下来，没让人给杀了，后来就干起了杀人的营生。阿峰上回躺尸之前，给钱庄寄了封信，说明了他的遭遇，请麻家收拾那个出卖他的生意人。麻家这么多僵尸，肯定不能出头干凶险的事情，所以用阿峰留在钱庄的剩余积蓄支付给辰溪兄弟……”
“原来他的钱是这么被你们黑掉的！”李潇潇说。
“是他惹出来的事情，我们还没收劳务费呢！”五岁很奸商地说。
“后来呢？”江一峰问。
“辰溪兄弟做得很干净，到前些年，他们在别的活上出了点差错，去躺尸了。没你伤得重，几年就醒了。就去年秋天，在你之前几个月，他们找到钱庄要新身份，借了些金子，就在丰台买房落脚。到三个月无息过去他们也不来还金子，司奎上门看，房子里像是大打过一场，他俩都不见了。”五岁说。
“丰台区？四环内啊，房价好多钱，你确定他们不是逃债了？”李潇潇说。
“他们还没拿到身份，而且以后他们再躺尸再起来，不还得找钱庄帮忙？逃这一次，往后都不过了？”五岁说。
“他们短视。”李潇潇说。
“也许是他们先前得罪的人找上门了。”江一峰说。
“司奎问过邻居，还想办法要到了附近一家门店的监控视频，看见他们两个上了一辆救护车，弟弟扶着哥哥，附近的医院都问过，没有一家说收治过这样两个人。最近，最可疑的医院，刚好就是那个庄正鹏开的，一查他的背景，剩下也都不用说了。”五岁说。
“有没有可能他们弄了个假的救护车，然后逃债。”李潇潇说。
“他们还空着一个那么大的房子在那，就算要逃债也得先卖房子吧！”五岁摇摇头，对她的智商很失望。
“等风头过了，回来偷偷卖，反正你们又不会帮他们报警说有人失踪。”李潇潇说。
“你分明是偏向庄正鹏！他的医院那么巧就在辰溪兄弟失踪的附近，他的外公那么巧就是被僵尸杀的，他那么巧就来跟科科姐姐相亲……哪有那么多那么巧的事！”五岁说。
“就是因为太多了啊！一个存心干坏事的人干吗会弄那么多破绽，还自己跑来我们跟前演戏，又不是电影里的反派非要给自己死于话多！他要是真的认得小僵僵，直接动物用麻醉剂伺候绑起抓走不就好了！”
“阿姨你好可怕，你想对阿峰怎么样！”
“不要问我，我很纠结！”
“潇潇，”江一峰按着她抱头的手，帮她一起揉揉脑袋，说：“别急，我们先看看，一天没抓住他的把柄一天就不动手，我会小心麻醉的，还有，以后都不让他看见五岁。”
“嗯。”李潇潇点点头，反握住他的手，脑袋贴上去蹭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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