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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国建立以前，天下又哪里有分五国子民？都是同属琅华大陆的百姓。”
“长风陛下以仁治国，吸引天下百姓加入，如何说得上背叛？”
司空无衣摇摇头，“我与一般的士兵不同，他们投降是自保，我投降便是罪过。”
“我爹爹是极火国的大将军，因为我，他一生的功绩毁于一旦，这是我的罪过。”
“还好爹爹脱离了狗皇帝的控制，无衣便是承受再大的罪孽也值了。”
“我想请姐姐传达给长风的第一件事，便是我爹爹。”
“如今爹爹沉睡未醒，我却要去赴死，他醒来后不知会有多伤心。”
“请替我与长风讲，我爹爹隐居在天水国太华山上的一片竹林里，请代我向爹爹尽孝。”
姜清雪点头，“民女一定传达给长风陛下。”
司空无衣目光悠远，回忆往昔。
“当年与长风阵前相遇，军中朝夕相处一年，那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请替我对他说，相遇无悔，相守太难，只是遇见便已经花光了无衣一生的运气。”
“长风，往后时光你不是一个人，请带着我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我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你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可能是我天性如此，仿佛有一股气自我的灵魂而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特别是对着你的时候。”
“你总是很轻易就能影响我的情绪，见不到你会生气，见到你更是要生气。”
“或许，我的离开对你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有千言万语想对你说，可最后落定的却只有一句话。”
“不要自责，这是我的选择，请以我为骄傲，无论到了何种境地也请你不要放弃自己，因为你的生命不仅属于你，还属于我。”
司空无衣原本是笑着的，说完这句话眼角却滑落了一滴泪。
她当然舍不得沈长风，但这是她必须要去走的路，纵有万般不舍也要割离。
“清雪姐姐，你先随大军撤离吧，这座城池也守不了多久了。”
姜清雪担忧问道：“将军你呢？”
司空无衣轻笑一声，“姐姐放心，还没到无衣牺牲的时候。”
“大军带着百姓们先行撤退，我领一支队伍断后，随后就跟上。”
姜清雪起身离开，行至房间门口，回头望了司空无衣一眼。
她知道，这应该是她们的最后一面了。再看一眼，将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姑娘铭记于心。
天水国百姓一路撤退，退至第十座城池清阳城，司空无衣心知不能再退了。
距离沈长风带着水灵珠离开，已经过去了一天时间。
司空无衣估算了一下时间，沈长风最晚还有一天时间返回。
而这剩下的一天时间，若是她以神威烈火枪起阵，再以自身血祭此阵，足以将敌军拦下。
出城战斗之前，司空无衣对将士们讲话。
“诸位，我军一路撤退，如今已经退至清阳。”
“清阳之后，便是我天水国最重要的一道关卡，清阳城不能丢！”
“待到长风陛下带着水灵珠返回，便是我军的反杀时刻。”
“剩下的一天时间，辛苦诸位随我守住城池，这会是一场非常艰难的战役，但我们必须坚持住！”
“诸位，有信心吗？”
众将士应声：“有！”
司空无衣激励将士们的士气，“再大声点，有没有信心？”
“有！有信心！”众将士声如洪钟，气势磅礴。
司空无衣飞身跃上马背，跑在众将士的前面，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
行至城门外，司空无衣看向身后的百万大军。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今日司空无衣与诸位并肩作战，为保卫国家而战，为守护家人而战，为身后的千千万万百姓而战！”
“众将士，随我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