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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
陆映月刚刚说出来的话……简直完全像是本尊说出来的话。李梓柯知道自己面前的陆映月，只是一个用自己的记忆和副本计算出的影子。
但……
太像了。
李梓柯眼前的景色有点模糊。她看着面前的陆映月，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妈妈。
李梓柯低声说：“……这样啊。”
“我还记得你突然消失的那天……我才刚刚给你买了一套漂亮的公主裙。”陆映月笑着说，“后来发现你不见了，我还找了好久好久。”
“……后来呢？”李梓柯问。
“后来，我就把公司交给你认识的阿姨管理，自己进无限世界了。”陆映月一面往前走，一边笑着说，“我在那个小小的浴缸里呛了好多次水，终于成功了一次。”
李梓柯抿紧了嘴。
陆映月笑着摇摇头，说：“你在生气吗？”
“没有生气。”李梓柯小声说。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如果是真的，她也没有资格因为陆映月的行为而生气。
陆映月是她的妈妈。在李梓柯的记忆中，没有女儿控制妈妈行为的道理。
她只见过试图控制自己妈妈行为的白雪——但她也只是试图，将白天晴交到另一个看起来值得信任的玩家手里。
而且白雪也被白天晴骂了。
以此类推，如果李梓柯也尝试控制陆映月的行为，那她也会被陆映月骂。
李梓柯还不想被妈妈骂。
陆映月轻快地笑了起来。她说：“你生气也没关系。”
李梓柯还是摇头。
她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小女孩，她知道大人们经常会说些心口不一的话。
李梓柯才不会踩进这种粗劣的言语陷阱呢。
陆映月又笑。
她伸手伸了一半，又收了回来。她修整干净的指甲，嵌在自己有一层薄薄茧子的掌心里。
陆映月说：“虽然我有很多想和你说的话，但构成我的记忆告诉我，有些话还是让本人告诉你才好。”
“但即便是幻影，我也想告诉你……”
她看着李梓柯。她的眼睛里写满温和的情绪。
陆映月说：“我爱着你，我亲爱的孩子。”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顺着风流淌进李梓柯的耳朵里。她看着陆映月，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她没有听见这句话一样。
李梓柯仰起头，用力眨了眨眼睛。
她张张嘴，颤抖着深吸了口气。
“……谢谢。”
她说。
她真的很需要听到这一句话。
——即便它并不是由自己的妈妈亲口说出的，它也能在她未来的路上，给她一些心灵上的慰藉。
独自沉睡的那些夜晚，都被这句话点起了温暖的小夜灯。
陆映月笑了笑。
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就像现在的李梓柯一样。
而在此同时，在副本之外的b级居住区中，陆映月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无限世界的天空。
她问系统：“李梓柯真的在无限世界里吗？”
“是的。”系统——002号系统用温和的女性声音响起，“只要您成为A级玩家，就能在排行榜上看到她的名字了。”
“呼。”陆映月舒了口气。
她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说：“那走吧。我还差一次副本任务的积分，就能再尝试提升等级了……”
“我好久没有看到梓柯宝宝了。”陆映月轻声说，“她都已经在排行榜上了，那应该过得很好吧。”
“我这个当妈妈的，也不能给她拖后腿。”
“——送我进副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