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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问系统：“我能在阴影世界里随意移动吗？”
002号系统不理她。
比起放飞自我，离开了副本去找冷暗的李梓柯，还是另一边陆映月正在经历的事情更有趣。
至于李梓柯打算在阴影世界里做什么……反正李梓柯又不会死，暂时放一放也没事。
002号系统缩小了监控李梓柯的那个屏幕，放大了陆映月的那个屏幕看。
她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有趣的内容了。
没听见她回音的李梓柯，也没等系统的回话。她简单地和身后的两人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再问：“你们有什么快速移动的方法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答：“没有。”
“那就走吧。”李梓柯叹了口气，“阴影世界的地形太奇怪，我也没办法直接推平……就一点点走吧。”
如果她像冷暗一样，把自己的全身都阴影化。那她来这里，就像是回了家一样，如鱼得水，一点儿问题都不会有。
可惜她没有。
而且她也不想把全身阴影化。
而且，光和阴影相辅相成。如果李梓柯试图用武力推平这里，那潜藏在更深处的阴影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所以她只能用阴影，或者用最普通的腿走方式去找冷暗。
完成品和残次品都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李梓柯往前走，她们就安静地跟在李梓柯身后。她们都走在李梓柯铺出的道路上，连脚步的声音都被完全吞没。
她们一路安静地往前走。
但她们身边又过于吵闹。
黑色的，粘稠的阴影冲向围在她们身侧的光芒保护圈。它们混在其余的阴影下，混乱地向这处光芒发起冲锋。
生存和变强的本能让它们不畏生死地冲向黑暗里唯一的光。只要它们吞吃了任何一缕光，它们就能变得更强。
变得更强又是为了什么呢？
阴影们没有思考的能力。它们只有生存和变强的本能。
瘦弱的那些阴影在光芒下消逝。
随着李梓柯往目标地点走，围绕在她们身边的阴影也愈发凝实。它们都是被初步筛选出来的，更加强壮的那些阴影。它们和最外层的那一圈光芒纠缠在一起，变成了混沌的叠加态。
光和暗交织在一起。
李梓柯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她只在光芒外的阴影叠加过多时，才会将扩大一次光芒的范围，将原本挤压在表层的阴影都吞吃进来，再顺便将光芒缩小回原本的状态。
她们终于走到了目标地点。
一座像是山一样大的黑色阴影坐在她们面前。
李梓柯抬头看它。
她说：“老师？”
阴影的边缘模糊地颤动了一下。
李梓柯问：“她就是我老师？”
成功品开口：“组成它的所有阴影，都和构成你老师的阴影相同。”
“……”李梓柯抬头看着这座山。
山太高了。
和她记忆里的冷暗完全不一样。
山也太安静了。
完全没有伸手敲她额头的行为。
李梓柯叹了口气。
她问：“既然它是老师的肉体。那老师的灵魂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