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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艳的双眼恨恨看着前方的一幕,实则提醒着风燃。
她到底够了没有?走到哪跟到哪,适才他故意就是想摆脱钱茹舒:“我的事,你不要管。”
“…你再说一遍?”
钱茹舒顿时睁大眼珠,写满了惊讶和失望。在她的印象中风燃从来没有这么跟她说过话,这一次居然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跟她发脾气!
幸亏距离得够远,还是躲在岩石后面,否则以朱棣同段凝的警惕,只怕早被察觉。
风燃不想跟她纠缠多言!
最近两人情绪都不是很稳,尤其钱茹舒一点小事不顺就炸毛,一听到关于段凝就更莫名其妙的生气。
前次竟还阻止他再回到伏魔教出战,如今他师弟浮嗔生死未卜,着实心烦意乱,还不肯放过他。
风燃心累地垂了下眼,捏紧撑伞,无言以对,转身便离开。
“风燃,风燃…你等等我。”
叫他不理,只好提了裙摆跟上去看。
雨势没有要停的意思。
“…现在心情好些了吗?”
朱棣深知方才段凝冲他的低吼,是在宣泄心中积压的痛苦。
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世上总有一个人能懂得,你沉默下的内心,你的欲言又止。
段凝垂眸点了下头,知道她刚刚是在拿他出气,为什么还要受着?
又抬眸起来,望进男人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面有她看不懂的情愫,令她魔怔地被吸引住,心如潮水淹没久久地无法平静。
朱棣担心她受凉,上前就要牵她的手一道走,段凝却反应过来转身先行一步了。
雨水是苦的,这一刻朱棣感受到了。
如她所愿,安全的三米之遥,默默走在段凝身后。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们诉求,也许是浮嗔和宫萱命不该绝。
扬扬细雨,飘飘洒洒。
静夜中,马回崖可能若干年来无人知晓,崖下居然是天然的大水潭,两人双双掉落水中,减少了压力,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水流涌动将二人冲推到了沙岸上,雨水滴滴打落在昏睡的宫萱与浮嗔的脸庞。
男人体质总比女人好一点的,不多时浮嗔先于宫萱清醒了。
雨水侵袭丝毫没有凌乱浮嗔的面容,轮廓线条阴柔俊美。微扬的眼睫浮动,撑着不太舒服的身体醒了过来。
剑眉一拢,霎时警惕性起。
脑子匆匆过滤了一遍,竟也顾不得周身境况,第一反应就是找同他一起摔下山崖的宫萱。
他不想她死。
借微弱月光,沿着涟漪嶙峋的大水潭,很快找到了那抹摊在岸边的紫色身影。
连忙探下气息,顷刻松了口气。
女人,你命真大!
浮嗔教主忍俊不禁如愿轻笑,如斯的动魄人心颠倒众生的笑意,为共生死的宫萱。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话浮嗔不需要,他只要害得他们落到如此地步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宫萱,宫萱…”
唤了女人两声没有反应。
看来伤得不轻,只得拦腰将人抱走。
老天垂帘,走了一段路程,浮嗔发现一个小山洞,现在他们需要一个休息的地方。
容不得再思想,寻着月光进了洞里,首先将宫萱安置好。
洞里有枯树枝,浮嗔拾堆一起。稍稍运所剩无几的内力迫使柴火燃烧,这一运功还是牵动了男人受损的真气,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
轻咳了好几下,才缓和一点。
单膝蹲身为宫萱把脉,男人稍显苍色的面容暗沉下来。宫萱服下的解药已经发挥,他记得在崖上她还受了一掌加上摔下山崖,恢复的功力都反扣,甚至更为严重。
可惜他也受了伤自身难保,无法为她渡真气帮助疗伤。
然后浮嗔教主还发现了一个问题,刚刚接触到女人的衣裳,全湿透了。
这会儿宫萱还没清醒,他又担心内伤外加伤寒岂不更糟糕!
浮嗔教主顿时纠结了起来,寻思片刻,不得已靠近了宫萱。
目不斜视地,小心翼翼替她脱下外面穿着的一件衫衣。
女人昏睡得真死,又怕碰到她,脱了好久才扯下来。然后一看她里面穿的是棉质中衣,此刻更是紧贴,勾勒出妙曼的身子。
浮嗔瞬间低下了头,抿着唇。
慢慢的大掌伸到宫萱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解下了腰带,里面的衣物比较贴身,所以不得不把她扶起来才好脱掉。
女人昏睡身体软绵绵的,浮嗔抱着她的腰起来,宫萱便整个身子往后栽倒,男人心惊只好又抱住,将上半身依靠在他怀里。
单手扶着腰,一手慢慢动作。
由于角度问题,宫萱的脸庞埋在浮嗔的肩颈,扯着她肩膀衣服的时候,一低头他的侧脸就蹭到了宫萱的唇瓣!
凉凉软软的触感,却仿佛慰烫到浮嗔的心上,莫大冲击力不亚于坠崖的惊心动魄!
平生第一次靠一个女人这么近,她身上扑鼻的馨香无孔不入,入息也入了心。
待衣物完好脱下后,竟是不敢再多看一眼。修长的手一掠额间,他流了一层薄汗。
昏睡的宫萱啥也不知情,更不知道某教主经历了一段怎样的心里路程。
女人的紫纱同他的黑色衣袍一齐挂起,仿佛坚硬与柔软的碰撞,却并不显得冲突。
盘坐,调息,也需要静心。
半个多时辰后,浮嗔被不远身旁躺着的宫萱的打颤声扰乱了心神。
凑近才发现昏迷中的女人双臂紧抱着,冷魅的五官失去了颜色,抿紧了唇瓣,眉额盗汗,喃喃呼冷。
浮嗔犹感不对劲,指背探了探她的额头。
很烫!
男人一下缩回。
想来是受寒发烧,这里又无药物可治。
准是上辈子两人相欠的!
浮嗔还没照顾过人,顶天立地翻云覆雨的男人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不知所措。
阴柔冷酷的脸庞,两道剑眉纠在一起,凌乱地张望两下,连忙扯下干得差不多的衫衣盖在她的身上。
不过好像起不了什么作用,女人仍是紧抱着双臂,颤颤发抖。
无奈,又扯下自己的袍子给她盖上。
怎料浮嗔抽手时,冻得瑟瑟冰冷的宫萱一下子准确抓住了他的手臂,抱在了胸前,一半侧脸紧紧贴住。
好像得到一丝温暖,怎么也不肯放手!
以浮嗔的力气想抽回又岂是难事?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望着宫萱苍白隐忍的容颜,起了恻隐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