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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医生是刚到?”连古勉力压住情绪,目光盯着红官,语气却像是质问。
计承深感晦气,本不想回应他,看在红官的面子上,才冷冷地回了句:“比你快一点。”
连古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计医生看诊应该很快就能结束。”
红官全程撇着嘴,压根看都不看连古。
“不一定。”计承拿出个听诊器来,示意红官解开衣扣。
红官这才瞥了连古一眼,匆匆又垂下视线,顺从地解开领口扣子,忽觉一股慑人的气息向他袭来,让他不得不抬起下巴,视线对撞,连古那黑如深潭的眸子里,似乎蕴着一股怒火,都快要烧出眼眶来了。
红官坦荡接住目光,心深深一沉,淡漠地任由计承的听诊器在胸口上按来按去。
感觉到红官的气息有些不顺畅,抬眼看那往日平静如水的脸上起了丝波澜,计承目光微微一凝,闷闷地说了声:“后背。”
后背?后背也要检查?红官迟疑了一会儿,就要将长衫拉下露出整个后背来,却被连古的声音打断了:“计医生,风湿热邪者畏寒,天气这么冷,在这院子里脱衣听诊,是不是有些不妥?”
“你得了风湿热邪?”计承定住了手中听诊器,质疑的目光在红官和连古之间徘徊。
红官默默一点头,上次韩医生过来诊断的就是风湿热邪,这件事计承并不知道。
“是眼病那时候诊断的?”计承这才想起之前红官疑似得虹膜炎的症状。
“是的,也确实如你所说,我得了虹膜炎,内部因素和外部环境共同导致的。”红官一碗水端平,两位医生都不得罪。
计承拧着眉头,默默收起了冰冷的听诊器。
红官扣回衣扣,被身旁的目光盯得无可奈何,于是下了一道逐客令:“连先生,确实是我爽约了,我很抱歉,吃饭随时都可以再约,如果没什么事……”
“就因为他?”连古声音低沉得可怕,目光极为不善地向计承扫了一眼。
“什么叫‘就因为他’?”计承把药箱一扣,口气也变得强硬起来,“红官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上门来逼着人家,算几个意思?”
“计医生倒是挺会掐准点上门,红官突然改变主意,会跟你没关系?”连古语气森冷,似乎就认定是这个兽医在从中作梗了。
两人火药味很浓。
红官本来就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开闹,所以才去电话婉拒邀请,谁知连古这人偏偏就上门来,又刚好撞见计承在,很难不误会点什么,他正想解释,就听到了红喜的声音。
“先生!”红喜大汗淋淋地抱着一根成人高的粗壮木桩进来,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连先生,计、计医生也来了……”
尴尬地打了声招呼,红喜就要绕道,匆匆退场,没走开两步就被红官叫住了:“红喜,等等。”
“啊?”红喜绕回了头,眼神有些飘忽,“先生什么事?”
红官捏紧了袖口,盯着计承说:“你不是想找计医生帮你看看伤口吗?”
“啊?我没……”红喜一脸懵,理解不了红官的意思,倒是红福及时出来打圆场。
“是啊是啊,计医生,不止红喜,这边还有好多人要找您看病呢,最近天气转凉了,很多伙计得了感冒,还请计医生给帮忙看看。”
红福从冯陈口中得知,连古和计承因为某些事情有些不对付,为了避免不愉快发生,他得赶紧出来拉走一个。
计承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既然红官都有意支走他,他再留下也没什么意思了,忿忿不平地甩了连古一眼,转头跟着红福走了。
红喜还愣在原地,被角落里闪出的冯陈给拖走了。
“真的是因为他?”连古再次发问,情绪缓和了些,没有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不是。”红官沉闷的语气陡转,冷而讥诮,“连先生,一顿饭而已,犯不着生这么大的火气。”
“你当我是因为一顿饭生气?”连古眉头都快打结了,“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承诺过的事?”
这确实不像红官的作风,如果他不是道听途说些什么,必然不会轻易就改变决定好的事。
“睁眼说瞎话,连先生不是最在行的吗?我不过是依样画葫芦,您这就受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
红官直接站起了身来,向连古逼近了一步,发出质问:“连先生口口声声说是因为我,才跟解家扯上关系,我原以为你们连家和解家当真是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你们暗中还有生意往来,还堂而皇之以我为借口,不觉得过于卑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