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红官心头一震,有片刻的面无表情,就像僵住了般。
脑间一片混乱之际,手腕忽然传来了剧痛,对方竟然十分无赖地钉咬住红官的手腕,咬合力之大,鲜血破皮涌出。
红官霎时睁大了眸子,眉心紧蹙地将对方摁甩在地上,脱出一只鲜血淋淋的手来。
这人是条疯狗,照着血管咬下了,红官咬牙捂着伤口,撕下床单一角迅速缠上了手腕。
“连古”舔着嘴角的鲜血,闻着腥香,咯咯笑了起来:“关煞将的血,很鲜美。”
他那一头精心梳过的头发,变得凌乱,摔地上那刹,震得发梢遮了眼,有种异样的破碎美感。
这种美感却被眼里的贪婪破坏掉了,很可惜。
红官转头看他,正寻思着怎么处理这个人,就听他问:“你到底来船上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红官甩给他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跨过他身,往浴室走去,再回来时就拽上了几条毛巾。
“你想干什么?”对方弯着眉眼看他,这种语调还没坚持片刻,就被红官再次拽起丢床上,顺手扒光了衣服。
“……”
“再动就打断另一条腿。”红官的脸沉若冰霜,说话的语气没有什么威慑力,但凉浸浸的感觉还是戳中了对方的尊严。
“连古”一瞬噤声,但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红官要做什么,胸膛紧张地起伏着。
留下一条内裤撑起最后一点颜面,红官带走了他身上的衣物,连同披盖的浴巾。
“想上新闻可以试试跑出去。”红官垂着眸,长睫下的黑眼珠一动不动,心想他应该不至于不要脸到光着身体跑出这间房。
“就算光着身体跑出去,丢的也是那位的脸,跟我有什么关系?”对方撇了撇嘴,毫无羞耻心。
红官一愣,这倒提醒他了。
“我想你不至于这么做,毕竟你也得维持脸面。”
红官将对方的电话手表摘下,准备离开这间房。
“你以为你走得出去?”这声飘出十分诚恳,没有任何玩笑的迹象。
红官定住了脚步,转回头瞥了眼,这人扭曲的怪样,和连古的形象实在很割裂,由此联想到连古,他都觉得有些抱歉。
红官给对方嘴巴塞了一团毛巾,拉开了房内黑沉的窗帘,谁知窗帘外还是一堵墙,这么说就是内舱房了,那挂着窗帘有什么意义?
靠近房门听外头的动静,开了一道缝,外头来来回回走动的黑衣人应该就是团伙了,但他们也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毕竟游轮上也有其他安保人员。
红官心下一沉,正要开门冲出去,突然喉头一阵刺痒传来,他又不得已退了回去。
来得真不是时候,抚着胸口边喘息边掏出对方的电话手表一看,果然设了密码。
很显然对方打死都不会告诉他。
闷咳了几声后,深呼吸了下,就听到床上传来的笑声,带着一副嘲弄的神色。
红官皱眉定视了他几秒,从床头柜底部的盒子里,搜出了备用座机。
“连古”把眼睛都瞪直了,这得多亏他之前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游轮舱房的电话可以拨打到服务台,也可以拨打到其他舱房,只有VIp房才有往外打的卫星电话。
以免碍事,红官拨打电话前先敲晕了人。
只是连拨了几次707房的电话,都无人接通。
他们都不在?
思虑再三,红官拨通了809客房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位管家。
“我找大公子。”
“你是什么人?”
“麻烦让他听一下。”
“不是什么人都能找我们大公子。”
嘟嘟嘟——
红官呼了口气,再次拨了过去。
“我说你有完没完?”
对方的语气不好。
红官咳了声,嗓音有点哑:“……我是连家的。”
“连家的?”对方音量突然抬高,这句话之后就沉寂了片刻,像是捂住了话筒,跟旁边人交涉什么,之后就有个清嗓子的声音传过来。
“连家哪位?”
这是沈大公子的声音不会错。
“是我。”红官的声音一出,那边就仿佛跳了起来,声音里透着难以名状的兴奋。
“这回又是什么花样??”
不知道兴奋什么劲。
红官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抓紧时间把事情简单地说了遍。
大概的意思是自己陷入了困境,困在了普通舱内舱房,就在515号房,房外有黑衣人守着,急需帮忙解困。
沈大公子二话不说就应了下来,但有个前提。
“我没道理给自己惹一身骚,救了你,要怎么报答我啊?”
红官抿了抿嘴问:“要多少钱?”
“谈钱伤感情,商人重利,我重情,陪我一晚就好。”
红官瞟了一眼床上晕死的人,沉了沉气:“那算了。”
“等等!”对方几乎是吼出来的,“记住你欠我个人情!”
挂了电话,红官等了十分钟,中间也咳了几回,一回比一回嗓子疼,而腕上的咬伤过重,伤口处还在不断渗血,整条手臂已经开始麻木了,再不止血治疗,八成会废了。
也不知道这条疯狗,身上会带有什么病毒。
要是以这种方式感染,多少有点冤。
等大公子期间,他不断往连古的房间打电话,一直是没人接通的状态。
有些许失落的茫然。
红官想过要直接往818房打电话,拜托万家大小姐电话通知连古,可就在想法产生那一刻,他自动掐灭了,实在是不想让两人都欠她什么人情。
如果仅凭外边的几个黑衣人,对付他们实在绰绰有余,只是对方那么信誓旦旦地认为他跑不掉,必然是做好了充足的防御准备,甚至有可能就是将他做饵,请君入瓮用的。
红官靠坐在地上边打电话边等消息,直到外边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突然变得仓促起来,他绷紧的神经才缓缓松了劲。
只是这会儿,脑袋混乱沉重,喘息急促,胸口十分压抑,那股子熟悉的刺痒再次上涌到喉咙,逼得他连咳带喘,差点把晕死的人都咳醒过来,蓦地喷出一口血,咳嗽才消停下来。
然而吐血之后,他看东西逐渐变得模糊不清,脸上血色尽褪,全身也变得乏力起来。
回想起来,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吃药了。
好巧不巧就在这种时候,只是病发它也不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