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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想通了?”
王蔼仁话里有话,分明是要噎张劲声。
张家与解家有合作关系,王家和解家就是死对头。怪不得王蔼仁阴阳怪气,毕竟最开始的立场就不一样。
张劲声早料到踏入红宅那刻开始就有许多非议,不过没关系,深思熟虑之后,这就是他的选择:“这倒不劳王老板挂心。”
王蔼仁运气好,早年发迹,吃喝嫖赌抽哪一样都沾了手,曾一度是南城黑帮头目,南城整改之后,就收敛了脾性,舍掉了边缘生意,专心搞矿业,但还是会留意黑白两道的动态,比如那些竞争对手。
解家和张家的意向合作,王蔼仁自然知道,好巧不巧在红宅碰了面,逮着个机会,不挖苦等着干嘛?
“解家不就是看中张总的品牌影响力和运营能力,这两点四城当中确实没几个能匹敌。”
张劲声咧嘴一笑,不得不承认王蔼仁的商业敏锐度,但少说了两点,他家除了经营不错,还具有完善的生态链体系以及高品质的会员流量,这些都是解家探索酒店领域,优先选择他家的关键。
而张家会选择解家,也是因为解家在业内不论是房地产还是物业业务都以高质量着称,总的来说,各取所需。
“王老板,倒是有操不完的心。据我所知,最近资源吃紧,王老板和解家的竞争在于关键矿产,有这门心思不如放在矿产资源供应能力上。”
如果没有钻研分析,又怎么知道海内关键矿产的供应链安全存在着资源性和技术性短板?
张劲声这句提醒让王蔼仁刮目相看了。
由此可见,商圈里的相互窥探,并不局限同行。
关于矿业,不仅海内存在问题,海外矿产资源投资也有不小的竞争和风险。但这些王蔼仁目前操心不来,因为矿业这块拼到最后还是军政力量,就看谁的背景显赫,好不容易在解家内部矛盾这里出现个转机,他当然要铆足劲攻坚关煞将才是。
谁都想走捷径,但谁都免不了迂回一场。
红福尴尬地站在一旁,听他们唇枪舌剑含沙射影,时不时给他们添点茶。
张王一番“口水战”,谁都没得利,就都悻悻然离开了。
反观后院的红官正躺椅上悠闲晒着日光,昨晚跟连古拉扯太久,整得他现在都有些疲乏。
《神煞录》盖在脸上,红官长长呼了口气。
“外面的人走了吗?”红官问正泡茶的红喜。
“刚走。”红喜倒了杯茶给红官,“连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啊,说会来人就真的会来人。”
红官喝了口热茶,心旷神怡:“你不用过去训练?”
“要啊,褚大哥说延后一个小时,晚上再加训回来。”
“没听说他们参加什么活动吧。”
“没有,好像是来了客人,走不开。”
连怀居来了客人?第一次听说。
何况连家搬来这个地方,对外也是保密的,除非来了“贵客”。
要说是“贵客”,算不上,对于连怀居,某种意义上还能称之为“瘟神”。
“我说了,谢谢老爷子的好意,大少爷可以回去了。”连古的语气淡漠得出奇,不自觉抽起了烟来。
连古很少会在客厅里抽烟,都是因为眼前这位翘着二郎腿的万家大少爷万象!
万家大少对香烟过敏,这事没几个知道,偏偏连古知道,还在他面前抽烟,纯粹是恶心他,并下了逐客令。
万象皱眉盯着他,内心一阵波涛汹涌。
如今万家的万重山已经是半退休的状态,手底下的产业分别给了一双儿女管理,万家大少爷万象接手的是弹药武器板块,万幸竹接手的是影音视听板块。
万象顶着一张五官立体的脸,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和万幸竹一样颠倒众生,偏偏西方骨、东方皮又给人一种浓重的贵气感,要不怎么说万象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呢。
放下旧怨,一大早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请”人上门吃顿饭,居然被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万象心里多少有些不快和沉郁。
“原本以为你闹着玩,没想到还来真的?”万象将一份报纸甩在桌面上,带着几分指责的语气。
连古扫了眼报纸上刊登的内容,无非就是关于连家成为关煞将后盾的报道。
嘴里吐出一口缥缈烟气,连古刀人的眼神隐藏在烟雾缭绕间:“我的事,与万家无关,你也管不着。”
万象额前一边的刘海半遮住眼,视线却紧咬着连古不放:“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你可以不去,但别忘了鼹鼠的身份!”
连古冷冷抬眼,全身的刺在刹那张开,连捏烟头的指尖都泛着尖刺的芒光,之后吐烟,点头,不说废话。
万象坐在沙发上,往前倾身,手指点了点桌面,姿势十分霸道:“记住了,鼹鼠始终都是鼹鼠,身上有再多光环,都不是你的。”
见连古不说话,万象微眯了眯眼:“没人能打万家的主意,尤其是你。”
更别指望能接手万家的任何生意。
冯陈褚卫在一旁听到火大,咬牙切齿就想关门放狗了。
放着好好的连家家业不继承,谁特么看中万家?
万象放完狠话,起身正要离开,身后传来一声警告:“车祸的事,记着。”
连古再次把立场挑明,从那一刻开始,他已经无法再与万家为伍,明面上的和气,也不过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卷进来。
这注定是一场到头来都会见血的相持。
万象侧头斜看了他一眼,阴恻恻地说:“你提醒我了,我还另外准备了一份别致的见面礼,要是有机会,一定送上。”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连古灭了烟头,仰头,朝虚空长长吐出一口烟。
“老大……”冯陈盯着那个甩着狐狸尾离去的身影,压抑的一口火气即将喷出,就被一旁褚卫按住了手,眼神示意他闭嘴。
上次带队捣了人家的窝点,是连古的报复,也是万象罪有应得。
时隔多天,两人再次见面,没掐起来,已经是十分克制了。
或许是“鼹鼠”这个身份,让连古有所收敛,也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他并不是很痛快。
烟随人走,连古沉默地去了酒架取出一瓶酱香型白酒,又沉默地回到餐厅闷酒喝。
看自家老大那么郁闷,冯陈当即决定要告诉他一件开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