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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僵硬的弧度:“你刚刚进了洗手间……洗?”
阿风突然咧嘴笑起来,洋溢着晴朗的味道:“贫民区都是这样的,每家每户就一条水管接上来,洗衣做饭冲厕所,用的是一条管的水,分不开,条件所限,也讲究不了。”
阿风看他那为难的模样,立即将水杯搁在桌面上,让他不必太在意,也完全没有要说服对方来强行接受不同生活习惯的意思。
计承两手空空贸然登门,意识到为客的不妥,心里突然就别扭了起来,硬是对啥都提不起劲来。
阿风就他身旁坐下,目光从他那头过肩长发下移至胸前,只见计承白衬衫口袋上挂着个银色小牌子,上面写着:有家宠物医院。
“计医生在有家宠物医院上班啊,好厉害!”阿风的话不带半点恭维,完全出自真心实意。
阿风那眉目如画的明净样子,靠近了就特别容易让人沉迷,难怪同学们都很想点他送的外卖。
点了一年外卖,他怎么没觉得这人长得这么少年呢?
阿风的长相应该是耐看型的,多看两眼就能发现他的魅力了。计承没由来地想着。
“我也就是个实习生,还算不上真正的医生。”计承实话实说,有些放松了,只是耳根依旧潮红。
阿风笑容依旧灿烂:“总有一天,计医生会变成自己满意的样子。”
有突然被鼓舞到的感觉,计承扬起了弯弯的眉眼:“你怎么就辞职不干了?还要搬家?”
“你都已经毕业了,我就不送餐了。”
果然是……计承心脏砰砰直跳,超出了正常频率,脸上微微发烫,有了明显兴奋的特征。
“……为什么?”计承声音轻轻地问了句。
阿风清亮的双眸注视着他:“因为我只服务于你们宿舍啊。”
“……”计承刚要感动,突然意识到问题,什么叫“我们宿舍?”
阿风倏忽变得严肃,上半身朝他倾了过去,小声地问:“你不是应该还有个舍友吗?”
“我舍友?”计承一脸懵然,“高中时候我就有个挂名舍友,但到了大学,我申请了单人宿舍,你送餐的时候不是没看到别人吗?”
阿风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扶着额,摇摇头说:“这确实是信息有误,后来才知道你是一个人,他不在那儿。”
“他?”计承的心难以平静,这回明显有些急,“你原本就不是给我送的??”
“啊?”阿风挠挠头,面露愧色,“怎么说呢,你点的餐,原来不是我送的,但刚好在同个宿舍,就顺便送了,最初以为他不在,想我多送几次总能看上,你点一人份,怎么都不够两人吃,我就让老板多加点份量……”
阿风的话没说完,计承蹭地一下就站起身:“原来是我沾了别人的光!”
面红耳赤的计承一刻也待不下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丑,对方就是个笨蛋,送了一年都没发现他是单人住,根本就没有舍友。
什么狗屁舍友,那个挂名的混蛋玩意,从高中到大学,怎么就不能摆脱他的阴影?
今天真是好笑极了,不,这一整年就是个笑话!
“诶?你别走啊!”阿风唰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忽然被大力甩开。
“你这人……”计承咬咬唇,终究是忍住没骂出口,不然尴尬难堪就得多一个人了。
“要走了吗?”阿风一双灵动的眼透着湿润的光,像在做无声挽留。
“不觉得好笑吗?”计承脸红得滚烫,对他怒目圆瞪,“你这人送了一年的饭盒就没发现我是一个人住,根本就没有舍友吗?”
真是笨得要死!
阿风定定看着他,沉默着没回话。
看吧,发现自己多愚蠢多好笑了没?
来吧,破罐子破摔,老子已经不在乎了,一起尴尬死吧!
“当天我就发现了。”
阿风的话一出来,计承恍惚了下:“那你还……”
阿风将他双肩摆正过来,突然一板正经地凝视他:“我本来就该在第二天辞职不干,但看到你点餐,我还是忍不住去送了。”
“忍不住……”计承略微沉吟。
“我花了一年时间弄明白是怎么回事,”阿风的喉结滚动了下,“看了好多书,不敢问人,后面终于确定了,理智又告诉我不能拖你下水,矛盾到你毕业了,我才有借口辞职离开了。”
阿风的声音好听,乌黑的眼配上灿烂的笑容,少年的魅力十足。
“不辞而别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了,没想到你竟然找上门来,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计承耳朵嗡嗡的,心跳声淹没了一切嘈杂的声音,心坎像被轻轻挠了下,很痒。
“你……几岁了?”计承小心忐忑地问了声。
阿风哑了下,仰望虚空,低头粲然一笑:“刚成年吧,18岁。”
有能力去争取想要的事物,有责任承担言行的后果,说话做事变得更有份量。
计承面对着这个笑颜如风的大男孩,不自觉向前迈进了一步,视线从他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游离开,开始从他那凌乱微分的蓬松碎盖打量起,下滑至他高挺的鼻子和不笑都有弧度的唇角上。
“……你的事能不能自己做主?”计承要给自己买保障。
阿风笑了笑:“我没爸没妈就一个人,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
情况倒是跟他一样。计承斟酌着,犹疑着,自己到底是不是一时冲动,有没有玩火的心态,会不会误人子弟……
没等他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被搂进了怀里。
阿风比他矮一些,所以两人抱在一起,阿风的下巴就刚好搁在他肩头上,凉凉的耳朵触碰到他滚烫的脖子,很快也变得温热起来。
这种感觉很奇妙,被一个大男孩抱着,他竟然完全不反感,反而觉得那健硕的胸膛很有力量感。
鬼迷心窍了都。
“我看了那么多书,能不能让我实践一回?”阿风抱紧了呆若木鸡的计承,柔软的耳朵继续摩擦着他的脖子,“原来拥抱的感觉这么舒服,能不能给我亲一下?”
“……”
计承没有吭声,阿风就继续在他耳边燎火:“等了一年了。”
心被撩烧起来,计承极轻极快地眨了眨眼,情不自禁就应了声:“嗯。”
阿风如蒙恩赐,压住心头躁动的喜悦,嘴角噙着笑意,微微转头在他脖子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