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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路漫开的口水都快淹出河了。”
桑枝夏又咬了一个笑得打跌,含糊不清地说:“那你分给人家吃了么?”
徐璈挑眉:“不分。”
“这么红的你在家还没吃上呢,凭什么便宜了那帮小子?”
他抓起山莓慢悠悠地往桑枝夏的嘴里送,见她唇角染上一抹玫红,眸子一动低头啃了一下。
“你是小娃娃么?吃点儿果子还染嘴?”
桑枝夏捂着被啃的嘴角瞪眼:“你是长不大吗?多大的人了还咬人?”
“我可不咬别人。”
徐璈曲起手指在桑枝夏的鼻尖一滑,目光戏谑:“旁人生得没你鲜嫩,属实下不去嘴。”
“你生得嫩,见了牙痒痒。”
桑枝夏:“……”
我谢谢您咧。
一小捧精挑细选的山莓不算多,桑枝夏掰开徐璈的嘴,你一个我一个,很快就吃得见了底。
难得无事,徐璈懒洋洋地倒下去靠在了桑枝夏的腿上,闭着眼说:“枝枝,我后日要出去一趟,可能要隔个三五日才回来。”
桑枝夏顿了下没说什么,徐璈主动开了口:“还记得上次说起的陈年河吗?我去见他。”
徐璈在桑枝夏面前的隐瞒是选择性的。
桑枝夏能猜到的事情,若非太见不得人,否则他也不会瞒她半点。
隐瞒太多不利于促进夫妻感情。
说起陈年河,桑枝夏就想起徐璈把人家儿子砸成瘸子的缺德往事。
她目光复杂地看着徐璈:“去了会挨打吗?”
徐璈笑了。
“陈年河见一次儿子跛脚的样子,大约就想要一次我的脑袋,不过他这次的确是不敢对我动手。”
徐璈抓起桑枝夏的手捏了捏,看到掌心里的老茧眸光晦涩。
他的枝枝下地插秧,什么粗活都不得不做。
原本养得娇嫩的手上渐添粗痕,落在他眼中都宛似无声的尖刀,处处尖锐都在往心窝子最软的地方狠扎。
徐璈轻而又轻地摩挲过那些被粗活磋磨出的老茧,声音发哑:“枝枝,疼么?”
桑枝夏一脸难以理解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会疼?”
“磨出老茧是好事儿好吧。”
没有老茧挡着,那才容易起水泡会疼呢。
徐璈哑然一笑不再说话,桑枝夏想想决定相信他。
这人嘴里时常跑马,可说出的承诺就是真话。
信他。
桑枝夏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揉面团似的揪了揪徐璈的俊脸,说:“那你自己小心,被跟徐明阳似的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回来。”
说到战况惨烈的徐明阳,徐璈一脸木然的恨铁不成钢。
“那个蠢东西是不成了。”
他在徐明阳这个年纪,已经能在京都打遍同龄无敌手了,徐明阳出去只能挨揍。
桑枝夏微妙地啧了一声,正想推他起来门外就响起了徐明阳兴高采烈的喊声:“大嫂!”
“大嫂我给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好吃的?
桑枝夏撇开了一脸不满的徐璈推门出去,看到滚了一身泥的徐明阳好笑得不行。
“哎呦,瞧你这样儿今天又干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