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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终于在慌乱里回神：“好、好的。”
门被带合。
小五不知所措地向沙发。
直至此刻，位的男人才松开被他摁住的唐红雨，他从容淡地起身。
站在沙发旁，冉风含垂着眼，一边慢条斯理地整理过领带、袖扣，一边从容不迫地欣赏沙发雪肩半露、被他吻得唇色血红欲滴的人。
那样像要把她扒光的斯文败类的眼神下，唐红雨终于回神，她攥紧手指坐起来，强忍住一巴掌扇去的冲动。
默念了三遍“是你理亏”，唐红雨抬眼。
黑瞳重染水色，她笑盈盈地搭叠起雪白的小腿，胳膊撑着下颌往膝一支，她慵懒含笑地睨着冉风含：“冉先生，你什么时候察觉的？”
“嗯，忘了。”
“……”
那个不在意的语调差点把唐红雨气得笑容维系不住。
她咬牙，微笑：“那怎么还肯入彀呢。”
冉风含温和回望她：“送门的，为什么不吃。”
唐红雨：“……”
妈的败类啊啊啊！
冉风含系好西装外套最后一颗扣子，此时他俨恢复到来之前那副斯文温和无害的模样——
完不几十秒前还兽性大发地压着唐红雨动情动欲地强吻。
要不是唇角的疼还在提醒自己，那唐红雨都要以为自己是被下了什么幻觉的药了。
她冷眼着男人转身，从沙发缝隙里摸自己提前放的金属盒，勾一根细长的士香烟，唐红雨张口咬到唇间。
红唇一牵，唇角就疼了下。
唐红雨皱眉，正在心底骂人呢，她突感觉一道阴影从头顶罩下来。
唐红雨一顿，拿下香烟，抬头。
冉风含去而复返，眼神还是假作的温和，得来没什么耐性粉饰，按捺着有点明显的审视。
目光落在她……肩。
唐红雨顺着他低下眼。
雪白的肩像落了几瓣红梅。
唐红雨红唇一勾，嘲弄回眸：“原来冉先生属狗的么？”
“……”
冉风含一言不发，就开始脱外套。
唐红雨僵了下，香烟差点没拿住，身体也本能绷紧。
后那件外套就兜头盖下来。
罩了唐红雨一脸。
唐红雨：“？”
冉风含转身往外走。
唐红雨愣完，没表情地把外套扒拉下来，拎在手里打量：“冉先生这算什么，嫖资？”
男人西装皮鞋停顿了下。
他只侧了下头，似乎温和地笑了。
“那就谢谢款待。”
“…………？！”
房门关合。
唐红雨深呼吸三次，敛下情绪。再抬眼时，她扭头向正对着房门的另一侧。
墙“贴”着面落地镜。
望着镜面她咬牙切齿：“赔偿金！我要三倍！”
“……”
镜子后。
唐亦懒下眉眼，缓松开手。
被他抵在墙壁和身体间的林青鸦靠到墙，她方才挣扎得厉害，尤其是在见元淑雅和林霁清到隔壁房间里，可惜还是没能挣开。
此时大约知道事态不可挽回，无望难过，情绪疲惫得像要脱力了。
唐亦垂眸睨着她，似乎察觉，就抬起手臂环过她细瘦的腰，她借力靠着。
“还想继续去么，”唐亦一边把人环着护在怀里，免她脱力倒下，一边低声嘲弄，“走廊应该还有场退婚的谢幕戏。”
半晌，林青鸦安静地眨了下眼睫，她轻声问道：“毓亦，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说过，我让你后悔的。”
“……”
林青鸦轻合眼。
原来是她的错啊，就像当年的选择一样。明明她只是想保护好身边最重要的人，不教他们难过或受伤，怎么也做不好。
像个在涨潮的海滩堆沙子城堡的孩子，多努力都是白费。
浪涌来，城堡就塌掉了。
于是她想保护的唐亦在深渊里坠得更深，她想安抚宽慰的外公外婆也被她的婚约伤透了心。
“林青鸦。”
“……”
林青鸦茫得睁开眼。
她见唐亦俯在她面前，半点没有计划成功的愉悦，那双眸子濯了水似的更黑更深，眼角发红。
他低哑着声：“不准难过。”
林青鸦怔了好一儿，轻叹气：“那你想我怎么做，”她抬眸，“我部都听你的。”
“……”
唐亦哑地了她很久，像是不能确信自己听见的话是不是真的。
他撑在她身后墙的手指慢慢捏紧，涩声：“你再说一遍。”
林青鸦轻声重复：“你想我怎么做，我听你的。”
唐亦：“知道后悔了？”
林青鸦摇头：“我不后悔我的选择，多少遍也一样。”
唐亦眼神冷下来：“那为什么还要听我的。”
“作为偿还，你想要什么补偿、想要我怎么做才足够，我部听你的。”林青鸦认真望着他，“不要再牵扯到任何人了。”
死寂之后。
唐亦慢慢松开手，退后两步，他低着头哑声失笑：“哈哈哈哈，补偿，原来是补偿…………行啊，那就一点点偿。”
尾声落下，唐亦抬眼。
那双漆黑的瞳里透着阴郁，渲戾气。眼神像冰冷的刃。
唐亦垂手，勾起她一缕青丝，在掌心里慢慢把玩。
“那就我做情人吧，”须臾后他缓声，冷淡地笑，“随叫随到、予取予求的那种。”
林青鸦眼睫一颤。
唐亦恶意轻薄：“不答应？”
林青鸦指尖紧紧扣掌心，失了血色的唇轻咬住：“…好。”
唐亦掌心那缕发丝蓦地攥紧。
颧骨一抖，他转开脸。
“不用怕，小菩萨——等我玩够了，一放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