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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和林师确定。”
“好吧,”少年朝林青鸦飞快地眨了下眼,一边倒退着走开一边朝林青鸦挥手,“待会我还会回来找你的,姐姐。”
“……”
林青鸦目光落回,就对上汤天庆欲言又止的表情。
汤天庆:“我没到,林师和霍华德先生关系这么好。”
林青鸦:“ludwig总像个小孩,今晚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汤天庆:“麻烦算不上,只是完全处理好估计要折腾上几天。”
林青鸦:“那汤监制找我是因为?”
“这个,我是和你确定一件事,”汤天庆放轻声,“霍华德先生说的关虞瑶小姐和林师您的关系,是的吗?”
林青鸦意外得一抬眼。
汤天庆立刻解释:“林师别误会,我们只是需要通过这个答案来确定节目组的公关方向和处理方案。”
林青鸦垂眸,默然许久,她轻点下。
汤天庆早有准备,还是不免惊愕:“虞瑶竟然的就是当年那个……那林师您回国以后,怎么都没跟任何媒体提过这件事呢?”
林青鸦:“这是我母亲的意思。”
汤天庆一愣。
林青鸦垂眸,遮了眼底情绪,她轻声说:“我不知虞瑶怎么,即便是那件事后,母亲无论清醒还是意识模糊的时候,都还是她当做自己最喜爱的学生……”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一个刺耳的声音蓦地插入圆桌旁的交谈。
林青鸦微蹙眉,起眸望过去。
虞瑶正甩开身旁人阻拦的手臂,踩着高跟鞋恨恨地冲过来:“林芳景如果的是最喜欢我,当初去古镇拜师学艺的就该是我而不是你!”
林青鸦:“母亲向师举荐的确实是你,这你知。”
虞瑶:“可最后去的不还是你吗!?”
林青鸦轻攥起手:“那是师选的。”
“对!是!”虞瑶歇斯底里地,脖子上血管都绽起,“在俞见恩眼里、在林芳景眼里、在他们有人眼里,你就是比我强!你就是天赋第一!我天赋不如人我再努力都没用、我是不是该去死?!那闺门旦你一个人去唱好了,还教我们这些人干么,啊??”
“……”
林青鸦僵默许久,手指握得紧紧欲栗,她最后轻吸了口气,又逼着自己慢慢缓出,放空那些情绪。
然后林青鸦轻声开口:“你觉得,是我你逼到另一条路上的?”
虞瑶恶狠狠地看她:“是你和你母亲一起!我知她就是同情我,么最喜爱,你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当然最喜爱你!她之以对我好,不过就是知我天赋底子样样不如你,她知再怎么对我好、你来永远能在昆曲上死死地压住我!那我凭么要给你作衬托、凭么还要继续唱下去?!”
林青鸦抬眸,近悲悯地看她:“你永远这样。”
虞瑶咬牙:“我怎么了,我说错么了吗?”
“你没错,你永远没错,”林青鸦说,“在你眼里,错的永远是别人。”
虞瑶猛地一栗,脸上最后一点血色褪去,她仍咬牙死扛着,字字颤栗:“错的就是你、就是你们。”
“好,那你就一直这样觉着吧。”
林青鸦说完就转身,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向酒会主场地外走去。
虞瑶在她身后歇斯底里:“你话说清楚!你要去哪儿!”
林青鸦脚步一停。
她没回,声音清清冷冷,温柔又怜悯。
“我祝你一生都不被良心叩问,师姐。祝你就算发苍苍垂垂矣,没有一刻后悔过——那天你甩开她的手、迈出林家的门,没回一次。”
“…………!”
虞瑶身影骤僵。
强抑了整个晚上的眼泪,在这一秒里突然涌上她的眼眶。
林青鸦一直走进别墅后院的回廊里,那些目光和喧闹都远离,林木的影儿被路灯斑驳地拓在廊外的地上。
她低垂着眸子,心里空落落的,像根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漂着的浮木。
然后她撞进个坚硬的怀里。
林青鸦慌忙抬眸,最先入目的就是今晚会安排的侍者礼服的金色扣子。那人臂弯间挽着雪的餐巾,另一只手还托着淡银色的托盘。
“对不起,”林青鸦退后一步,轻声歉,“我没注意到您。”
她压回去的视野里,有人托盘往她面前一低:“小姐,来杯香槟吗?”
“不用了,谢谢。”
林青鸦心绪正乱,没注意到那刻意压低的声音里的熟悉。她往旁边让了一点,侧身就要从对方身旁过去——
肩还未错开,她的手腕被那人搭着餐巾的手一拉住。
毫不客气,过分且失礼。
林青鸦被握得微恼,正要抬眸,就听耳边呼吸压近:“怎么,叫小姐不行,叫姐姐才行?”
“……!”
林青鸦惊慌抬眸。
一身侍者礼服,却顶着张凌厉漂亮的面孔。微卷的黑发搭垂过他冷的额角,发尾下那双黑瞳像宝石似的,幽沉又熠熠。
他一眼不眨地望着她,瞳里满噙着她的身影。
“…唐亦?”林青鸦终回过神,解释么,“那个男孩是……”
“不许提他。”
唐亦眼神阴郁地打断。
林青鸦安静两秒,轻哦了声。
唐亦眼神一黑:“你就不提了?”
林青鸦:“嗯?”
唐亦:“你要是再提一句,我还能借题发挥,你不提了要我怎么办?”
林青鸦:“……?”
疯子的脑回路,显然小菩萨不是每一次都理解得了。
唐亦松开她的手,托盘上唯一的香槟酒杯拿了,递向林青鸦:“喝掉。”
林青鸦一惊,“我不喝酒。”
唐亦:“一口都不碰么。”
“嗯。”林青鸦摇。
唐亦:“那我喝好了。”
林青鸦:“?”
那杯香槟被修长手指托起,唐亦下颌一扬,半杯酒就随着喉结滚动,咽了下去。
最后却余了一小块酒浆。
唐亦指节勾着杯托晃了下,眼角挑起来去看她。
林青鸦被他盯得杏眼微圆,有点慌地往后退:“我的不喝……”
“没让你喝。”
唐亦最后一口喝了。然后他垂眸,那双眸子幽幽暗暗的,像无底的深渊里情绪暗涌。
林青鸦僵了下。
他没咽。
小菩萨心警铃蓦地拉响,这次她一个字都不多和他多说了,转就往来路跑。
可惜一步都没踏出去,她从后被人直接拦腰抱住。
近20公分的身高差全数显现,小菩萨被单手提得脚尖离地,还懵绷着雪漂亮的脸,就被直接拉开旁边的一扇门,抱进黑暗里。
轻声的闷响,她被抱到离门最近的不知做么用的像是张矮桌的地方。从膝盖被那人压得向后一滑,林青鸦感觉尾椎骨抵上冰凉的墙。
仿古制式的窗就在她耳鬓旁,细微漏进一两抹光。
“唐亦,你……”
林青鸦刚顺着那人呼吸仰起下颌,话声未尽就被扣住,她被迫启唇,一个炙灼的吻混着酒精气息,蓦地灌下。
一口调了果香气的香槟被他强硬地度进她唇间。
林青鸦猝不及防,扶在唐亦肩上的手指蓦地扣紧,她挣扎着推了他几次,连小腿和足踝都用上了,没能让扣着她的男人退开哪怕丁点的距离。
直到迫着她那口香槟咽下,唐亦睁开漆黑的眼,薄唇退开一点。
“咳……唐亦!咳咳……”
酒精刺激下,林青鸦压不住地低轻咳起来,直咳得唇色由浅及深,欲滴似的艳丽。
唐亦在黑暗里,撑着她腿旁的矮桌桌面,伏着身,一点都没放过地收进眼底。他看着一滴未尽的香槟酒从她唇角滑下,拂过小巧的下颌,再到纤细脆弱的颈。
唐亦半阖了眼,靠近过去。
薄唇轻张,昏暗里猩红的舌尖探向她雪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