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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哪怕嘴边说得多好听,心里也不肯定。
蓦地,裴谢堂觉得胸口酸胀酸胀的,竟下不去这个狠心摇头。
她只得强压住这种感觉,僵硬又蛮狠的说:“我出得去我肯定会走,有本事,你就困我一辈子!”
“长天,让秋水落霞带着岳溪秀和季赢前来。”朱信之吩咐:“王妃要出院子散心不得阻拦,要是踏出府门一步,你们把脑袋给我拧下来。”
“……”
裴谢堂便觉得这人简直是疯了。
长天也觉得自家王爷疯了,他十分惊悚的看着朱信之,才发现王爷是在说认真的。他抱了抱拳,转身跑了出去。他想着凭着王妃的身手,他们府邸里至少得一等侍卫四人齐上,才能困得住王妃。季赢和岳溪秀是被王妃打怕了的,只能多求求秋水和落霞,她们女人动手,或许会看在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的份上下手轻一点……
朱信之走后,裴谢堂在屋子里百无聊赖,索性先睡了一觉。
那安胎药有凝神的功效,夜色也深,她本已疲倦至极,不多时就沉沉睡去。
朱信之果真一夜不曾回来。
他太忙了。
这一夜几乎都是待在刑部,陈渊经过那一场,心头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他活着,陈家岌岌可危,陈昭是不可能放任他活着的。陈渊聪明,如今这情形,想要保住他的命,唯一的依靠只能是朱信之。故而朱信之来问话,他就想也不想的劝说了,先前已跟曲雁鸣招供,倒并不难。
“我娘呢?”说完之后,陈渊哑着嗓子问。
朱信之看他一眼:“你昨天进了天牢,听说陈太保就以你爹犯事牵连陈家,不配做陈家子孙为由,将你母亲逐出了府门。”
所以连带着陈渊,都已经不算是陈家人了。
至少,族谱上已经没了这个人。
陈渊苦笑了一下,明明正直青年,却满目沧桑。
蔡明和见多识广,闻言反而笑了:“照如今的情形来看,被驱逐成为外姓人反而是好,至少,你母亲不会被陈家牵连。将来人头落地的时候,断头台上少一颗脑袋,这不是很好吗?”
陈渊一愣,随后就哈哈大笑起来。
是啊,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陈家做的事情本就是诛灭九族的祸事,母亲跟陈家没关系了,反而才是最好。哪怕他现在死了,母亲至少还能有条活路。只是……他的眉眼一暗,他如果死了,陈家又出了事情,母亲的外族必定不肯再收留母亲,她年岁大了,这往后要如何活下去?迟早也是个死,届时,怕是要多很多痛苦周折。
朱信之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声说:“你母亲如今安置在你从前买的小院子里,陈家为了跟她划分界限,银钱上并未苛责,她的嫁妆都给了她带走的。”
陈渊就懂了。
他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多谢王爷。”
“要真想谢我,接下来的事情就配合一些,或许陛下开恩,还能留你一条命。”朱信之道。
陈渊苦笑摇头,他做的事情是刺杀皇子,宣庆帝怕是脑袋进了水,才可能饶他性命。但他眸中闪动,仔细思考着朱信之的话,恍惚也看到了一条出路。陈昭会将一切推给他,他难道就不会推吗?他是陈家的小辈,长辈授意吩咐的事情,他也不能推脱,说起来,他就是一个从犯而已……
既然动了心思,就得往这里谋划才是!
朱信之离开了刑部,紧接着又去了城外。再回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他去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裴谢堂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黎尚稀和徐丹实趴在她跟前,两人的眼睛瞪得堪比铜铃,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两人迫不及待的就开口训起人来了:“郡主能耐了呀,一边支开我们,一边跟人跑去吵嘴。吵就吵了,偏偏还吵输了,给人打得昏迷不醒?出息了呀,能耐得很,来跟我们说说,你都是怎么丢咱们泰安王府的脸面的呗!还有,听说不单单是这样,连怀个胎的事情都露馅了,你还有什么祸是不闯的?”
几人连珠炮一般开口,裴谢堂陪着小心,打着哈哈:“那个,你们吃了没?”
“郡主!”几人越发幽怨。
“没吃我让人给你们下面条。”裴谢堂趁着这一愣神,从床上就蹿起出去。
因昨天晚上还是想着要离朱信之远一点,她是和衣睡的,裴谢堂从未如此庆幸自己英明神武,没在属下跟前丢了颜面。
几人俱都无奈,黎尚稀跺了跺脚:“老子去找孤鹜算账!”
他不敢拿主子撒气,还能奈何不了那给郡主气受的毛头小子吗?添加 "jzwx123" 威信公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