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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曲雁鸣和贺满袖经过这一场变故,一时都有些傻了眼。等反应过来时,曲雁鸣先让人收拾了陈园园的尸身后,知道曲家贺满袖是再也不能待了,这才匆匆领着他过来,以免再出什么变故。
裴谢堂听得眉头紧蹙。
说实话,这些日子陈园园不在跟前晃动,她都已经有些忘记这个人了,乍然听见陈园园死了,震惊颇多。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想了想才说:“曲夫人和国公怎么说?”人是死在曲家的,这两位的态度如何,她得知道。
曲雁鸣摇摇头:“还不曾告诉我爹娘,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
死了一个人,不是死了一个动物,更何况死掉的这个人还是他的小妾。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绥国公不可能不过问,他母亲也肯定要追究经过的。
“他们若是知道了,又会如何?”裴谢堂颇为担忧的看着曲雁鸣。
别的不说,绥国公府的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当年同曲雁鸣订婚时,她就知道绥国公府的家规森严,曲雁鸣断了自己的双腿也要跟她退婚,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还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打,最后婚是退了,但那以后绥国公总觉得亏欠着泰安王府也是不争的事情。这二老都是中正之人,得知儿子杀了人,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来,到时候曲雁鸣处境尴尬,朱信之的大事也同样如此。
曲雁鸣却不想多说,摇了摇头:“我会处理好,你相信我。”
裴谢堂定定的看着他,看得曲雁鸣头皮一阵发麻,只得说:“我爹那人你也知道,他中正不阿,得知我杀了人,必定要捆我到陈家去谢罪。我听说陈园园的母亲如今疯了,下落不明,她之前因为母亲的赌债扬言要跟陈家断绝关系,陈大人也不曾原谅她。顶多,就是我头上的乌纱不保罢了。”
他如今是宣庆帝跟前的红人,要真是头顶的乌纱帽不保,当真是令人扼腕。
裴谢堂叹了口气:“罢罢罢,我实话跟你说,陈园园的母亲疯了之后,被我爹养在别院了。你放出话来,就说陈园园病了,送到别院去修养,过几天,让她病逝吧。”
其他的,她会帮忙遮掩。
毕竟,这些也都是因为她的嘱托才惹出的事情。
曲雁鸣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将贺满袖送到之后,他也该走了。
可曲雁鸣脚下如同生了根一般,看着眼前的人就是怎么都迈不开腿。他心里藏着很多的话想要跟她说,却又不知道从何处开口。
他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裴谢堂便奇怪:“怎么了?”
“没什么。”曲雁鸣目光复杂的又看了她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气,笑着问道:“我要走了,以后,你自己可得好好的。”
“我当然好好的啊。”裴谢堂满面不解,不明白曲雁鸣突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曲雁鸣也没解释,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径直出了王府,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三皇子府上。”
马车转了个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这之后,裴谢堂便没见过他。
一转眼,八月十五近在眼前。
十四这天晚上,忙碌得人影都不见的朱信之终于安静了下来,吃了晚饭后,裴谢堂照例想要去歇着,他忽然握住裴谢堂的手:“吃了饭别着急睡,免得末了不消食,你又难受。”
裴谢堂被他拖着在小花园里走了无数个来来回回。
这时节,王府里的桂花都开了,一院子的清香,裴谢堂原本走着还觉得心里窝火,后来却格外舒畅起来,倒有些流连这花香。她怀了身子后,对味道很是敏感,平日里上桌的饭菜都得仔细,闻着熏香更是恶心欲吐,反而这夜里的凉风伴着挂花香气格外提神醒脑。
脑袋一清醒,便觉察到几分朱信之的异样来。
待朱信之又拉着她走了一圈,她就顿住脚步不走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不如说给我听,这么总是走来走去的算什么一回事,你不累我可累得慌。”
朱信之便也跟着停了下来,扶了她在亭子里坐下,在她跟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没说话。
夜色里,裴谢堂只瞧见一双星眸恋恋不舍的看着自己。
这人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皮囊,灵眸似泼墨,唇色如朱砂,不笑时清淡,笑开了便浓郁起来,即使是沉沉的夜色也掩盖不住他的风华。裴谢堂一时就有些看呆了,等看到朱信之唇角的笑容渐渐深了起来,连带着眼眸里的热烈也更重了几分,才突地回过未来——
这该死的,她还气着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这皮囊给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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