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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盯着，一旦董小姐有什么问题，医生会及时抢救。”
最爱的女人时时刻刻饱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凌辙太懂了。
……
病房内。
女孩察觉有人进来，紧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却始终不肯睁开。
战北爵站定在她身边，脸上没有半分柔情，肃杀而冷酷。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女孩依旧没有动作，但被子在细微的抖。
就连右手打点滴的手背也不可遏制地轻颤。
战北爵俊脸铁青，面无表情地把她的生平详细说了一遍。
“……人贩子拐走你仅仅一年，你就被殴打至流产，抛尸荒野，大概那些人以为你脸毁了，浑身多处骨折，肯定活不下来了，也就懒得再管你了。”
女孩浓密的睫毛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他从包里掏出一张宁浠眉眼温柔的照片递到女孩面前。
“照片里的女人是我太太，我们在回家途中，飞机出了意外，她掉进江里，生死未卜，我整整找了她八天，而现在她的衣服却穿在了你的身上……”
女孩呼吸微顿，突然睁开了眼，入目便是宁浠唇红齿白的笑颜。
但她脸上依旧很惶恐，眼里闪烁着泪花。
战北爵静静观察她的表情，心口一震，摁住她的双肩，神情变得激动：“你见过她，对不对？她在哪？告诉我，她在哪？”
女孩瞳孔瑟缩，局促地朝他摇头，重复呢喃：“别打我，都别打我，我会听话的……”
“……”战北爵摁着她肩膀的手猛地用力：“我不管你的过去有多悲惨，我只知道，如果你不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我太太可能会受到虐待，和你一样痛不欲生……”
“求你不要打我，疼，好疼……”女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战北爵的话，低低地呜咽起来。
她很想把自己缩成婴儿形状，仿佛这样就没有痛苦了。
可战北爵扼住她的双肩，让她无法动弹。
她的挣扎逐渐剧烈……
战北爵又重新拿出一叠照片，有的是她没有毁容前的，一个人笑得像不谙世事的孩子，也有的是她的禽獣亲爹，还有她歹毒的后妈，包括嚣张用脚踩她脸的恶魔弟弟。
他的声音冷冽像来自地狱。
“看到了么？你以前笑得多甜，可现在呢？你毁容了、流产了，清白不在了，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但那些推你下地狱的这些人，却依旧活得好好的，拿着卖你的钱买房、娶妻，活得比谁都好……”
战北爵每说一句，无异于往她心口捅一刀。
她这二十年来过得就像是是个笑话。
被亲爸卖，被老公输，又被高利贷卖给人贩子……
然后又被丢给人面兽心的父子俩。
“啊——”不等他说完，女孩就跟发了疯一样去夺他手里的照片。
战北爵眼睁睁看着她将照片费劲地撕碎，厌恶地丢在地上，那怨毒的眼神，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恐怕还要去重重的踩上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