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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一颤,拿起遥控器关上书房所有的电器,揽着媳妇从书房去了浴室,直到狼爷把浴室的门关上,狄笙才反应过来,她下意识转身就要出去,狼爷一把把人抱住,低头埋进狄笙颈窝,深嗅轻啄,低沉而充满特别味道的声音从狄笙颈窝传来,“一起洗!”
狄笙瞬间觉得有些酥软,狼爷身上浓浓的雄性气息,鼻息间传出的热气,火热的唇瓣有意无意的扫着她白嫩的肌肤。
“可以吗?”软软的三个字瞬间俘虏了微微挣扎的狄笙,这样的狼爷是她从未见过的,软软的语调里带着一丝祈求,她砰然心痛,她的男人应该是霸道的,应该是唯吾独尊的,而此刻竟在她面前如此伏低做小,她不忍,不愿,她猛地转身,单手扶着狼爷的肩膀,踮起脚尖,另一手霸道的拉下狼爷的脖子,一场旖旎的动态风景一点点展开,轻呢声,娇吟声,闷哼声交织成这个夜晚最美妙最动听的神曲。
同样的夜晚,有人甜如醇蜜,有人苦若黄连。
阎怡凤病了!这次是真病了。
心脏病复发,说重也重,说轻也轻。
她是先天性心脏病,好在一直保养的好,再加上没什么多少心事,心脏病有好几年没怎么复发过了。
今天的事儿对她刺激太大,心里一直憋着火气,下午时,她就觉得不舒坦,浑身酸软无力,恶心,焦虑,她当时以为是昨晚一夜没睡的原因,到了晚上,情绪越发焦躁,呼吸困难,脉搏跳动绵软无力,时有时无,脸色也变了,这才发觉是心脏病复发了。
徐妈赶紧拿了速效救心丸给她服了,然后给家庭医生和左致远打了电话,她这一病,弄得阎博公,游敏之紧张了一番,阎博公紧张是因为这个人在怎么不好,那是自己的妹妹,游敏之紧张同样是这个原因,再怎么不好,这是阎博公的妹妹,真要因为今天的事儿阎怡凤有了三长两短,阎狼也难脱干系,阎博公这个人的性子阴冷古怪的很,谁知道会不会怪到阎狼身上?
如果今天的事儿跟阎狼狄笙没有关系,她现在绝对会高兴的睡不着觉,阎怡凤死了她才高兴呢,只是,她这一病,游敏之的脸色也不比她好看,灰白无光的,就跟她也得了心脏病似的。
忙忙碌碌到十一点多才算是稳定了下来,左致远见阎怡凤睡着了,客气的把阎博公,游敏之以及老大家两口子送了出来。
“大哥,让你们担心了,赶紧休息去吧,这两天都没怎么休息好,这边有我跟梵音,还有李医生,你放心就是!”左致远一脸诚挚的看着面前的四个人。
儿辈里的,除了老大两口子知道,其他人,游敏之没让人叫,本来阎怡凤心脏病复发就不能太闹,再说这些人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况且,其他三家,哪家没有病人?
她这样一说,阎博公也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她的安排。
回到卧室,她是一点儿都睡不着了。
房妈看了眼主卧,老爷子的门已经关上,她端着炖好的养气补血的粥进了游敏之的房间。
“太太,您别瞎担心,您得注意保养自己的身子,我看您脸色可是难看的很,人的命天注定,担心无济于事。
什么事儿得往好处想,多想想咱四少爷,想想四少奶奶肚子里的小家伙,您说您要是病了,这孩子出来以后谁能帮着看?”房妈说着话动作麻溜地把游敏之刚刚脱下的家居服叠好收好,转身从洗手间小冰箱里拿出游敏之平时惯用的睡眠面膜,从瓶子里舀出适量放在调面膜专用的玻璃碗内,又把东西送进去。
出来的时候,游敏之喝完了粥,等她简单洗漱过之后,房妈熟练的包好游敏之的头发,跟专业美容师有一拼的给游敏之拍水,拍精华,舒缓了四五分钟眼睛,然后薄薄在脸上涂了一层睡眠面膜。
“哎,我不光是担心她这场病,我更怕她明儿一好点,就会借着这场病瞎折腾,你是没看到老爷子那张脸,我现在想想都后怕,你说她要真有个万一,老四可真就倒大霉了!”相处了三十余年,游敏之对阎怡凤了解的很,她绝对会借着这场病在来场闹腾,等着吧。
房妈动作缓慢的给游敏之按摩放松着头部,“闹腾肯定会闹腾,不过,我觉得老爷子跟以前不一样了,您别瞎操心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的事儿,明天再说!”
“我也想睡,可一闭眼,这脑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哎,真不知道老四能把人给她找回来不,你说这不就是个冤孽吗?”一想到这儿游敏之刚刚顺畅了的心顿时又烦躁了起来,“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一年好时节。朋姐,你说我什么时候能过上这种日子?”年轻的时候……她有多久没想过年轻时候的事情了?不是不想,是不敢想,甚至现在不愿想,那时候太可怕了。
别人都看着她风光无限,可谁能真正体会到她的难处?有时候,她觉得她宁可跟华太太一样,男人花就花些,总比……,算了,日子过一天算一天吧。
“人生在世,没有这事儿就有那事儿,你现在看着人家好,人家还看着咱好,不过人家那样的日子就不知道那种日子的心酸,人都这样,什么都觉得别人的好!等小少爷生出来,你可就没这些心思了!”听着游敏之叫她‘朋姐’,她自然而然的把‘您’改成了‘你’。
虽然嘴里这样劝说着,可心里早已酸成一片,游敏之有多苦,她最清楚,可不这样劝,她能让她怎么办?好在,现在阎狼比以前好多了,对着太太算是有些温度了,总比之前冷冰冰的好多了。
“嗯,真希望这孩子性子随狄笙,活泼些,开朗些,一想到那个冤孽要害我孙子,我真想她……”
“隔墙有耳!”房妈低声截住了游敏之将要吐口的话,不管有没有耳朵,在这个家里,这种有关诅咒的话不说为好。
而游敏之口中的这个冤孽,此时正坐在一辆黑色的普通奔驰里朝京都北郊机场急速驶去。
“带我去哪?”左璇的心随着车速一点点紧张了起来。
“去你该去的地方!”面具男冷冷地说道。
男人的话让左璇猛地一个激灵,心里的胆怯浮上心头,一点点吞噬了她那颗想报仇的心,“我,我不要……”
“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了!”男人一个反手,嘭地一声,左璇倒在了后座上,头重重地撞在了门上。
司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他才恭敬的打开车门,等男人摘下面具从车里下来后,他微微退了一步,询问了一句,“飞机已经准备好,少爷也回去吗?”
话音刚落,从飞机上下来了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同样恭敬的跟男人打了声招呼,按着男人之前吩咐的把车里的左璇架到了飞机上,等人消失在机门口,男人清冷地道,“人都撤了,我还要呆上几天!”
空旷的机场,冷风阵阵袭来,男人的话随风送进了司机的耳朵,司机朝飞机方向做了个手势,机门慢慢合上,男人转身进了汽车,司机关好车门,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汽车的引擎声,飞机的轰鸣声,呼啸冷冽的寒风声在这个月冷星高的寒夜奏起,一场阴谋慢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