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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却是多少知道一些。唇语说穿了就是只动唇,不发声,他那个时代,有些耳聋的儿童通过后天的苦练,盯着别人的嘴唇,也能和对方熟练说话,就是分辨口型,知道发声而已。
想问问杨得志对方说什么,转念一想也就作罢,每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自己何苦因为好奇去探究究竟?背对萧布衣那人这刻却和萧布衣是侧脸,萧布衣望见那人双眉斜飞,器宇轩昂,俊朗并没有胭脂气息,心中暗赞叹,好一条汉子。
众人因为彼此忌讳,都是喝着闷酒,陡然间街巷处传来锣响,锣声响后,刷刷的脚步声传了过来,好似人数多。就算胖槐听到,都是抬头望向街巷处。
街巷一头齐刷刷的两列骑兵,马上高举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后面一顶大轿,富丽堂皇,金为顶,玉为帘,颇为华贵。
“布衣,这是哪个大官,怎么有这种气派,你知道吗?”胖槐好奇问道。
“此官姓李。”杨得志一旁低声道:“好像应该是李柱国。”
胖槐大奇,萧布衣却是心中轻颤,陡然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回头望过去,见到喝酒的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微微一呆,暗凛二人身法之快。
三人都被街道上的大官吸引,那两人何时离开并没有留意,萧布衣顾不得那二人,只是问杨得志,“得志,你怎么知道是李柱国?”
“牌子有李,轿子华贵,金顶玉帘,只有柱国才能有此殊荣。”杨得志解释道:“其余的大官就算有这个排场,也不敢坐这种轿子的。”
萧布衣楼上见到街道尽头的排场,心中暗想,李柱国?自己杀了他嚣张跋扈的儿子,不知道此人如何,他金顶玉帘,华贵非常,却不知道自敛,以杨广的脾气,终是取死之道!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胖槐突然道。
杨得志不解,“胖槐,你有什么高见?”
“你说金顶玉帘只有柱国才有这种殊荣,那面不也有一顶轿子是这样,难道也是个柱国,不知道是什么柱国?”胖槐伸手向街道上的另一头指去。杨得志望了一眼,目光大为诧异,街道那头也有一个小轿子缓缓行来,规模虽差,却也是金顶玉帘!
不过那顶小轿子只有四人抬,脚夫健硕,轿子旁还有个丫环。
这会儿的功夫,小轿子已经来到酒楼下的街道,停了下来,回避到了道边。见到杨得志不语,胖槐洋洋得意,“得志,你不是一直自诩见识广博,原来蒙人的时候居多。”
杨得志也不着恼,只是道:“我说百官除了柱国外,不会有别的轿子有这种排场,我可没有说宫中的皇亲不能有这种轿子。”略微沉吟下,“我想坐这个轿子的多半是皇亲,不过也忌讳李柱国势大,这才谦让。”
“你是怎么说怎么有理。”胖槐嗤之以鼻,“你明知道我是不能去问的。”
杨得志晒然一笑,不等说什么,李柱国那面竟然也停了下来,队伍中驰出一个兵士,前行离小轿子还有数丈的距离,早早的翻身下马,恭敬走过来抱拳施礼道:“柱国请公主先行。”
萧布衣和杨得志两人离兵士虽远,一来都是耳力很强,二来兵士说的声音也是不小,倒听的清楚,相视一笑。胖槐却在旁边问,“得志,那人说什么?”
杨得志微笑道:“他说请柱国先行。”他是调侃,胖槐不明所以,不解道:“怎么又是个柱国,这柱国也太不值钱了吧?”
楼下丫环却是走到轿子的一旁,低声说了句什么,直起身来的时候,已经大声说道:“公主说敬李柱国劳苦功高,还请李柱国先行。”
兵士点头,策马回转,禀告那顶大轿里坐的李柱国。萧布衣心想这个李柱国如此看来,也算是颇为谦逊,兵士禀告后,队伍没有前行,兵士却再次转过来,又来到公主的轿前,“柱国说多谢公主,只是天寒地冻,公主千金之体,他怕耽误公主行程,还请公主起轿。”
丫环只能又到小轿旁和公主低声细语,一会儿大声道:“公主请柱国莫要推脱,还是请你们先行,这样让下去,只怕天黑都不能起身的。”
楼上的几人面面相觑,心道一个出行让路也这么麻烦,当官真的不算自在。偏偏这两人都是谦虚过头,只怕真如丫环所言,让来让去,天黑还要让下去。
兵士回转,这次李柱国倒不再谦让,轿子起来,缓缓向前方开拔。萧布衣不想多事,才要缩回头来,杨得志目光一闪,低呼道:“布衣,你看。”
萧布衣扭头望过去,也是面色微变,兵士缓行,气势森然,公主都是谦让躲闪,百姓早早的不见了踪影。长街只余兵士,却没有人想到屋脊早早的伏着一个身影,队伍开拔,那道身影从屋脊电闪般穿下。
众人大惊,来不及阻挡,都是失声惊呼道:“有刺客!”
刺客白衣胜雪,脸上却是一个青铜面罩,泛着寒光,萧布衣一眼见到,饶是沉凝,也是失声道:“难道是历山飞?!”
杨得志吃惊道:“他要杀李柱国?!”
他口气中满是不信,只因为李柱国和历山飞一在庙堂,一在草莽,历山飞在塞外出没,这次怎么会到京城来刺杀李柱国?
可是眼前的事实已经由不得他不信,白影飘忽似雪,惊怒如雷,空中翱翔胜似苍鹰,脚下只是几点,竟然从房脊窜下,硬生生的挤过了一侧的马上的护卫,扑到了大轿的前方!
护卫呼喝连连,长枪攒刺,却是阻挡不住他如电的身影。刺客人到剑到,怒喝一声,一剑已经刺到轿子里面,发出‘叮’的一声大响。长街静寂,雪花微飘,所有人那一刻都是停止了举动,难以置信的望着刺客。
刺客眼中却是现出狐疑,厉喝一声,手腕一翻,轿子已经被他划成了两半,金顶被他大力下掀到空中。半空中珠玉飞舞,煞是壮观。
只是那人劈开了轿子,脸色已经大变,他方才一剑刺出,已经发现不对。‘叮’的一声响后,他刺入的不像是人体,而像是刺上了铁板!等他劈开轿子后才发现,刺中的果然是铁板,他一剑撩开了轿子后发现,面前除了铁板外,再无别人。
不等他多想,周围厉声连喝,兵士早就长枪短刀的围了过来,更有几个挡在轿子前面,风雨不透。刺客手中长剑连挥,臂力甚雄,崩飞了几柄长枪,脚下被大力震的连连后退,想要再杀到轿子前已经千难万难。
刺客不明白轿子的里面为什么会出来个铁板,萧布衣三人在楼上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刺客一剑劈翻了轿子顶部,众人在楼上都看到有一人正躲在铁板的后面,想必是轿子中本有机关,或者是李敏平曰坏事做的太多,这才在大轿中预留了这个防备,兵卫叫着有刺客的时候,他早早的放下铁板,这才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萧布衣连叫可惜,因为能养出那种飞扬跋扈儿子的人也绝对不是好鸟,他躲过一劫,算是老天不开眼。这个刺客白曰就来刺杀,实在是艺高人胆大。
“他好像不是那个历山飞。”杨得志见到酒楼上没人,却还是压低了声音道。
刺客一击不中,却是不想退却,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看起来对李柱国早就恨入骨髓。只是犹豫的功夫,已经陷入了苦斗,兵士早早的死命过来抵挡,刺客转瞬陷入重围之中。杨得志虽然钦佩这个刺客的胆量,却还是动也不动,他知道自己的身手,两三个兵士围上来都需要逃命,萧布衣更是不能动,胖槐也不动,却抢着问道:“历山飞难道还有几个?”
杨得志说的含糊,萧布衣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当初雨夜搏杀的时候历山飞使刀,后来陆安右让人假扮历山飞,还是用刀,后一个历山飞是假的,就让萧布衣很怀疑前一个历山飞是否是真的。
都知道历山飞是大盗,神出鬼没,没有人能够捉到,所有做了坏事的人都喜欢把屎盆子扣到历山飞的脑袋上,可都明白历山飞擅长刀法,这人用剑,假扮历山飞已经有了极大的破绽。
“谁知道有几个。”杨得志楼上摇头道:“无论他是哪个,再不走,我只怕不但杀不了李柱国,恐怕他的命都要送到这里。”
杨得志话音才落,那个刺客怒吼一声,凌空跃起,就要越过轿子前的兵卫。守护的兵卫都是大惊,不自觉的齐齐戒备,那人陡然飞起,空中却是蓦然一个转折,一脚踢飞了马上的一个护卫,顺势夺过长枪,大喝一声,“历山飞在此,哪个敢拦!”
护卫或许不知道历山飞是哪个,却被他厉声镇住,微有错愕的功夫,那人已经拍马向长街这头冲过来。护卫都知道要是让这人安然跑了,只怕人人都是受到责罚,齐齐的一声喊,登时有七八支长枪交叉刺了过来!
刺客人在马上,反倒束缚了手脚,长矛磕飞几只长矛,急急的闪身,堪堪又躲过了一柄长枪,只是长枪如林,不能完全闪过,却被一枪扎到了肩头,一枪刺中了小腹,手中长矛掉在地上,肩头血水迸出!
萧布衣楼上望见,心中悲哀,只怕此人会死到这里。他不要说鞭长莫及,就算是真的能援手,也是绝对不能出手。事分轻重缓急,他和杨得志几人上楼,酒保,伙计,掌柜都是看到眼中,只要一查,他就是无可遁形,他不见得救得了这个人,如果出手,只怕连这半年来的积累都赔的一干二净。
刺客被两枪扎中,怒喝一声,长剑翻飞,竟然削断扎中小腹的枪杆,伸手一掷,长剑如电飞出,已经刺死了来袭的兵卫。
兵卫一枪插中刺客的肩头,不等拔枪,就觉得胸口一凉,全身无力,从马上栽倒下来,手上长枪居然颤巍巍的插在刺客的肩头。
刺客伸手过去,空中血水如泉,却是拔下了长枪,怒吼一声,用力掷过去,再是插死一人。刺客已经浑身是血,反倒激发了狂姓,一矛掷出,长剑已失,手无寸铁,居然怒吼向前冲去,众兵卫虽然职责所在,却被他不要命的吓了一跳,勒马后退了一步,竟然让刺客冲出了重围。
刺客杀出重围,毫不犹豫,纵马狂奔,兵卫回过神来,齐齐的一声喊,一些人留守,另外的兵士紧跟不舍的骑马追来。
刺客马快,转瞬要冲到了公主的轿子旁边,抬轿的见到他马儿就要撞到轿子,都是吓了一跳,呼喝道:“保护公主。”
抬轿的手忙脚乱,才要抬起轿子往道边去让,无奈四人心意是好,却不齐心,同时伸手抓住轿杆,用力截然相反,两人扛不住大力,哎呦一声,已经向地上跌去。
“少当家,不好啦。”胖槐一声喊,发现萧布衣竟然消失,不由吓了一跳,“得志,少当家呢?”
杨得志眼中惊骇非常,只是盯着楼下,胖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发现少当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楼下,伸手扶住了要倒的轿子,不由骇然道:“少当家怎么下去的?”
他没有看的清楚,杨得志却是见的明明白白,他只见萧布衣身形一闪,已经越过了栏杆,这是二楼,地势不低,他本来以为萧布衣会摔个狗抢屎,没有想到萧布衣伸手扯住酒楼的旗杆,顺着旗杆灵猿般的落下,恰时的扶住了轿子。
萧布衣身轻如燕,杨得志见了只是诧异,不知道几个月不见,他哪里学会这种高明的武功!
杨得志顾不得诧异萧布衣的武功,只是担心他下去做什么,难道想帮这个刺客一臂之力?可是他若是帮了这刺客,只怕众人没有人得好,难道要杀出东都去。这一会的功夫杨得志已经转过千百个念头,却无一个有用!
萧布衣扶住轿子,轿夫都是一愣,暗道这小子好大的力气,转瞬众人更是诧异,差点翻身坐倒,萧布衣放稳了轿子,怒喝一声,“反贼休走!”
他大喝一声后,一拳‘砰’的击在身旁酒楼的旗杆之上。碗口粗细的旗杆,竟然被他一击而断,众人不解其意,却是惊凛他拳头够硬,只见萧布衣挥舞着半截旗杆迎上前去,马儿长嘶,人立而起,‘砰’的一声大响,被他旗杆硬生生的撞上,咕咚倒地。
楼上楼下,轿夫兵卫见到萧布衣如此的勇猛,将急冲的战马活生生的击倒,都是心下骇然,一时间忘记了思维。马儿虽倒,刺客却是怒喝一声,马背上跃起,向萧布衣凌空杀了过来。
萧布衣大喝一声,旗杆横扫,虎虎生威,那人不敢正撄其锋,脚尖一点,已经踩到旗杆之上,萧布衣大怒,“反贼,还不受降。”他厉喝一声,用力一抖旗杆,看起来想要把他抖下来,没有想到那人借力使力,竟然借萧布衣一抖之力上了楼顶。萧布衣大恨,怒喝一声,已经把旗杆扔了出去,只是他旗杆力度使的不对,横着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击在酒楼的横栏上,砸的横栏木屑纷飞,他这一击劲道充足,准度却是差的很远。
空中一蓬血雨,那人显然受伤不轻,人在楼顶,身形晃了两下,已经不见了踪影。
兵卫这会儿已经催马赶到,见到那人上了楼顶,不由面面相觑,呼啸一声,已经沿着长街策马过去包抄。方才那人一路催马,他们倒不虞走失,这是东都城,城门处有兵卫把守,你还能跑马跑到哪里?只是萧布衣一出手,那人上了楼顶,他们骑兵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反倒不易追赶。
萧布衣见到那人上了楼顶,大皱眉头,看起来恨不得窜上去捉拿反贼,只是无力如那人般上了楼顶。陡然间心中一动,萧布衣目光向上,发现两人在屋脊上沿着反贼的方向奔去,速度之快,实属罕见。萧布衣眼尖,已经认出那是方才在酒楼上使用唇语的两人,不由添了一分心事。
“壮士,你是谁?”陡然间身边一声呼唤,萧布衣转头望过去,见到丫环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目光中满是诧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