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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在这里待了许久许久了。
而且又是一个人一声不响的在这里喝着闷酒。
季筱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个几乎是缩成一团的人影，许久许久都没有走过去——
“唐小姐？”
厉劲以为唐馨没有看到，轻轻的喊了一声。
季筱抬手，示意他不要讲话。’
厉劲闭上嘴，重新看向慕千离，接着他清晰的听到空气里似乎有一阵低低的压抑着的哭泣声缓缓的飘了过来。
那是一个男人的哭声，哽咽在喉咙里，沙哑而又让人揪心。
断断续续的，在黑暗里，让人听了显得格外静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压抑隐忍的哭声从渐渐的变得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男人终于像是找到了一个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肆无忌惮的发泄着心里的情绪。
季筱静静的看着他，默默的呼吸，在这一刻，她觉得他看到的人不是那个慕氏集团高高在上的总裁慕千离，也不是那个总是没心没肺笑着的二代公子哥。
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丢掉了一样最重要的东西，得不到糖果却还被全世界给抛弃的孩子……
季筱的鼻子忍不住的酸了，在看到他为季筱立下的那个衣冠冢后，她才终于忍不住的扬起脑袋轻轻的笑了一样，然后转身走了。
直到走出墓地，她的眼泪才终于忍不住的从眼角一滴一滴的滚落了下来。
“唐小姐。”
厉劲跟着唐馨一起走出来，看着她站在车边无声的流泪的样子，瞳孔里闪过一丝不解，“唐小姐，你哭什么?"
季筱慌张的抹着眼泪，又是笑，“我只是……觉得，几天前我问他的一个问题，似乎有……了答案了。”
“问题？”
厉劲问。
季筱的眼泪又涌了出来，这一次她再也没有管，而是让她尽情的流出来。
她比慕千离……更需要这样的一次哭泣，来把压抑在心里太久的难过给释放出来。
“是，我问他，他爱季筱吗？他有把我当做过其他人吗？”
厉劲知道慕千离和季筱的过去，他一直觉得唐馨是不应该插足这件事情的，再加上这个唐馨曾经想到伤害过厉北浔的孩子，所以他对唐馨的印象一直非常不好。
可是，今晚，在无声的月色下，他似乎看到了唐馨的另一个模样。
这比在总统府他无意间撞见唐馨望着窗外发呆的那一次更加震惊。
而他也几乎惊奇的发现，这个女人其实……并不如大家传说中的那么讨厌。
反而，在此刻，她笑着流泪的模样，分外的让人觉得怜惜。
厉劲犹豫了一下，轻声问。
“那，唐小姐找到的答案是什么呢？”
这是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季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