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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趔趄，要不是身旁人眼疾手快，恐怕会直接摔下去。
她揉了揉额角：“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晚发神经，好困。”
“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好烦。”
两人进到超市，舒心还是困的站不住，钟南索性将她抱进推车里，她继续睡他来挑东西。舒心爱吃的倒容易选，至于顾明颜的……
钟南想来想去还是给祁莫寒发了条消息：“睡没？”
“没。”不出一分钟，那边回发信息。
“你家小公主喜欢吃什么？我在超市明儿她们社团野炊。”
“野炊？”
“你不知道？”
祁莫寒瞥了一眼熟睡的小人，薄唇不悦的抿起：“她没跟我说。”
“明天你有会我知道，放心吧我跟着去就行。”
“好。”
隔了会那边发来一张不长的清单。
钟南：……
是祁莫寒的记忆力太好，还是小公主平常吃的太多？
隔了会，他回到：“这么多？你确定是喂小公主不是喂猪？”
“她说她比猪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
钟南合上手机，笑声爽朗，这下可好直接把推车里的舒心给吵醒了，她睁开眼转身看他笑的脸上皱纹都出来，摸了把额头：“钟南，你再这么笑下去，说不定要变成老头子。”
“抱歉，舒小心，我又把你吵醒了。”
“报我出去。”
她冲他伸手像个小孩子一样。
钟南牢牢抱住她，两人挨得很近，他甚至能在瞬间数清楚她的睫毛有几根，心中一动，他下意识伸手在她小脸上捏了一把。
别说，这小人看着瘦，手感倒挺不错。
“喂！”
“没忍住。”钟南摸了下鼻子，有些窘迫。
索性舒心也没说他什么，谁让她之前对这大男孩一样的男人充满好感呢，被他捏就捏一下吧，反正也不少块肉。
眼见着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两人回到京大时，天都蒙蒙亮了。
“我明天肯定打瞌睡。”舒心抱怨。
“抱歉。”钟南将车停在宿舍区楼下，“你上去再睡一会吧，我叫你。”
舒心愣了一下。
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复杂，说到底其实他没必要那么忙的，都是为了她跟顾明颜的安全才会这样，她再怪他，显得好不近人情。
“谢谢。”
两个轻音刚落，舒心便逃也似得离开，都不给他回复的机会。
钟南笑着目送她跑走，收回视线时瞥见后视镜中自己的笑意怔了怔。
他竟然，很想回到几天前她跟他表白的时候，跟她说一句其实他也喜欢她，只是他碍于的东西太多，没有办法给她真正的承诺。
钟南揉乱自己的头发，靠上椅背拿出手机。
漆黑背景上，闪烁着绿色光芒的线条朝四面八方展开，他点进其中一条，戴上耳机。
“李哥，这人怎么把货运到启林山啊，这不利于我们越货。”
“哼，怕是那小子知道我们的想法，以为打游击就能保住小命，别着急多叫几个五队的兄弟，给他丫炸平了再说。”
钟南眼里闪过一道冷光，笔尖在纸上记录下两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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