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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顾长霆脱口而出的话，让苏沉心中一凛。
“当我的情妇，很丢你的脸吗？”
顾长霆不依不饶地欺近，灼热的呼吸喷在苏沉耳侧。
“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先生，你先放开我。”
苏沉费力地想挣开他的手，他却越抓越紧。
“那你是什么意思？”
与平时的高傲冷然不同，顾长霆此刻微红的双目更令苏沉惧怕。
“你，你弄疼我的手了。”
她的声音渐渐染上了哭腔，整个身子也不断往后缩。
汽车已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别院门口，顾长霆干脆拉着苏沉的手下了车，急步往里走。
苏沉不敢说话，只被他拉着脚下踉跄地一路进了房间。
闻声赶来的赵妈，见此情形大着胆子追上来，“少爷”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经被顾长霆挥手赶走。
房门“砰”地一声，在赵妈眼前关上了。
“这……”
赵妈心生怯意，少爷平时从来没有这样不冷静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在门口徘徊了许久，最后还是犹豫着回到了佣人房。
“顾先生，顾先生！”
苏沉被顾长霆按在门背上，只能急呼他的名字。
他今天喝了很多吗？
顾长霆的高大身躯越来越近，犹如巨大的阴影将苏沉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苏沉？”
他的声音低沉，幽暗双眸牢牢锁住苏沉的脸。
“什，什么？”
苏沉无法逃脱，颤着声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长霆今夜似乎咬死了这句话不放，又开始追问起来。
他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怎的对这话念念不忘？
苏沉微微抬头，却正对上顾长霆那双深深的瞳子，其中似乎有涌动的情绪，令她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
“我我没有什么意思。”
她惊惶失措地将头偏到一侧，不敢再看顾长霆。
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热，顾长霆缓缓低下头，嘴靠近了苏沉耳边：
“那就给我当情人，怎么样？”
“不怎么样。”
苏沉已经缩成了一团，口中的话却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空气中的火热慢慢地冷却了，两人之间是一阵尴尬而沉默的死寂。
“你在说什么？”
顾长霆松开长臂，稍稍退开了一些，眼中的微红几乎消散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他的表情也很温和，他看起来分明就很冷静。
可苏沉却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顾长霆在生气。
就像一块冰从内部裂开，而你却无法从外表上看出分毫。
这样的认知让苏沉心惊，她的手脚都开始发凉了，嘴里更是有一阵涩意堵住了她的喉咙。
“说。”
顾长霆的声音更冷了，他现在站在原地，却像离着苏沉千万里之外。
“我说，不好，我不想当情人。”
一股细细的激流从苏沉心底冒出，这是她永远不愿意答应的一件事。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勇气激荡着，抬起双眼直视着顾长霆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眸。
“好，很好。”
顾长霆似乎笑了，甚至伸手轻抚过苏沉的长发，捏了捏她那因惊恐而发白的脸颊。
然而下一刻，他伸手一推，把苏沉推出了房间外。
房门传来的“咔嗒”声，显然他把房门也锁上了。
“顾先生……”
苏沉徒劳无功地敲了几下门，却听不见房中有任何动静，猜到他今晚是不打算放自己进去了。
这本是苏沉的房间，自从她在别院住之后，顾长霆也不曾在这里过过夜。
如果他要在这间房睡觉，苏沉自然不想跟他同住一室，只是现在……
她该去哪？
“苏小姐……”